“放心再怎么说,我是年轻人,肯定您老人家干净?”卢春兰也是来脾气,说话就说话,竟然诋毁她,别以为年纪长就能信口开河。
以为她那些屁事离开袁家村就没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出了就有人知道,哪天就会被人翻出来。前世袁秋娘做姑娘时犯过口舌的事传到村里,村长媳妇都因为她受影响,袁秋娘差点被夫家休掉。
“你们卢家就是这样家教,”袁秋娘慌了,她年轻时因为犯了些蠢事,后来在村里呆不下去,经人介绍嫁到山沟村,说是有个同村姐妹嫁到这里做村长夫人,多少能照抚一下。
“我只是说年轻人比老年人干净,难道错了?”卢春兰装傻,“年轻人确实比老人家爱干净,这是事实,这跟家教有什么关系?”
正好陈香莲走过来,听到卢春兰的话,想到自己小儿子一家,眼里冒着火光,“即使是事实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说出来。”
听到后面传来两道轻微的笑声,明显是孙香花和李小乐。
“是,”卢春兰怕连累她俩,只能认真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陈香莲很受用。
“你什么意思?”袁秋娘没想到陈香莲竟然当面打自己的脸,伸手推了她一把,“你个老娼妇,什么叫事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今天跟你没完。”
陈香莲这段时间因为小儿子的事,伤心难过,吃不好,睡不好。何大春撂挑子,带着孩子躲回娘家好几天。老二媳妇偷懒惯了,什么都做不好,她只能自己出来操持家务。
劳累过度,身子虚弱,被袁秋娘伸手推了一把,直接头晕脑胀,晕倒在地起不来。
“你个婊子,生出个杀人犯,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早该滚出山沟村,免得祸害村里人,”袁秋娘被卢春兰说不干净,本来就有火,陈香莲乱入说出来的话,让她直接火气暴发,不管陈香莲是不是倒在地上,直接开骂,见骂了这么多还不起来,伸脚动了动她,“喂,别想躺在地上装死,讹上我。”
“喂,”袁秋娘见陈香莲动都没反应,开始害怕,躲到旁边跟旁边围观村民解释。
只是袁秋娘一靠近那些村里人,她们自动避着她,谁也不想跟她走近,免得惹祸上身,这让她更慌,“真的不关我事,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她摆明是装的,故意的。”
“村长媳妇来了,”袁秋娘还在跟周围的人解释,不知道谁跑去叫了村长媳妇过来。
“怎么回事?”胡袁氏看到袁秋娘站着,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赶紧上前扶起倒在地上那个人,一看是陈香莲,“哎呦,刘家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刘家婶子刚才在对卢三娘说教,”王家媳妇见没人敢出声说话,她觉得她应该支棱起来,至少让大家认可她,“结果袁婶子上来就推刘家婶子,还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婊子,生出杀人犯,应该滚出山沟村之类的,然后就是您看到这样。”
“找个人去叫刘老大家媳妇叫来,”胡袁氏扶起陈香莲,掐她人中。陈香莲悠悠醒来,脸色蜡黄很难看,村长媳妇轻拍她后背替她顺气,“刘家的,你是怎么倒在地的,还记得吗?”
陈香莲看向袁秋娘的眼睛带着愤怒和仇视,恨不得上去撕了她,敢骂自己婊子,娼妇,自己不干净竟然敢诬赖人。
“你,一会儿过来刘家,”胡袁氏顺着陈香莲的视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袁秋娘惹事了。对袁秋娘相当不满意,屡次惹事,如果不是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早叫当家的处置了她。
“凭什么,”袁秋娘看到胡袁氏扶起陈香莲,还弄醒她,心里已经不害怕,反而自认有了依仗,“是她先说我不干净。”
“刘家婶子没有跟你说过话,”王家媳妇听到袁秋娘说谎,她自认正义化身,“你摆明说谎,这么多人看着,你也能张口胡来。”
“要你多什么事,”袁秋娘听到一个小媳妇也敢怼自己,站起来倚老卖老,挺胸跟她对呛。
卢春兰三个人看到村长媳妇过来打算离开,只是王家婶子证词里提到她,她就不能离开,认命的站在旁边当背影板,“嫂子,你跟小乐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没事,我们陪着你,”李小乐脸上的表情不再暗沉,多了一些光,也许今天带她一起去摆摊真的能撕开她心底那道黑暗的布幕。
“嫂子,听话,你先将东西拿回去,回去跟娘说一声,我这里不方便走开,”卢春兰劝说孙香花,她是新妇,虽然是村里人,但是不适合加入这种嘴杖的局里。
孙香花想想小姑子说的话也是对的,要回去跟婆婆说一声,“那我回去告诉婆婆,放下东西再过来。”
“嗯,”卢春兰见村长媳妇眼神飘过来,知道来事儿了。
“卢家三丫头,你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袁氏语气不善,里面包含了前段时间,她累得当家被打板子的不满。
“哟,胡家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王家媳妇以为听完她的话,村长媳妇应该做决定,谁知她跑去问个孩子,大有胡搅蛮缠的架势,“你这是觉得我说谎,不肯相信,非得找个小辈来下我面子是吧。”
“你闭嘴,”袁氏被人当面打脸,语气相当不悦,骂完王家媳妇,又指着卢春兰,“你来说。”
“事情跟王家婶子说的差不多。刚才我们三个回到村子,袁奶奶阴阳怪气的酸我们,还说我带坏村里姑娘,还说什么干净不干净。我当时就说了句,年轻人比老年人干净,袁奶奶开始谩骂我,正巧刘家奶奶看不过去,走过来教育我,即使说的是事实也不能当面顶撞长辈。再后来就是袁奶奶推了一下刘家奶奶,骂了些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