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你没听到教授的话吗?快把这些雏菊根给我切了。”德拉科笑得更开心了。
雅雅低着头,一心一意地给皱缩无花果剥皮,根本不打算参与这种幼稚鬼之间的较量。
罗恩则拿起银质小刀,没好气地把雅雅和德拉科配料篮里的雏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乱地切起来。
他切得歪歪扭扭很不均匀。
“教授——”德拉科慢悠悠地说,“韦斯莱把我们的雏菊根都切坏了,教授。”
斯内普教授走到他们的桌前,瞟了一眼被罗恩切得极不均匀的雏菊根,用手指撩了撩平直的黑色头发,对着罗恩露出了一个特别渗人的笑。
“哦?竟然连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好,刚好马尔福可以帮我好好监督一下你。”斯内普教授把一个装了十捆雏菊根的大篮子放到罗恩手里,“重新切,一直切到马尔福说合格为止。”
“可是,教授——”
“快切。”斯内普教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德拉科轻轻地对雅雅说:“你的背还伤着,不能用力。”
然后他又拿过雅雅手里剥了一半的无花果,举手说:“还有,教授,我们的这颗无花果也需要剥皮——”
斯内普教授控制不住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他用指节轻轻碰了碰德拉科缠着绷带的手臂,“这样上课一定很辛苦吧,德拉科?”
德拉科一脸真诚的点点头,转着手中的皱缩无花果说:“我甚至连给无花果剥皮都做不到……”
“哎呀,德拉科,别这么说。”斯内普扭过头,他在转过去的一瞬间就变了脸,严肃地对着哈利说:“波特,你帮马尔福他们剥无花果的皮。”
就这样,雅雅和德拉科的桌子旁站满了人。
斯内普教授看着哈利接过无花果,转身又向纳威走去。
而罗恩继续暴躁地切着那些乱糟糟的雏菊根。
“切细一点——”德拉科懒洋洋地盯着罗恩。
哈利一边剥着无花果皮一边问雅雅,“你好一些了吗?”
雅雅微笑着点点头。
“海格一直因为这件事很内疚。”哈利把处理好的无花果放在了桌子上。·
“实际上,这件事……”雅雅突然想到了贝努的嘱咐,转了转话头说:“麻烦你转告海格,不要因为这件事内疚——”
“因为他很快就当不成教师了,”德拉科把无花果丢到研钵里,黑着脸打量着站在雅雅旁边的哈利,“你怎么还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哈利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坩埚前,拎起一个死毛虫放在案板上,德拉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爸爸和沙菲克叔叔对我们受伤的事情很不高兴——”他长叹了一口气,“他们向校董事会还有魔法部提出抗议。你们知道的,他们都很有影响力的——”
雅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才要说话就被哈利打断了。
“怪不得你们这样装模作样!”哈利气的直发抖,不小心把手里那只死毛虫的脑袋切了下来,“你们就是想害的海格被开除!”
“不——”
“没错,”德拉科再次打断雅雅的话,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对了一部分,波特,但是还有别的好处呢。韦斯莱,替我把毛虫切成片。”
没一会儿,罗恩就把所有的配料准备齐全了。
他一脸不忿的离开后,雅雅才觉得身边的气氛有一点不对劲。
德拉科脸拉的老长,一言不发地用勺子搅拌着坩埚里透亮的绿色液体,看了看火候,把无花果的汁倒了进去。
雅雅犹豫着,“你不开心?”
“没有!”德拉科头都不抬一下,“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砰!”斯内普教授把课本重重的放在了纳威的桌子上。
“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能够穿透你的榆木脑袋呢?”斯内普教授用勺子从坩埚里舀出一些橙黄色的液体,“你认为这是绿色吗,隆巴顿?”
雅雅同情的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纳威,几乎每一堂魔药课这样的事都要发生一回。
“刚刚和别人有说有笑,现在又在看隆巴顿了?”德拉科冷冰冰的说。
雅雅:???
“全班都在看他,”雅雅难以置信的看向德拉科,“你刚刚也在看他呀——诶?等等,有说有笑,和谁?”
“明知故问!”德拉科瞪了雅雅一眼,探出半个身子和正在讨论在逃犯小天狼星的哈利他们说:“你想一个人抓住布莱克吗,波特?”
“你在胡说什么呀,马尔福?”罗恩没好气地说。
“如果换了我,”德拉科小声说,“我才不会待在学校里做乖孩子呢,我肯定出去找他报仇。”
雅雅盯着坩埚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缩身药水,突然间豁然开朗。
她突然从凳子上跳下来,抓着德拉科骨节分明的手,“你在吃醋对不对?”
德拉科顾不上自己的手还绑着绷带,急忙捂住雅雅的嘴,“我……我才没有!”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雅雅眼含笑意的盯着德拉科,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你没有做女朋友的自觉,”德拉科抬起右手想要捏一捏雅雅的脸,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只能尴尬地把胳膊重新挂到带子上。
“我就知道雅辛丝也是装的,你看她站得多稳!”罗恩在一边恼火的说。八壹中文網
“哎哟……”雅雅突然意识到自己人设崩了,急忙装模作样地小声呼痛,心虚地坐回到凳子上去。
下课后,当雅雅和德拉科相互搀扶着走出门厅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到达了礼堂。潘西他们跟在后面,她看着怎么也装不像却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两个人,恨不得上去踢德拉科两脚。
“快一点吧,根本没有人相信你们。而且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德拉科,”潘西说,“为什么你也一瘸一拐的?”
“要你管?”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继续扶着雅雅缓慢地向礼堂前进。
雅雅捂着嘴咯咯地笑着,却看到德拉科板起一张脸,“别笑,雅雅,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哦——”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德拉科不满地问,“看来不给你一点惩罚,我的雅雅永远不会学乖。”
雅雅想要往后退,却被德拉科单手搂住了腰,根本动弹不得:“别……这里这么多人……”
“可是我觉得——”德拉科一脸坏笑地慢慢贴近,暧昧不明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扫过雅雅的脸,最后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这样才能让我的雅雅印象深刻……”
潘西一脸嫌弃的和西奥多吐槽:“德拉科的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
西奥多定定地看着潘西,轻轻说:“也许,不是只有德拉科在想这个——”
站在原地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心情复杂,如果我们真的做错了什么,请用啃大瓜制裁我们,真的不至于这样好吗?
尴尬、社死、无所适从的复杂情绪席卷了他们的全身,让他们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啊……!”他们一边崩溃的大叫一边向礼堂狂奔,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旖旎氛围已经被他们破坏得一干二净。
礼堂里,珀尔斯早早就帮他们占好了位置。
不同于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红着脸不敢看他们,珀尔斯一看到德拉科就热情地扑了上来。
“庞弗雷女士怕人多打扰你们休息说什么也不让我探病,我就一直在礼堂里等你们。”珀尔斯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
虽然他的脸不再圆嘟嘟的,但看起来却像个破碎感拉满的小少年。他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德拉科和雅雅,脸皱成了一团,眼睛湿漉漉的:“还很疼吧?”
“是有一点儿。”德拉科不在意地拉着雅雅并排而坐,珀尔斯在一旁忙前忙后。
雅雅捧着一杯苹果汁,扭头看向潘西,“他不知道?”
“我嘴很严的!”潘西用餐刀把烤香肠切成小片,“咱们的事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他是我表弟我就什么都告诉他。”
“咳咳……”德拉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雅雅,“你答应要补偿我的,现在我的喉咙有些干——”
德拉科的话音刚落,珀尔斯就把南瓜汁端到了德拉科面前。
德拉科摇摇头,指着雅雅手里喝了一半的苹果汁说:“我要那杯。”
“可是她都喝过了!”珀尔斯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女朋友……哎呀,珀尔斯你端稳一点,不要洒在了我身上。”
德拉科喝了一口苹果汁,满意的眯了眯眼睛,“雅雅,人家还想吃那个糖浆馅饼。”
雅雅浅笑着把香喷喷的馅饼送到他面前,德拉科却又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可惜我的手坏了,不然我一定会把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你多少要点脸!”贝努戴着红色帽子飞了过来,他故意打翻了一个盛满炖菜的盘子,溅了德拉科一身的肉末和蔬菜丁。
贝努看着德拉科阴沉的脸色,幸灾乐祸地啄了两下雅雅手里糖浆馅饼,“老子一天跑前跑后的,都没说有人给我把馅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好啦,”雅雅轻轻揉了揉贝努毛茸茸的脑袋,“我给你们两个切,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德拉科气鼓鼓地站起来,抖了抖脏兮兮的袍子转身就往礼堂外走去,“不用了,我回趟宿舍。”
“诶?午饭还没吃呢——”雅雅说。
贝努转了转眼珠:“那你还不带着午饭赶快去追?”
珀尔斯看着雅雅一瘸一拐的背影,站起身,“我去吧。”
“你没机会了。”贝努意味深长地看了珀尔斯一眼,“小金毛已经名花有主了,不如你帮我把馅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你自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