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儿,叫爹……”
“嫂嫂……”
白玉仙正致力于自己的亲子时间,一道突兀的声音成功打破了这幅温情的画面。
只见一人风风火火地闯入帐中,还带了一股寒气,正是萧昀晨。
“把门关上,你都把冷气带进来了。”白玉仙冷着脸训斥,右手把被子给萧敞裹住了。
“哎呀,小侄儿你也在这里啊。”萧昀晨却跟听不见似的蹿到白玉仙面前,笑嘻嘻地伸出两只手想要抱他,“来,叔叔抱抱。”
萧敞却嫌弃地别过小脑袋,不肯让萧昀晨抱。
白玉仙被打扰的坏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看看,他儿子果然是亲他的。
“唉,小侄儿,你这是嫌弃叔叔我吗?”被嫌弃的萧昀晨憋着嘴,可怜兮兮地道。
“嗤,你滚开,你皮糙肉厚的,伤了我儿子怎么办?”
萧昀晨“……”
“哥,咱俩比起来貌似你更皮糙肉厚一些?”
大哥从小就练武,一天都没落下过。而且是常年出征打仗,反观他从小就被大哥保护得好好的。话说跟大哥比起来,他还是能算细皮嫩肉吧。
话音刚落,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骤然扫过来。萧昀晨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蹿出了三米外。
“好了,昀晨,你找我什么事?”叶浮珣看向变得跟幼稚鬼似的白玉仙,无奈地摇头。
想到正事,萧昀晨收起了嬉皮笑脸,有些凝重地说道“方玲失踪了。”
虽然叶浮珣已经下了令如果她还不招就杀了她,但是萧昀晨对她积累了不少的怨气。不肯让她轻轻松松地死,想要好好折磨她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嫂嫂说的是,不过苏黎琪那个贱人的嘴也硬得很,我拷问了好几条也没问出来东西。”萧昀晨有些沮丧,这两个人都是他负责审问的,可是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审出来,不仅如此还让方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跟大哥大嫂比起来,他果然还是无用了一些。
“她会魅术,你让底下的人小心一些,不要被她蛊惑了去。”
她之所以留着苏黎琪这条命,是因为她现在的目的还十分不明确,又因为她跟玉修奇有牵扯,她要看看玉修奇对这个苏黎琪到底是何态度,
“对了,玉修奇知道苏黎琪失踪了么?”叶浮珣开口问道。
按理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苏黎琪好歹也是玉修奇亲封的一国公主,失踪这么多天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关于苏黎琪的消息倒是没有流露出来,不过听说玉修奇浑身是血地晕倒在御书房门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便下令把御书房给拆了,说是要另建行宫。”萧昀晨将自己从探子那边得来的消息无一遗漏地说给叶浮珣听。
听到玉修奇将御书房夷为平地的消息,叶浮珣和白玉仙对视了一眼。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恐怕原因没有比他们两个更清楚的了。那房间里都是玉修奇收藏的毒药解药,能让他把这些东西一起夷为平地,显然他受刺激不轻了。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东辰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西国如今受了重创,应当是没有精力再来想东辰的事儿了。
“刚好我们在这里,不如去看看枣陵河的情况?”
玉修奇已经跟他们签订了协议,这是众国都看到了的。他们虽然一回来就派了军队去驻守,但是西国的百姓恐怕不好安抚。
“嗯,你和昀晨去吧,我带敞儿。”白玉仙伤情未愈,不适合此时出去。
叶浮珣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想着敞儿陪着玉仙可以让他开心一点,也就十分欣然接受。
“好,敞儿待会儿要吃的小粥我已经让下人去熬了,待会儿喂他吃了就可以了。”叶浮珣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
“呀呀……”好像是感知到叶浮珣要离开自己了,小萧敞挥舞着手臂,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叶浮珣在他白嫩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娘亲待会儿就回来了,敞儿好好陪着爹爹,要乖乖等娘亲回来哦。”
“呐……”小萧敞煞有介事地点头,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乖乖地回到白玉仙的怀中不再哭闹。
看到这么懂事的儿子,叶浮珣的心简直化成了水,也因此对萧敞更加感觉到愧疚。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是腻在自己母亲的怀抱中,而她整日奔波劳碌,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能陪在敞儿身边。
可是敞儿很少哭闹,由琦玉带着也不哭不闹,只有在她回来的时候才会展现出任性的一面。
“敞儿,也不要太想叔叔哦……”萧昀晨不死心地又把自己的俊脸凑到萧敞的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道。
萧敞“……”
介素辣个傻纸,他认识吗?
白玉仙“滚……”
于是萧昀晨麻溜地滚了……
枣陵河,是西国边疆的守护河。千百年来环顾着西国边疆四城,默默地守护着西国。
也是因为这条河,西国边疆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反观他们东辰,因为边疆没有可用水,这里的气候十分极端。
战马都是从东辰中原地区运过去的,往往运过去一万战马,由于路途遥远病死在途中的马匹至少有三成。还不算那些染了病,到了边疆也失去了战斗能力的马。
如今他们东辰得到了枣陵河的归属权,就相当于他们东辰从此也可以在边疆养自己的战马,自己种粮食,边疆的百姓也不用每日翻山越岭去运水。
当这个消息张贴在边疆三城的城门口时,所有边疆的百姓都沸腾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朝东辰首都的方向跪拜,感激玉偲苓为他们取得了枣陵河。
一时之间宸王妃的声望在百姓之中突然大涨,更与东辰战神宸王的名望不相上下。
叶浮珣来到枣陵河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士兵扛着出头在那里进行引流工作了。还有许多东辰的百姓自发前来加入到士兵的行列。
他们没有工钱,甚至连中午饭都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可是它们依旧干得热火朝天,十分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