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自己看吧“,他出了个谜题。
也不知道他安排了什么惊喜,啦啦队鲜花团热烈欢送?总不能自己亲自来送机吧?一个叶拉赫可不值得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他要出到场,那不是救人,那是荡平艾俄比的节奏,别说带出活的叶拉赫,就是能不能带出个把活人都是问题。虽然挺想见他一面,还是最好别在机场看到他本人为妙。
以前出任务哪有这么热闹,都是一个人静悄悄地上路,有了人脉,真是不一样啊!
我出校区叫了辆顺风,头一个到机场,等人集合。
3068是废弃的军用机场改装的民用机场,来往的都是特殊型号的大型机,平时很冷清,远不及4765私人机场时不时有普通民众都能支付的小型民用机升升降降那么热闹。我到的时候机场根本没见活人,等了一阵风纪团的人才陆续到齐,安战带人下车的时候看着空旷的机场有些疑惑,卡亚佳承诺的运输机还没影子,有的只是随意摆在地上的六把战刀。
我站在机房墙侧的阴翳里,眼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刀,“随便挑吧。”
安战捡起一把抽出看了一眼,眼中热光闪现,显然是识刀的人,她抬头看着我,有些不相信地问我,“这是给我们的?”
“证明给我看你配啊,不然我就借你们这一次。”我说,这些可是有历史有名气的战刀,不是普通人会了技术就能锻造出来的,虽然已是绝版,沈梦留着也就是个摆设,不如拿出来用。
“绝不辜负期望。”她的神情严肃而热烈。
余下五人挑了刀,纷纷抽出鉴赏,激动之下抛却了冷肃严谨的面具,交头接耳起这几把刀的战绩来,说到酣处,更对劈练起刀来。
我遥望天际,这卡亚佳不会拿不到飞机,撂我们在这里晒太阳吧?
天际出现一双黑点,速度快如迅雷,转眼已逼到眼前,这绝不是普通运输机。
我不由站直了身子,仰视着此刻悬在半空,缓慢降落的迅雷系列最新款歼击机和运输机。
卡亚佳出这么大手笔?和利坚也太给这两大家族面子了吧?现在是敌对党在台,不可能拿这么昂贵的国家机器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这也太夸张了。再说这型号好像还没交货使用吧?
我在巨大的风声中呼叫林翦璃,“这也太拉风了吧?”
“不喜欢?可以换卡亚佳的输一。”他说。
草,那个一代机,都快淘汰了,谁要。我嘿嘿一笑,没接话,本来想低调一些,这下没戏了。
“需要的装备都在yc-150上,歼x给你专用,你先熟悉一下操作,这是清一系列第一代,和你熟悉的那些机型有区别,别神叨叨地半道坠机。”今天他话有点多。
“别这么小看我。”啊呸,竟然说我半道会掉下来。
“你多久没摸战机了?”他问。
“也不过就是最近一两个月吧。”别看我懒,该干的还是记得要做的。
“总之别逞强,不行就换远程控制状态。”他又叮嘱了一句,“记得走3-6-3航道,通航令已经取得,偏离航道被打下来别怪别人。”毕竟是战斗机,不能随随便便升空,不事先取得同意,那绝对会引起恐慌。
我嘴里答应,心里没当回事,有那能耐狙击迅雷的还真没几个,凭那速度,别说看不看得到,估计能不能反应过来都是个问题。
“行了,少磨叽,早去早回。”他该说的说完就切断通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老想着遥控我,我又不是机器!我坐进驾驶舱,启动主控,“权限确认,进入人机合一状态,交付主控权,祝航行愉快。”斑斓的模拟信号系统在眼前亮起,耳边紧接着响起一个温润的男声。
歼x顺利升空,带着设备和随行人员的yc-150紧随其后。
副驾位上没人,码着整整齐齐一亿大陆通用币,这群疯子狮子大张口,第一笔赎金就要了上亿,要让他们看到这架比赎金贵100倍的歼灭机,下一笔不知该叫多少。
临时要凑这么多现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本来可以支付网币,不用人员押送,直接交付,快捷方便,但艾俄比的土匪除了武器不喜欢任何高端科技,联营网上用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如成堆的纸币来得直接和不容易追踪,这给了我一个深入的机会。
两架迅雷落在菲斯机场,那是和利坚离艾俄比最近的一个基地,我们坐两辆军用吉普走陆路进入艾俄比,前往指定地点,投放赎金。
此次行动最大的困难不是歼灭这些土匪,而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找到叶拉赫。
原本如果雷亚来的话,只要抓住一个绑匪,就可以让他带我们进入绑匪的老窝,现在不得不另想他法。
卡亚佳为保叶拉赫的性命,主动提出长期交付赎金,只要他们不伤害叶拉赫,并提供证据叶拉赫还活着,她承诺不需要释放叶拉赫,她会长期支付数额可观的赎金,直到土匪们哪天大发慈悲,同意放人为止。
这一次支付赎金,她提出一个条件,让支付赎金的人亲眼看到活着的叶拉赫。
绑匪迄今并没同意这个请求,只是提供了一段叶拉赫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录像,回复说目前他们已经遵照协议停止殴打叶拉赫,但如果卡亚佳不支付赎金的话,他们随时可以恢复酷刑,甚至撕票。
卡亚佳没敢再坚持,只能把所有她了解的信息尽可能多地提供给我。
我遵照绑匪的指示,开着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停在旷野里,由着呤襄?安战一个人穿着英姿飒爽的冬日野战服,背着两把杀气腾腾的樱落,迈着两条长腿,一趟又一趟地把装着现金的箱子搬下车,放在贫瘠的土地上。
艾俄比这个鬼地方冬天巨冷,夏天酷热,土地贫瘠,除了耐寒耐旱的灌木类植物,可以说是寸草不生,难怪年年闹饥荒,民不聊生。我坐在驾驶室里,极目眺望,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看不到人,只见地势起伏,沟壑纵横,野风肆虐,吹卷着地表沙化的土壤,阳光无力地照着,我能看到远处偷窥者不小心留下的折光,一道的有可能是狙击枪的聚焦镜,两道的应该是双筒望远镜。
艾俄比的土匪都是鼠辈,这样说可能诋毁了老鼠,因为地表没有遮掩,他们大多都躲在山体里或者地底下,眼前和远处的每一条沟壑下都有可能有地下通道。
卡亚佳为了体现叶拉赫的价值,免得绑匪轻易撕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个策略迄今很有效果,来拿赎金的人怕被人狙击,躲得很远,藏得很深,没有搞什么近距离偷袭。
但他们没忍住贪婪的欲望,更何况眼前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身材劲爆、强势嚣张的女性,征服这样一个女人,大概连常年在烟花巷里打滚对普通女人已经失去兴致的老油条都会梦寐以求,别说这群成天想着吞些什么进肚的饥民了。
在我们卸完货,开车退走的同时,躲在地下的监视者急不可耐地出动了。六辆野战车从土堆里冒了出来,一辆冲向堆放现金的地点,另五辆追随我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