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热腾腾地粥就溅到了她的手背,那块皮肤顿时红了。
“陛下……确确实实是他们,虽然他们走的那天臣妾没有去。不过众多百姓和官员都看到了,宸王和宸王妃他们确实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朕有事情要处理。”玉修奇不耐烦地挥手,说道。
“对了陛下,彩凝公主这几日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还没有回宫。”皇后想起来前几日下人说的话,又说给了玉修奇听。
苏黎琪是陛下带回来的人,而且对她十分重视。她觉得还是告诉他的比较好,未免到时候他会把苏黎琪失踪的责任怪到自己头上。
“苏黎琪?”玉修奇抚上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这里面青筋不停地跳,痛的他脑袋都快要炸了!
“是的,她已经两天没有回宫了。宫里的人说她去了驿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驿站?她去哪里干什么?”
难不成是看他不行了,决定去投靠白玉仙?
“臣妾不知,不过有人看见了她和摄政王走在一起。”
“这个贱人!”玉修奇现在基本上能确定她就是背叛了自己,转而投靠了白玉仙,“亏朕对她这么好,还封她为公主!她居然敢背叛朕!”
一气之下,他挥手打翻了鸡丝粥。皇后连忙跪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行了,你回去吧。”
皇后这幅样子不仅没有激起玉修奇的联系,反而让他更加不耐烦了!
“是……臣妾告退。”皇后哪里还敢待在这里,福身之后便匆匆离开。
皇后离开后,玉修奇冲虚空中做了个手势,可是过了许久却没有人回应。
他心中疑惑,决定亲自去御书房看看。
御书房里毒烟的气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紫檀木熏香的味道。房间里面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也丝毫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奇怪,难道白玉仙他们根本没来这里拿解药么?
他转头看向自己密室的那堵墙,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打开,可是自己的脚跟不受控制似的走向那个开关的花瓶。
他轻轻一扭,墙壁应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飘出来。
玉修奇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从旁边提了个宫灯便往密室里踏去。他越往里,这股血腥味就越重,就算他捂着鼻子,这股强烈刺鼻的味道还是让他差点吐出来。
由此可见这个人武艺的高超!玉修奇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在看到被打开的房间时,慌乱瞬间代替了恐惧。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房间走到一个架子前,上面果然空了一块!不仅如此,它底下的续命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说杀他们的人不是白玉仙和玉偲苓那就真的见鬼了!除了他们谁还会目的这么明确,恰好拿走了她的解药?
可是玉修奇怎么也想不通,难道白玉仙的武功已经可怕到那个程度了么?不然怎么可能中了他的毒还能将他的暗卫一剑封喉?
他的暗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说武功不如白玉仙,可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惨吧?而且白玉仙还中了毒,这……怎么可能呢!
玉修奇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密室,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在摇曳的烛火印照下,狰狞的像一个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白玉仙,玉偲苓,总有一天,朕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辱他之仇,夺药之恨,他定要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他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通通扫到地上,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之后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他只有撑在桌子旁边才堪堪稳住身形。
东辰军营
叶浮珣他们已经回来两天了,白玉仙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背后的伤口还在。又因为清除伤口的时候去了一大堆的腐肉,所以他现在整个人十分虚弱。
“玉仙,敞儿现在都会自己翻身坐起来了。现在我若是一个看不住他,他就要爬到床沿。”叶浮珣抱着萧敞,小家伙在自己娘亲的怀里显得十分的兴奋。
他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手舞足蹈,小显然以为叶浮珣在夸奖自己。
白玉仙宠溺地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右手忍不住伸出去捏住了萧敞的小手。
手掌心的软糯让白玉仙心都化了,而萧敞也睁着大.大的圆眼睛,黑葡萄一样又黑又亮的眸子好奇地盯着白玉仙看。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那是血缘之间与生俱来的亲近和默契。
“啵——”萧敞软糯的小手在白玉仙的手心里不住地摇晃着,嘴里开心地吐了一个淡粉色泡泡。
“瞧,敞儿喜欢爹爹呢。”叶浮珣的心情也被萧敞感染了,她笑的眉眼弯弯,柔声道。
“把敞儿给我抱抱。”白玉仙冲萧敞伸出双手,笑着道。
萧敞好像知道了白玉仙的意思,两只粉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还扭过头冲着叶浮珣不停地咿呀咿呀说着什么。
自己儿子这模样成功逗笑了叶浮珣,她把萧敞小心翼翼地递给白玉仙忍不住打趣道“瞧你这模样,难不成有了爹就不要娘亲了?”
萧敞成功地落坐在白玉仙的怀中,不同于自家娘亲又软又香的怀抱。白玉仙的肌肉硬邦邦的,而且白玉仙不会抱孩子,所以只能保持着一只手夹在他的腋下,一只手拖着他的屁股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
萧敞不舒服地扭着屁股,两手一伸环住白玉仙的脖子,然后挪到了他的腿上,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一屁股坐下去。
小孩身上浓郁的奶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低头看见萧敞这张胖乎乎却长得越来越像自己的脸心里更是软成了一滩春水。
血缘的力量让他感到十分神奇,但是想到自己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好好抱过他就觉得愧疚。
好在小孩子不记仇,否则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敞儿。
“啵——”萧敞又吐了一个泡泡,好似吐泡泡是他的一个乐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