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站在楼梯口那条昏暗的、长长的廊道上,她迟疑着,不愿意再向前走一步。
“你站在这里改变不了什么,”加夏在她身后讥笑道,“他们已经被抓到了。”
雅雅僵硬地向前迈步,老旧的木质地板边缘微微翘起,踩在上面吱嘎作响。
雅雅站在门口的时候几乎不敢呼吸,她已经能够预见要发生什么了。
她自暴自弃的想,为什么每次总差了一点运气,为什么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摆脱呢?
这时,加夏敲响了门,在得到回应后她轻轻推开门,然后推搡了雅雅一下,拽着雅雅来到了房间里。
“主人,”加夏深深鞠躬,“人带来了。”
端坐在扶手椅上的伏地魔把鲜红的眼睛转向雅雅,发出一声冷酷而尖厉的阴笑。
“去外面让贝拉带人进来,赫尔蒙特。”伏地魔懒洋洋地说。
他长长的、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头一扬,目光停留在门口,似乎非常期待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的到来。
敲击的声音一下,两下,不紧不慢的,像是鼓点……
可雅雅现在却要发疯了,她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夺门而出。
大约一分钟后,伏地魔的视线又落到雅雅身上,蛇脸扭曲起来,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雅辛丝·沙菲克,你就要和马尔福一家见面了。”他轻轻的嘶声说,“马尔福——自私、趋炎附势、诡计多端……很快你就会见识到。但他们还有用处,是不是?你猜,为了活命,他们会怎么做……?”
伏地魔又笑了,他慢慢踱到雅雅面前,俯下身打量着雅雅。
“听说你爱上了卢修斯的儿子?我很期待,希望他们能派上大用场……”他喃喃道,发光的红眼睛盯着雅雅无措的脸,“真是愚蠢,沙菲克,你一点也不像纯血……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比你还要蠢一点,她是个巫师,偏偏爱上了一个低贱的麻瓜。可当她说出自己身份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他不喜欢魔法……”
“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出生,沙菲克。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在麻瓜孤儿院长大……但我发誓要找到他……我向他报了仇……”
他继续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红眼睛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
“啊,你立刻就会知道……那种无用的情感有多不牢靠,那只是软弱的人为失败开脱的借口……”他轻声说。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看吧,雅辛丝!你马上就会发现你有多愚不可及……贝拉,带他们进来吧。”
“主人……主人……”卢修斯从进门起就情真意切地唤道。
他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虔诚地亲吻伏地魔黑袍的下摆。
纳西莎护着德拉科跟在后面,他们看到雅雅瞬间就红了眼眶,瑟缩着低下头,和雅雅一样,不忍心见到卢修斯为了大家的安危做到这个份上。
贝拉特里克斯却显得很不高兴,但她没有为难任何人,甚至在痴迷崇拜的望向伏地魔之余还帮纳西莎理了理凌乱的发梢。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伏地魔冷笑着,低声说道,“我听说你从没放弃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吧?”
“主人,我一直非常愿意,”卢修斯迅速地说,“只要您有任何指令,我就会立刻行动,什么也拦不住我——”
“可是去年夏天我召唤食死徒的时候,你却没有出现。”伏地魔懒洋洋地说。
卢修斯突然沉默了。
“卢修斯……你令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
卢修斯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主人!”他慌张地说,“主人,饶恕我!饶恕我吧!”
伏地魔冷笑起来,举起了魔杖。
“crucio!”
雅雅从没见卢修斯叔叔这样狼狈过,他永远是得体的、优雅的……可现在卢修斯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惨叫……雅雅希望这声音能传到房子外……会有人发现不对劲,麻瓜会叫傲罗来的,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哪怕不是傲罗……不管是谁……她希望有人能来救救他们……
贝拉特里克斯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冲上前的德拉科,她癫狂地大笑,可是紧接着,她的狂笑就变成了尖叫。
“西茜——!”
伏地魔抬起魔杖,指向这个打断他施刑的女人。
纳西莎在魔杖下瑟瑟发抖,却把因为痛苦脱力的卢修斯挡在身后。
“主人……伟大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也匍匐在伏地魔脚边,“求您饶恕她吧……西茜,她和卢修斯不一样,她什么也不知道……求您,求您。”
伏地魔转身踱回扶手椅前。
“都起来吧,”伏地魔轻声说,“站起来。卢修斯……我希望你以后更忠诚地为我效力。”
“当然,主人,当然……您宽宏大量,谢谢您……”
卢修斯虚弱地鞠躬,险些栽倒。
“但我不会饶恕你,我要你还清所有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他的魔杖依次指着马尔福一家每一个成员,最后指向德拉科,“你说我有任何指令你都会立即行动,什么也拦不住你……那么,现在让你的儿子帮一点小忙……”
他缓缓地向德拉科靠近。
纳西莎尖叫着,可是贝拉特里克斯吸取了刚刚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纳西莎。
“不要,”雅雅摇头,一边往德拉科身边挪,“不要——”
“主人,恳求您……您……”
“想想看,卢修斯,”伏地魔抽回卢修斯握着的长袍下摆,俯下身冷漠地说,“这是个展现忠心的好机会,伏地魔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或者你可以劝劝沙菲克小姐,这样你的儿子就不用受苦了。”
“主人……求求您……我儿子……”卢修斯恳求地说,“万一她还是不肯说,主人,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沙菲克先生约定在那个房子里会合,您只要——您只要派人守在那里,是不是能更稳妥些?”
“别跟我来这一套,卢修斯。你希望拖延时间,这样你儿子就不用受苦了。但我不想听这些,如果你不希望他受苦,就告诉我星辰石在哪?”
“主——主人——我,我——”
“你不知道对吧?这你可怪不着我。”
卢修斯心惊胆战地看着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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