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惊险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大家都手足无措地跟了过去。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大声抱怨着海格。
潘西也想要快步跟上去,可是她的手脚发麻浑身哆嗦,根本走不快。“应该马上把他开除!”潘西含着泪说。
“这都怪他们自己!”迪安·托马斯不客气的说,“谁让他们——”
突然愤怒的西奥多把迪安扑倒在地,用魔杖死死抵着他的喉咙,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允许你诋毁他们!”他抬起头,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其他学院的每一个人,低吼道:“任何人!一个字都不允许!”
潘西想要拉起西奥多,但是她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她哑着嗓子说:“西奥多,别管他们,快去看看雅雅和德拉科怎么样了!”
西奥多愤愤地站起身,拉着潘西跑上大理石台阶,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其他斯莱特林们一边嘀嘀咕咕说着海格的坏话,一边朝地下室走去。
“幸亏救助得及时,她几乎流光了所有的血。”
“真的没有问题吗?庞弗雷女士——”
“没有。”
“可是已经整整一天了,她怎么还没醒?”
雅雅听到周围人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自己浑身的每一寸都疼得厉害,就好像骨头断了似的。
雅雅疼得小声叫唤着,睁开了发沉的眼皮。她躺在医院里,潘西、西奥多、珀尔斯、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围在她的床边。雅雅觉得头昏眼花,她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保护神奇动物课,鹰头马身有翼兽,鹰爪,德拉科……
“德拉科!”雅雅突然坐起身,随后觉得后背一阵湿热,像撕裂一样疼,眼睛一黑又倒在了床上。
阳光灿烂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雅雅舒服的小声哼唧着,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德拉科那张放大的脸。
雅雅的脑子一团浆糊,整个人懵懵的。
她眨眨眼睛,周围白茫茫一片,在金色的光影下如梦如幻。
雅雅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软绵绵的,仿佛一阵风就能让自己飘起来。
是做梦吧?她想,不然德拉科怎么会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看。
雅雅暗自权衡,虽然自己常常梦到德拉科,可自我意识这么清晰的梦还是第一次,如果不好好珍惜就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雅雅往德拉科身边挪了挪,视线从灰蓝色的眼睛一直滑到了浅粉色的薄唇上。
“感觉好些了……”
雅雅突然贴紧了德拉科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
然后她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像一只餍足慵懒的小猫,侧躺着直勾勾的盯着德拉科看。
“看来是不疼了——”德拉科松了口气,“雅雅!别乱摸……”
“别动……”雅雅迷迷糊糊地小声哄着德拉科,“在这里你可要听姐姐的哦,小龙——让姐姐看看有没有腹肌……”
德拉科控制住乱摸的小手,红着脸说:“我竟然……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
雅雅摸了摸德拉科的脸,顺着下颌线一路划到了喉结上,看着德拉科红透的脸,不自觉偷偷地笑了起来。自己终于支棱起来了一次,怎么办,要被自己装到了。
雅雅装出一脸高深莫测地样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德拉科滚动的喉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哦?”德拉科挑了挑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底涌动着雅雅看不懂的情绪,“那姐姐把我不知道的告诉我好不好……”
雅雅看着即将要吻下来的德拉科,一点一点往后挪,“不对,不是这样的……你在我的梦里,你要……”
德拉科抬起雅雅的下巴,轻轻地亲吻下去,然后他在雅雅唇边呢喃:“要学会主动讨姐姐开心对吗?这样可以吗?”
话落。
德拉科再次吻了下去,不同于刚刚的细细品味,他越吻越激烈,雅雅觉得自己仿佛飘在空中,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她想要推开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自己在吻里沉沦。
“哗啦——”围在病床周围的白色帷幔被拉开了一角。
“禽兽!”潘西尖叫着拉上了挡帘,站在外面低吼:“她还受着伤呢!”
当挡帘再次被拉开的时候,德拉科已经站在了病床边,雅雅则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大冤种实锤了。
自己的梦里不仅反被德拉科调戏了,竟然在关键时刻还梦到潘西来搅局的。
她失望的闭上眼睛,这个梦一点也不随心所欲,她不想做了。
潘西生气极了,指着德拉科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西奥多、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站在潘西后面偷偷地笑。
“咳……”西奥多贴心的打破僵局,“雅辛丝好点了吗?”
“伤口倒是都好了,只是脚踝的骨头还没长好——”
“你问他?他可一点不关心雅雅,你看他刚刚,刚刚……”潘西的脸也红了,她恨恨地瞪了德拉科一眼。
“——庞弗雷女士把止痛剂混着半瓶杜松子酒给雅雅灌了下去的,”德拉科显然没有听潘西说了什么,他把雅雅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仔细地掖好被角,“虽然现在头脑还不清楚,但是好在已经不喊疼了。”
雅雅眨眨眼,“我……我不是在做梦?”
德拉科坏笑着摇摇头。
雅雅再次缩回了被子里。
夜里,不用再喝止疼剂的雅雅终于变得头脑清晰起来,每每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自己直接从黑湖边跳下去。
德拉科躺在相邻的病床上,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胳膊上留下了三道浅浅的伤疤。但是他依旧嚷嚷着疼,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姐姐——要不要看看小龙的腹肌呀?”德拉科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雅雅你还没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那可有很多了,比如,你是个大傻帽!”贝努这时飞了进来,头上依旧是那顶缩小版的红色帽子,一脸嫌弃地问,“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德拉科随意地躺在病床上一点也不在意。
而在病床上摆烂的雅雅却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坐起来,向贝努投去感激的目光。
贝努落在了雅雅的病床上,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那东西现在不在,我长话短说。上次是我大意了,它应该就是冲着小金毛来的。那天的事都对上了,什么折断手,刮花脸之类的……”
“是诅咒吗?”雅雅担忧的皱紧了眉头。
“不是,”贝努摇摇头,“应该是在博金的店召唤出来的脏东西,只要找机会除掉它就行了。”
德拉科沉吟着:“可是我们看不见他,而且好几次都让它给跑了——”
“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家都看到他,”贝努在雅雅的指尖上蹭了蹭,“然后再搞一个驱魔阵什么的,想办法把它引进去就可以了。”
“驱魔阵?”雅雅和德拉科异口同声。
这种法阵一类的东西早就在麻瓜的几次大规模猎巫运动中销声匿迹了,即便曾经真的存在,现在也是传说中的事情了。
贝努骄傲的抖了抖翅膀,嘚瑟起来:“在下不才,法阵一类的也只是略懂略懂。”
德拉科怀疑地看着贝努,“你不会真的只是略懂吧?复活节那次你就没看出来——”
“大大小小的法阵那么多,老子也不能都懂!”贝努低声骂了一句,“明天早上你们就出院了,我和皮皮鬼不可能随时严密监控你们,所以一定不能单独行动知道吗?魁地奇也给我停了,你们是装病也好,退出也好,在我想到法子让大家随时随地能看见它之前,一切的活动都停止。”
德拉科和雅雅乖巧地点点头。
贝努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打着翅膀说:“潘西那几个小鬼头我负责通知,从现在开始,除非老子或者皮皮鬼主动提起,你们统统不许谈论这件事,避免打草惊蛇。”
星期四上午,雅雅和德拉科终于出现在了课堂上,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两节魔药课正上到一半。
为了贯彻贝努的方针,早就活蹦乱跳的两个人开启了装病模式。
雅雅的脚上缠着绷带,德拉科的右胳膊也缠着纱布,用带子吊着。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缓慢的向前挪着步子。
“你和雅辛丝怎么样了,德拉科?”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热心地问候着,“肯定还疼得厉害吧?”
“是啊。”德拉科一副强忍痛苦的模样,然而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却对着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眨了眨眼睛。
“坐下吧,坐下吧。”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
德拉科扶着雅雅坐到了哈利和罗恩旁边,他单手把坩埚架起来,雅雅站起身想要帮忙,却被德拉科按回到了座位上。
架起坩埚后,德拉科就朝着哈利和罗恩坏笑。
今天他们要学习制作一种新魔药——缩身药水。
斯内普教授刚刚讲解完熬制的步骤,德拉科就举起了左手,“教授,”他喊道,“教授,我们需要有人帮我们切切这些雏菊根,因为我们还缠着绷带——”
斯内普教授的眉毛微微挑起,“韦斯莱,替马尔福和沙菲克切。”
罗恩懊恼的涨红了脸,极不情愿的来到他们的桌子旁,压低声音说:“你就是故意的,你胳膊根本就没事儿。”
“哎呀,真的好痛!”德拉科痛苦地晃了晃胳膊,然后得意地笑着说:“但是你说对了一半——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