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下贱东西,破鞋,”刘家威粗重的呼吸落在卢春兰身上,他手掌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将她身上的衣裙层层撕碎。
卢春兰眼眶中溢满了绝望的泪水,这一刻的屈辱达到了极限,偏生她被绑着,意识到这一点的卢春兰恨不得直接去死!
救命啊......
在皮肤感受到冷冽空气那一刻,她很快被人包裹着,熟悉的气味让她不知道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又或是在前世今生的梦里游走。
大脑晕眩,嘴巴塞着的东西也被拔了出来,耳朵里听到“呜咽”声,还有沉重的碰撞声,这些已经听不清,只有那让人安心的气息徘徊在侧,让她放心的晕过去。
巳时听到阿威带人来说卢春兰被人当街掳走,苏容和火速出城找到陈家车夫陈叔,车夫告诉他,追到山腰就不见踪影,他害怕便没追,对方也还没出来。
大概老天都在帮他,就在他让车夫回去时,车夫认出那个骑马下山之人便是当街掳走卢春兰的人。虽然换了衣裳,但是陈叔跟马打了大半辈子交道,认得出那匹马儿。
苏容和与人打斗时没能抓住人,阿威暗中跟着那人。他们确定卢春兰就在这山中,冼立窕找到附近村民,问到山中有很多山洞,还有好几处破屋子,分布不均。
凭着两世加在一起的作战经验,很快申时便锁定目标,山腰处的一处破屋子,在他们几个赶到时,听到男子近乎疯魔的咒骂声,苏容和的心都碎了,不管什么危险陷阱直接冲了进。
他的小姑娘如同破布一般被人压在身下,满眼死灰,身上布满伤痕。苏容和脱下身上的棉衣包裹着她,心慢慢平静,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紧紧抱着她,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抚自己,“没事了,安全了。”
冼立窕、青竹他们两个狠狠的揍着地上蜷缩的那个男人,“带走。”
将人抱回僻静的院子,林大夫早已等在一旁。
……
“怎么样?她怎么还没醒来?”卢春兰恢复意识就听到苏容和那熟悉的嗓音,透过眼皮感受到烛光,但是她没有勇气睁开眼面对这一切。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
她为什么还活着?
这么脏!怎么没有死?
为什么要救她?
谁救了她?
冼立窕、阿威、青竹等三人跪在院子里,他们没保护好卢春兰,差点让她遭毒手,理应以死谢罪,林大夫劝他们先跪着,等卢春兰醒来再说。
“给她点时间,”林大夫拉着急躁的苏容和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摇头轻叹,“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不好过。”
“那她怎么还没醒?”苏容和关心的是她是不是被虐打过。
青竹在替卢春兰换衣服时,她身上只有几处撞伤,没有其他伤痕,林大夫也替她把脉,没有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
“她醒来要怎么面对你,啊……”林大夫被他气死,甩着袖子离开院子,走到前边的书房,喝了口茶,吐出心中闷气,这小丫头也真可怜,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啊。
林大夫暗骂苏容和,一点也不醒目,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求死的大有人在,突然想到什么,跑出来对着青竹大呼,“青竹,赶紧进去守着,别让她做傻事。”
“喔,”青竹跪了一下午,膝盖已经发麻,站起来踉跄着跑进院子,轻声推开卢春兰的房门,看到让她害怕的一幕,卢春兰已经吊在窗台的横梁上,双眼紧闭,光洁的脚指在空中晃动。
“卢姑娘,不可!”青竹不敢想象,冲上去想将人放下,卢春兰要是真没了,主子要怎么办?
只是有人比她更怕,比她更快。“嘭”,苏容和冲进来,看到让他一辈子都挥不去的阴影,卢春兰上吊,就吊在窗台上的横梁上,一身白衣风中晃动。
自此以后卢春兰用的腰带都被苏容和要求不能做的太结实,这些都是后话。
“咻”,苏容和的佩刀割断了那条腰带,卢春兰还有意识,只是刚才已经用尽全力才上吊,现在已经连抬手的力都没有,只能依靠在他怀里。
“为什么?”卢春兰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死。
“死都不怕,为什么怕活着?那个人渣已经没了,”苏容和害怕失去,两世为人从没像今日这般难过,“你有勇气去北地找你大哥,面对山匪你也没自乱阵脚,怎么现在竟然这样?”
卢春兰双眼无神,嘴里吐出沙哑的字,“脏!”
苏容和抱着她,紧紧抱着,害怕松手她就不见了,追了她两世,终于有点迹象开始靠近,怎会遇到这样的事,“不脏!”
“脏,”卢春兰推开他的手,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唔,”像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脏,苏容和低头索取,探索,他不想放手。
不好的记忆涌出,泪水滑落脸颊,是不是不会再有人尊重她,反正已经脏了,是这样的吗?
“你是我的,记住了,今天将你掳出城的人是我,记住了吗?”苏容和尝到眼泪的咸,额头靠在她的头顶,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至红肿的脸颊,伸手轻轻拭去,“嗯?”
“……”看着她眼角的泪流的更多,他直接吻上她眼角,舌尖滑过,“记住了,今日是我将你掳出城的。”
苏容和的手掌没离开她的脸,“别再寻死,你不会以为那些伤害你的人,会因为你的死而难过自责吧!”
“阿威今天跟着那人,找到一点眉目,”目光留恋在她红唇,“如果你还想报仇那就必须振作起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对方害人之后还逍遥自在。”
卢春兰被激起一点求生欲,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死难过,家人也会慢慢忘记她,所以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