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昨晚睡的很迟,到现在都还精神萎靡,要不是做了个噩梦,被一座山似地耗子围在一起咬她,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醒。
“不好意思……”她看着谢星澜一脸关切豁达,愧疚地说:“我睡忘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要么就是在赶去演戏的路上,或者是百忙之中挤着去打工的路上,从来没有人会等她,更不会像现在一打开门,就有好几张面孔殷切地望着她。
这恍惚的一幕,让她心里生出一丝陌生而别扭的温度,还有几分诧异的不知所措。
江君灏在后面,白眼都快飞起来了。
不愧是大明星,真是会演。
“你一个女孩子,就住在这种地方?”
谢星澜看到屋里落后的设施条件,以及脏乱的卫生环境,语气里难免含了一声叹息。
他又吩咐后面的保镖,将里面的耗子尸体清理下,然后将娇小的夏池半推半扶了进去。
装灯师傅犹犹豫豫地看了老板一眼,请示:“灯……还装不装?”
“装,当然装。”语气不快至极。
江君灏跟着走进了房里。
老实说,严良认为两个“别有用心”的单身大男人跑进人家一个妙龄少女的闺房,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即便是亲如父女,也得知道避嫌,更何况还不一定是“亲”爸爸。
但两个大男人显然很没有自觉。
被冒犯了的妙龄少女夏池也半点没有防护意识。
于是,刚进客厅,男人们便很新奇地开始四处打量。
房子是简单的一室一厅,加起来也就十二平方米,陆陆续续进来三个人,外加一装灯的师傅后,空间就变得有些狭窄了,站着的人落脚都显得局促,不知往哪坐是好。
沙发上堆满了衣服、装着零食的瓶瓶罐罐、以及杂七杂八的小饰品,桌上洋洋洒洒散着剧本和资料,里头还包含昨天在公司签的合同,至于墙角,茶几脚,这些空隙则全塞满了垃圾袋,鼓鼓当当地,至少积攒了一星期的量,阳台上的晾衣架上,也全是忘了收的衣物,里面还有大大咧咧挂着的女士内衣物——看到这里,两位大男人不约而同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总之,只用稍微打量,都能感受到房子从里到外透露出来的糙汉子的生活气息。
洁癖的江君灏,一进去就分外不自在,他发现,他的崽好像生活在一个垃圾堆里,这让他的心情很复杂,想嫌弃又嫌弃不了。
谢星澜与江君灏不同,他成过家,曾经也可能拥有孩子,他看到夏池的生活状态,想的却是另一层,从小就没有妈妈,没有人教没有人管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
夏池蓦地想起什么,打了个激灵,快步上前将卧室门关上,锁好。
回头,傻乎乎一笑:“有点乱哈。”
差点忘了。她的房间里,藏了好多宝贝,不能让人发现。
江君灏、谢星澜:“……”
为什么感觉被当贼了?
助理买了药赶回来,谢星澜亲力亲为帮夏池上药,棉签蘸着药水一点点涂在少女溃烂的脓包上,隔的很近,谢星澜的目光细致地落在少女肩颈间,甚至于可以闻到少女昨晚洗澡时留下的沐浴露香味。
甜甜地,很暖很腻。
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