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轻疑了一声,顺着挽月的目光望去,就见二楼处,沈立宁那张布满轻蔑的眼。
夏清浅心下一沉:“艹!还真是…这个狗儿是跟我们杠上了是吧?”
挽月收回目光,眼底满是冷清,一把握住夏清浅的手,向铺子里走去:“无妨,他威胁不到我们!”
夏清浅任由他牵着,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脸上,心下突然升起一抹安定。
有时候,挽月真的能给她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就好像有他在,可抵挡万物!
两人再次开始在铺内筹划起来,经这段时间的结算,夏清浅算了一下,还差了一万多两雪花银,倒也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拿宜春院的钱去凑,但她却并不想,只因,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这样虽然困难,但谁说不刻骨铭心了?
患难夫妻,携手共进退,这样的感情才牢固,她夏清浅来自现代,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时间一晃,到了开业时间,一大早,夏清浅便将准备好的那些衣衫,让姑娘们换上。
然后把衣服分类挂在一起,让姑娘站在类别的旁边,每一类都规划好。
另一边的挽月则站在梯子上面,挂着红绸与炮仗。
夏清浅时不时的回头瞅瞅,随后在心里偷笑,感觉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像寻常的小夫妻了。
时间很快便过去,然而店里却并没有几人光顾,这让夏清浅有些隐隐的担忧。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今天没有完成任务,那她与挽月真的要完犊子了!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时,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之音,让夏清浅的心猛然沉落下去。
她急忙往外跑,这一看不要紧,倒让她的心彻底冰凉!
只见对面与她这里一般,也正在开业,而此刻那店门口,还站着一脸得意的沈立宁!
那里人来人往,几乎大半个临安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赶去道喜,而沈立宁也是一脸笑意的拉拢。
最重要的是,他还时不时的往夏清浅他们这里瞧,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挑衅至极了!
夏清浅见此,脸上勃然大怒:“靠!玛德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是吧?老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当我夏清浅是病猫吗?”
说罢,她立即便要朝着对面走去,然挽月却急忙下来拦住了她:“娘子莫急…”
夏清浅脸色泛冷,口气败坏道:“你让开,老娘要打死这个王八羔子,玛德敢这么欺负我!现在都敢跟我对着干了?”
挽月连忙握住她的手,轻拍她的肩膀安抚起来:“好娘子,不气不气,就算你置气,也不能跑到人家铺子里去闹事不是?你且在等等看!乖,相公给你倒杯茶…既然我承诺过娘子,就一定能做到,娘子相信我好吗?”
夏清浅挑眉瞅了他一眼,身子一噘,转头不理他。
挽月见此则轻笑一声,眸子垂了垂,微微弯腰,亲了亲她的脸:“乖一点…在等等,莫要在生气了…”
夏清浅皱了皱眉,倒也真压下了心里的冲动。同时心下也有些烦闷,她还真是被挽月拿捏的死死的,他就知道这招又哄又亲的,对她管用!
就在她正准备喝口茶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片喧嚣,只见一群身姿曼妙的男女,纷纷走了进来,一进门便退到两旁,随行的还有不少身份显贵之人。
夏清浅一愣,以眼神询问挽月,然挽月却对她漏出一双讨喜的湾月之眸。
还不等她说什么,便听到那些人开始询问起价格来。
夏清浅忙恢复过来,立即一脸笑容跑过去:“您好,欢迎光临,我们的价格都放到最低,这牌子上面便是它的最低价钱,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您看中哪件拿哪件,到时候我们直接给您包起来便是。”
问价格的是一位貌美的女子,见此,她抱着身边的男人,指着那衣服,柔柔的说道:“公子…我要这件,那个也喜欢…怎么办呢?”
那男人能有三十多岁,听到这么一声,当即酥的不知道咋地好了,直接指着那两件衣服:“快,都要都要,给我的小美人包起了!”
夏清浅眼神一亮,当即鞠躬一礼:“好的您稍等!”
就在她一脸笑意盈盈之际,门外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之音,却是让这铺子里的气氛,立马达到了一个高潮!
还没等夏清浅反应过来,一个天大的惊喜,再一次让她兴奋的差点跳脚!
只见一群常年经商的富人,纷纷从门外走来,为首的,正是她那身材滚圆,留着两撇胡子的老爹!
夏清浅惊讶坏了,急忙跑过去抱住她爹的手臂:“爹?你咋来了?你不是…”
夏怀钱脸上冷冰冰,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差点感动到哭:“怎么?我女儿铺子开业我还不能来了?我夏某人可是临安第一首富,我自是不能让我闺女寒碜了,定然要带人来光顾光顾了!”
说罢,夏坏钱将衣袖一甩,双手背后,四处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