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膳了......”他喊得轻拉她的手,想让她一点一点清醒。
念芷柔感受得触碰抬手揉了揉眼睛,而后有些迷糊道:“......又睡着了?”
“嗯,都会自己梦游走到床边了。”
“嗯......嗯?什么?”她问得一时怔愣,待彻底醒神后才回应道:“胡说,逗人还没完了?”
“好了,是我抱你到床上的。”
“你最近怎净爱胡闹?”
“听闻有了身孕心思重,我自然得想法子逗你开心。”他应得替她穿鞋,给她倒水清口。
“你这乐子逗的真别致。”
“看来还是差点火候。”他自己数落得摇了摇头,而后扶着她到桌旁坐下,“菜还热着,快吃吧。”
念芷柔看着桌上的菜,一脸兴致不高。
“我问过大夫,等前三月过去了,应会好些。”
“还有几天来着?最近过的都忘了日子。”
“还有十日。”他应得见她久久不动筷,故直接夹菜喂给她。
只是还没吃几口,就又都吐了出来。
“好些了吗?”他问得替她抚背,面上带着担忧。
“咳咳......”
“可有哪里不适?”
念芷柔听得摇了摇头,而后扶着他的手站起,“十日......好久。”
“......若有办法能让时间过快一些就好。”
“你脑子何时也开始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人怎么能管到日升月落?”
“是不能......”他先是回应,再来又道:“找点乐子,时间就快了。”
“乐子?”她问得一瞬又打起了精神。
“玩叶子牌吗?”
“玩,要喊她们一块......”她说得顿了顿,而后问道:“是今晚就有,还是要等明天?”
“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才提的,不然多扫兴?”
念芷柔听得直白夸赞道:“靠谱。”
“那......再吃五口?”
“好。”她知道宋司珏这段时日为了自己费尽心思,故她自然也会尽心的去与他配合。
她想着将饭食吃下,许是因有了感兴趣的事,让她一时忘了害喜。
“在偏殿那,我已经备好了。”他说得牵着她的手出门,待门打开时,门口的三人便齐声对念芷柔道:“请公主手下留情。”
“你们......”
“殿下知道您无聊所以去外头替您寻了叶子牌,而我们是来陪您一起逗乐子的......”秋苓说得一时卡壳,锦初和锦怜见得忙替她补上道:“牌友。”
“对,牌友。”
念芷柔被三人的欢笑感染,兴致久违的高涨。
而四人围桌正要开始玩牌时,气氛则更佳。
“不一起?”
“姑娘之间更玩的开,我就不掺和了。”
念芷柔听得也没有再问,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更喜欢下棋,“那有书,好些还是孤本,便宜你了。”
“你也靠谱。”
“自然。”她说得走回桌旁与她们一块打牌,宋司珏则坐在一旁看书。
“公主,这怎么玩?”三人问得齐齐看向她询问,眸中带有着求知欲。
“都不会玩还说要当牌友?”
锦初听得笑笑道:“属下与锦怜平日只练功夫,这雅的事都没碰过。”
“秋苓也不会......”
念芷柔听得便从规则讲到玩法,而后又向她们演示了一遍,“可明白了?”
“明白了。”三人点着头,按顺序补牌。
因着三人是新手的缘故,念芷柔有意放水想让她们一人都赢几把。
可另外三人为了念芷柔开心,故也有意放水想让她把把赢。
而四人这热心的后果,就是一圈里都会有好几盘牌都打烂了,怎么也和不了,直接成了臭牌。
故最后......只能用数花牌来定输赢。
“你们有意放水?”
三人听得皆无辜的摇了摇头想要否认,若被察觉了岂不扫兴?
“可本宫是有意的。”她应得将每人的牌翻下,而后就看得她们每人都已经听牌了,并且前后都能听到合适的牌,但......就是不和。
“方才本宫丢了那么多好牌,你们怎么一个都不收?”
秋苓听得先开口装愣道:“原来这样就和了?”
“原来要凑成对子啊。”锦初说得悄悄在桌下踩了锦怜一脚,示意她也说两句。
锦怜得知后,也跟着装傻道:“属下愚钝,连牌都玩不好。”
“人精装傻,一点都不像。”她说得放下了牌,而后又道:“有输有赢才有意思。”
锦初听得公主已察觉,故开口坦白道:“......属下以为赢才好。”
“赢固然好,但我们是在玩,自然是开心最重要。”她说得站起身,而后同她们道:“今日晚了,都去休息吧。”
秋苓听得小心试探道:“公主,是不是......我们太扫兴了?”
“没有这回事。”她说得看向了宋司珏,而后与她们小声道:“你们看殿下一人看书多孤单?本宫差不多也得去陪陪他了。”
另外三人听得是为了宋司珏,故皆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话。
“公主,那我们回主殿那守着等您,您自便。”秋苓说得搭着另外两人的肩膀将她们带出去了。
“书好看吗?”她说得踱步走到了他的身旁,“看得这么认真,还说不喜欢?”
“因是孤本,我自然要紧着些看。”他嘴上虽不舍,但手头上却合上了书,“该休息了,不然你明日指定要赖床,借口不用早膳。”
“多记记书中内容,琐事不必挂怀。”
宋司珏听得一面将书放回了案桌,一面与她逗趣道:“花招被识破,要恼羞成怒了。”
“是要恼羞成怒了。”她说得走到门边将门推开,而后与他道:“恼羞成怒以后......有个人就不能进房了。”
她一言话落出了偏殿往主殿的方向走,宋司珏见得忙跟了上去,“一个人不孤单?”
“我有秋苓还有锦初、锦怜,没看方才还能凑一盘叶子牌吗?”
“真是家大业大。”他一面顺着她,一面又服软道:“既如此不如再多收留一人?”
“也是,多你一个也不多。”她说得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而后又转言道:“可......少你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