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魔杖。”乌姆里奇笑容可掬地吩咐大家,她咧着大嘴沾沾自喜地坐在了讲台后面,“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一章,今天我希望你们把书翻到第十九页,开始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看书时不要讲话。”
雅雅当然不会讲话,但她也没打算看书。她偷偷拿出解毒剂的参考书,开始沙沙地写她的魔药课作业。
但德拉科却偏不让她如意,书桌底下的一双手不老实地搞小动作。
“我在写论文呢。”
雅雅比着口型,脸已经变成了蔷薇色。
德拉科的指尖划过裙摆,慢慢地靠近雅雅,“你可以继续写,我不打扰你。”
雅雅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德拉科一眼,想要把他的手从腿上拿开。
可是德拉科顺势握住了雅雅的手,轻轻一拉就把雅雅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但就算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人看雅雅和德拉科一眼。因为哈利又和乌姆里奇吵起来了,还在下课的时候喜提了第二周的禁闭成就。
接下来的日子里,学校一直流传着乌姆里奇走街窜巷的传说,雅雅他们却一次都没有看见。一直到上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时候,雅雅才第一次目睹乌姆里奇的风采,此刻她正抱着写字板旁若无人地在学生之间走来走去。
她像在开学宴上打断邓布利多讲话那样清了清嗓子。
“咳咳——”
“请问你,呃,有什么问题吗?”格拉普兰教授冷淡的问。
“你平常不教这门课,是不是?”
“非常正确,”格拉普兰教授一下一下垫着脚尖,“我是代课老师。”
“唔,”乌姆里奇眼里闪着探究的光,“我不明白——校长似乎不愿意向我提供海格教授的细节——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海格教授这么长时间没能来上课?”
雅雅和德拉科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哈利简直想要冲上去阻止她们继续谈话了。
“恐怕不能……”格拉普兰教授轻飘飘地说,“我只是一名代课老师,邓布利多写信通知我代课,就这样,好了……我可以继续讲课了吗?”
“好吧,请开始吧。”乌姆里奇说,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
雅雅从海格向巨人谈判,又想到加夏和达伦制服巨人的那个梦,心里渐渐又升起了不安。
她想得太认真了,以至于乌姆里奇停在她面前的时候,雅雅才回过神来。
“上课走神可不太好,沙菲克小姐。”乌姆里奇温柔地说,“让我看看,对了,我听说这个课上你和马尔福先生曾经受伤过伤是吗?”
“是的。”雅雅如实回答。
“你当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比如一些魔法波动,”乌姆里奇突然停下笔,眼神中的贪婪几乎掩盖不住,“我印象中也是那年的圣诞节假期——”
“抱歉,乌姆里奇教授。我想关于那件事福吉部长已经和我们几家达成了共识。”德拉科不着痕迹地把雅雅护在身后,“如果您愿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继续向您如实回答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我们的事。”
“鹰头马身有翼兽?”她问,“当时海格教授就干看着吗?”
“海格当时在制止它们!这件事福吉和邓布利多校长也达成了共识。”哈利生气的说。
乌姆里奇慢慢地把头转向哈利那边。
“我想,再关你一晚上禁闭吧。”乌姆里奇嗲声嗲气地说,“好了,格拉普兰教授,我不需要别的了,你将在十天内收到对你的调查结果。”
那天夜里,雅雅和德拉科在房间里愁眉不展。
“她果然也对你感兴趣,雅雅。”
“哪方面的?”贝努大咧咧地梳理着羽毛。
“别闹啦——”雅雅故意用指尖把贝努身上的羽毛揉乱,惹来他的一片骂声。
“嗯,”雅雅犹豫不决,“是这样,我在想她的工作重点肯定是在针对邓布利多和波特上,我们只能算是顺带推进一下的边缘任务。只是,如果乌姆里奇知道我们两家暂住在凤凰社指挥部,情况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轻松了。”
德拉科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一来,我们更不能随便什么都往信上写了,或者你愿意去送——”德拉科看向贝努。
“送你个大头鬼!想都不要想!老子死都不会去送信!”
“听着,贝努,你送信一定没有人敢拦截。”德拉科循循善诱。
“狗屁!你不是也说老子上了伏地魔的黑名单吗?”贝努的毛都炸了起来,“那大损贼说不定就在霍格沃茨外面等着老子冒头呢!你们可真舍得让老子出去冒险?”
“你怕伏……你怕他?”雅雅做不到像贝努一样直呼那个人的名字。
“老子对他没什么概念。”贝努突然严肃起来,“但老子这两天的感觉特别不好,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你们身边窥伺。老子担心有人趁虚而入,要了你们几个弱鸡的命。”
“是爱德华?他不会又混进来了吧?”德拉科微微蹙起眉头,“他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做?”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小雅雅这么有魅力。”
“说出去你信吗?”雅雅闷闷地说,“活了几百年的大魔头爱上了十几岁的小姑娘——”
“就像我和加夏一样……”贝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每天都会飞好几趟猫头鹰棚屋,可是迟迟不见回信。
雅雅也觉得她现在的脑子一团乱,有太多事要她担忧了,作业多得像写不完一样;加夏达伦生死未卜;福吉和乌姆里奇不仅在在霍格沃茨搅风搅雨还想以她为突破口探寻长生的秘密;更不要提还不知道在哪里打野的爱德华,说不定正准备杀回来呢。
而还有雅雅最大的一块心病——有势力支持的神秘人,他已经通过西奥多知道了自己的部分秘密,自己、贝努还有爱德华都成了他感兴趣的人。雅雅不敢想象如果被摄神取念的是自己,还会惹出多少乱子。
就在上个星期日,他们发现大脑封闭术可以抵御摄神取念。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学习这些。
而西奥多,也变得更加焦躁起来,雅雅隐隐觉得他似乎决定要走一条和诺特先生不一样的路。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雅雅现在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帮自己梳理一下思路,可是她还担心信被别人看见,完全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可以亲自帮他们送信就好了……
“对呀,”雅雅惊喜地看向德拉科,“我们只要找到一个能够帮我们送信的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