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帅对苏容和大胆猜测小心求证的行为比较满意,“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请君入瓮!”
“……”林元帅点头浅笑,“你小子想借机搞事,逼对方回去请求帮助?”
“是,也不是!”苏容和卖关子,“让他情急之下回去请求支援,却不能让他回去!”
“喔?”
“那条暗道,我带人去探过,能到乌拉国的闹市,”苏容和把身上的棉衣拢紧,“我只要揪出埋在暗处的人,便立即带人潜入乌拉国,最短时间内渗透进去。”
“乌拉国表面看似彪悍善战,实则内里已经空虚,没有战斗的能力,不然我也不可能轻易夺回山峡关,”苏容和说到这便想到卢春兰的话,我们又是从谁手里抢到的山峡关。
“你做准备,我去上折子,”林元帅站起来拍拍苏容和的肩膀,后生可畏!
“折子不着急写,找个借口直攻便可,攻下了再去请罪,”苏容和敛起脸上的笑,露出苦涩,对着林元帅他无需隐瞒,“朝中并不太平。”
“你不用管,我知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林元帅压着眉离去,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你追小姑娘的事,能不能低调点。”
“咳,”苏容和原本端着水杯,直接一口冷水呛到气管,差点享年二十一,“哪个大嘴巴胡乱传消息?七尺男儿竟做那长舌妇的行为,丢人。”
卢春兰早上回去,阿灵跟她说卢春旭已经没什么问题,就是顾老六也因为冼大哥送药及时救回一条腿。她想了想,虽说苏容和没要她报恩,但是她不能忘恩负义,现在他因为救卢春旭受伤,卢春旭既然没什么大碍,她有义务要照顾苏容和。
“苏二叔?”
她刚才走到在营区门口便被门卫拦下,还是阿威哥出来才能进来,来到在苏容和的营帐门口便听到他在里面咆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苏容和不知为何,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特别是听到卢春兰软软糯糯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苏容和看到穿着臃肿的小姑娘,露出一双眼眸,顾盼生辉。
“阿威哥正好去找冼大哥,便送我进来!”卢春兰以为他问怎么进营区,连忙向他解释,怕他责罚门卫随便放人进来。
苏容和却听成她在抱怨等在门口进不来,还要等人接,伸手在床头旁边的案桌上拿过一块令牌,“这个带着,进出方便。”
“不用,”卢春兰见他递来一块古铜色将军令牌,上面有特殊的纹路,官府锻造,有些吃惊,这令牌太重要,她不敢接。
“拿着!”苏容和举起令牌,卢春兰久久没接,他手臂刚受过伤,抬太久,有些吃力,语气也有点急。
“是,”卢春兰被她一吓,小步上前,双手恭恭敬敬接过令牌,“我一定妥善保管。”
“能自由出入营区,甚至是我的营帐,”苏容和有些发笑,小姑娘太可爱了,“北地条件一般,你住着还适应吗?”
“很好,”卢春兰谨慎用手帕将令牌包好,放进怀里。
苏容和见她对待令牌的动作,想到自己平时也是将令牌放在怀里,等于从自己怀里拿出来放在她怀里。
“轰”,一股热血上涌,大脑顿时暴走手有些不自在的握着床上的棉被。
“啊……”卢春兰放好令牌,看到他鼻子上滴下红血的液体,上前扶住他,让他躺下,倾身拿过布包垫高他的头,只是他的鼻血好像流的更狠,“你赶紧躺好,我去找大夫。”
“呼,”卢春兰离开,苏容和才找回一点理智,刚才大脑有一刻冒犯了她,她倾身下来那刻大脑那根弦差点断了。
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这几波福利也太刺激他了。
“老大夫,你快来看看,”卢春兰扶着大夫进来,苏容和羞愧的干脆闭眼装睡。
丢脸啊,小丫头一个无心的动作就把他弄得欲血沸腾,气氛逆流,还流鼻血,孙老头要是不小心说出来,小姑娘肯定以为自己是流氓。
老大夫替苏容和号脉之后,心里发笑,小子可以啊!“苏将军,你现在不宜太激动,不利于养病啊!”
“啊……”卢春兰不知道内情,她以为苏容和在为早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而伤神、担忧。
“卢姑娘是吧,”老大夫看苏容和眉毛颤动,就在苏容和床头与卢春兰搭话,刺激他一把。
“是,”卢春兰对老大夫很感激,他救了卢春旭。
“我还有其他伤员在照顾,可能顾不过来,苏将军现在身体状态正在恢复,不宜操劳,还请姑娘转告将军的亲卫们,有空,好好照顾将军。”
“那……”卢春兰想了想,“好的。”
“喔,亲卫们要操练士兵,一天也只能两趟,”老大夫说完叹息的摇头离开,走出营帐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师父,什么事这么高兴?”小青子从隔壁营帐走出来,一脸惊奇看着老大夫,老头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怎么笑的那么像盛开的菊花。
“没事!”老大夫连忙正色,“你药煎好没有?快点煎好,拿去给将士们服用,也不知道乌拉国那帮龟孙子上哪里找来这么多大麻仁。”
“是,徒儿现在就去。”
“……”卢春兰看着熟睡的苏容和,不知他是装睡,以为他有烦心事,眉头紧锁,睫毛轻颤。
卢春兰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到底要不要留下照顾他。虽说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但是苏二叔先是救了爹,再来救了大哥,说起来是他自己全家的救命恩人,嘴里嘟囔着,“苏二叔即是长辈,又是爹和大哥的救命恩人,那为了报答他,我留下照顾他痊愈,应该没什么吧!”
“咳,”苏容和原本在老大夫离开时便想趁机醒来,但是卢春兰直接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他看,他找不到时机醒来,刚才听完卢春兰的豪言壮语,暗道再不醒,他就要多了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