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一整天都在画图,与裁缝探讨样衣,当天色渐暗,她不禁晃动晃动酸痛的脖子。
这时,一双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替她揉捏起来。
夏清浅一僵,紧接着松懈下来,闭上眼睛享受起来:“事情办妥了?”
挽月目光微垂,靠在她的耳边:“嗯…娘子累了,为夫背你回去吧?”
说罢,也没有等她回应,直接蹲在她的身前。
夏清浅微顿,随即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直到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之时,夏清浅蹭了蹭他的背,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你了?”
挽月宠溺一笑:“挽月愿意被娘子欺负,无论娘子想做什么,挽月都心生欢喜!”
夏清浅双手往他的衣服里勾了勾,随后掏出瓜子磕了起来,语气却有些得意:“你还真是乐在其中呢!你就不觉得委屈?”
挽月歪头瞅了瞅,眼底突然划过一抹揶揄:“自然是委屈的,不然…娘子也让相公欺负一下…”
说完,他目视着她的眼,眸子里带了一点索求之意。
夏清浅心突然快了一拍,想了想,直接将刚扒的瓜子塞到他的嘴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闭嘴吧!没可能!”
挽月眸子闪过一抹失落,嚼动着瓜子,继续向前走去。
什么时候…他才能彻底拥有她呢…
希望那天不要太远…
第二日一早,夏怀钱故意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看见成双成对的二人时,老脸沉了沉:“日期快到了,闺女,你可得信守承诺阿?”
说罢,不耐的瞥了一眼挽月,尤其是在他与她相连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一会儿。
夏清浅心下微动,面上有些无奈:“爹啊…您何必非要这么较真,就算没有完成约定,难不成您还要棒打鸳鸯了?”
夏怀钱冷哼一声:“如若真是个鸳鸯就好了,可偏偏是只麻雀!我不管,反正你答应爹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说完再次看了一眼挽月,紧接着沉脸离去。
夏清浅张了张嘴,摇了摇头,一脸苦逼:“你别听我爹的,他就是一个孤寡久了的怪老头!”
挽月那湾月之眸微眯:“无碍,挽月只听娘子的,不过…岳父大人对你的宠爱,也真是羡煞旁人…”
夏清浅嗯了一声,她也觉得不错,虽然是严厉了一点,但天下的父亲哪有坑女儿的呢!
想了想,她随口问道:“那你父亲呢?他不疼你吗?”
挽月的眼顿时收拢,不经意间划过一抹燥意,挺了好半天才艰难的开口:“我从小便是孤儿,没有父母!”
说罢,他的胸膛里满是痛楚,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
夏清浅愣了一下,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她呵呵一笑,立马勾住他的肩膀:“没事,以后老娘宠你!”
挽月瞬间恢复过来,眼眸微垂,心下一片暖意。
二人逐渐向成衣铺子靠拢,匾额已经做好,她取名为浅月暖心,也定在月底那天便正式开业,准备好好再大赚一笔。
原本想的很美好,可就在他们刚到店铺时,却看到了他们最讨厌之人。
夏清浅一见沈立宁就感觉呕心,直接横眉竖眼道:“你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一身肮脏引人厌恶吗?”
挽月也是脸色冷清,无喜无悲。
沈立宁并没有理会夏清浅的言语辱骂,而是脸色不耐的盯着挽月。
二人对视之间,似有火花出现,许久后,沈立宁才姿态高昂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强行索取,只会死的很惨!”
挽月闻言轻笑一声:“这话沈公子还是送给自己吧!毕竟…是谁的,还要看她本身倾向谁!一个令她看着都厌恶的,怕是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你说呢?沈公子?”
说到这,挽月低头宠溺的揽住夏清浅的腰,一脸玩味的笑看着沈立宁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沈立宁双手握拳,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他眼漏讥讽,冷哼一声:“下贱的娼妓之徒罢了,也不过就只有依靠女人的这点本事。小爷我堂堂七尺男儿,自是不能与你比较,不过…”
说到这里,沈立宁轻蔑的抬眼瞅了下浅月暖心,嗤笑一声:“我们走着瞧!”
说罢直接转身进到了对面。
夏清浅呸了一声:“真是个狗皮膏药,到哪都甩不掉!”
挽月目光闪了闪:“娘子说的不对,他不是甩不掉,怕是已经长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