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和他并肩作战为他夺取天下的雷诺?还是最终满怀悔恨和刻骨思念将他取而代之的芫濡?
不管怎样,那第三个异姓兄弟也会存在吗?如果这样那他会是谁?沈梦吗?没这可能,就我认知里没有一个像的。莫非这一次那个异姓兄弟变成了女人,就是林翦璃目前的未婚妻?那也太离谱了吧?
刹车!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杀人利器容易掌握,xxxxxxxxxx。”
震惊之余,我的思绪完全不受控制,乱念纷纷,跳离在外,连林翦璃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等我勉强回过神来,只听到了个这等神技还没完全掌控,不能随意控制的尾音。
也许他只是为了解释他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我却听出了无穷多的话外音来,以至于满脑子浑浑噩噩,一条鱼都没吃完,就逃回了长捷。
古人类没有新兴科技,为了生存壮大,自身潜力得以至大发挥,加之那时神力还依存大地,古人类具备各种现代人类视若神迹的超能力,这些超能力只有极少数被延续至今,譬如格兰纳家族的禁术,而大部分都淹没在了历史变迁的长河中,成为了传说,或者连传说都失传了,而林氏帝业复又致力于挖掘人类自身的潜力,再加现代科技的加持,正如林翦璃所言,人类终将成神!
妈啊,我这是挖到了大宝藏,还是遇到了史前怪物?
不是我夸大其词,普罗大众向往传说,却惧怕传说成为现实,格兰纳家族的人在现代人眼里就是怪物,只能远远隔离在海岛上,不能混居于人世间。林翦璃具备超能力的秘密一旦传扬出去,世人是会继续敬仰崇拜,还是翻脸相向急于要把他囚禁隔离起来,还真难预测。
我大睁双眼躺在床上发散性思维正达高潮,沈梦推开了客房房门,见我就说,“能取出的资金已经转到你新公司账上,剩下部分我会尽快周转给你,如有必要,可以暂且以长捷出面抵押付款。”
“喔。”我漫应了一声,并没有特别留意他在说什么,话虽然进了耳朵,脑子并没去分析它的含义。
沈梦在门口犹豫片刻,终是没有关门而去,而是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啊?”我依旧没有回过神来,随意接了句口。
他带上房门走到床前,低头俯视着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的视线强行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我怕人类毁灭。”夜色和燕无极有朝一日对决将引发居星大爆炸,有可能会毁灭人类这件事凤天宗亦有记载,但这并不是我们这些少宗主需要担心的事,凤天宗负责平衡各方势力,确保人类和平共处的大趋势,高精尖武器研发是必需品,所以大量投入专人负责,星际航行不在必要物品清单上,完全是谁有兴趣谁去搞,没人有能力就让别家去操心的态度,这也不能怪凤天宗,这烧钱的行当,不是一个散落各地的庞大秘密机构可以有效兼顾的,有那闲钱,不如把眼前能管的事情做好。
沈梦没有深究为何这事突然被我提上日程,而是问,“为什么不能直接以长捷的名义出面?”
“朴修湛枫有可能是夜色的人。”我坦言。
“那你还敢用他?你得到父亲大人同意了吗?“以保护居星为宗旨的凤天宗与不把居星生物当回事儿的夜色可不是一路上的,不小心让她带偏了事情就大了。
“撇开夜色不谈,他是我所知的最有可能突破跃迁瓶颈的人选,这种人才不用太浪费。况且如若他真是夜色的人,愿意来帮我的话,我觉得就是本来不成的事也一定能成。风险我一人承担,不牵连父亲大人。”有人忌讳夜色,我可不怕,我向来是天下大乱才有趣,哪边危险冲哪边的,只不过就是最近不太对劲,患得患失快变成又怕事又怕没事的更年期老头了,我这到底是中了邪了还是中了毒了?
“你确定都想清楚了就行,我就是看着你不太对劲。”他看着我,神情中有些不确定,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没什么需要和我商议了再做决定的?”
我这是太过失态,已经到了让他担忧的程度了。我从床上坐起,对他做了个让一让的表情,“没事,就是单恋初期内分泌失调,最常见的神经系统变态操作状态,习惯了就好。”
他依旧看着我没动。
“别操心了,我知道我有病,这病你治不了。”我很干脆地站起身动手把他推开,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我要干活去了。”别来关心我,晾我一边,自生自灭就好。
天要塌了我都不在乎,林翦璃有变态神通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要到了人人喊打的那一天,我带着他和仍愿意跟随他的人跑路就是了,怕他反叛他的全部就地等死,关我何事?
临走时貌似林翦璃说那神功他练了个走火入魔,经常控制不了,我得查查凤天宗的知识库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凤天宗在夏澳的基地在哪来着?我这时候回去方便吗?好多双眼睛盯着哪,不要暴露了。
操,星球都快毁灭了,我还担心这些琐碎。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我顶着黑眼圈去市政办理不规则巨物空运进关以及悬挂申请。临走之前给林翦璃洋洋洒洒发了近千字的神技修炼心得,最后总结,都是理论,自己实践。总之就是心得看着比真理还壕,实际上十分的不靠谱。回心想想,那玩意到现在也就练个黯然销魂手在床上比较管用,如今打仗都是无人机远程控制了,哪个蠢货要和你对着干的时候还伸长脖子跑你面前等你上手?
那头不知道有没认真学习,半晌回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落荒而逃,不准备再见我了。”
我排着长队,给他发回信,“我怕你本来长得好好的,跟着我最后长歪了。”就我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偏好,患得患失其实有大半原因是怕最后会是我亲手毁了他,走太近了一则该动手时下不了手,二则真动了手又后悔终生。
“想了一晚上怎么又不怕了?”
“嗯,想明白了,你长歪了,天塌了我能顶上。”下不了手就不动,能撑多久撑多久,撑不下去最多一起毁灭了,我拍了张排长龙的照片发给他,“没想到喜欢在半空悬怪物的人还挺多的,这队我能排明天去。”幸亏没睡觉赶了个大早,前面只有两个人,要按正常时间赶到,今天就轮不到我了。
“不是把这事交人办了吗?”他问。
“啊呀,这里都是更年期老妖婆,那个搞技术的管不了人事。”我把镜头晃向柜台窗口后坐着慢条斯理放下茶杯打开电脑等着开工的半老徐娘们,政府办事那个慢,早晨十点开门,下午三点打烊,中间还要去吃个午饭,喝个咖啡,收些简单文件能和人聊上半个钟,每位大婶一天能接待十个人那真是了不起了。这类申请网上办更慢,因为每个个案都得专人分管,实物不能网上观摩,都得靠邮寄,不如直接见到了人能当场磨嘴皮子来得干脆。
好不容易等到大婶理好办公用具,招我过去递申请,我把一叠资料送进窗口,慈眉善目的工作人员就把申请表格单独抽出,粗粗扫视了一下,几个地方打上圈退还给我,“你这个尺寸写错了单位,更正一下。”
我看了一眼,学馆长2公里,宽1.5公里,高39米,没错啊,这是我拿到的测量值。
“这个是公里,不是公分。”她一脸宽宏大量地提醒我。
没错啊,就是写着公里,没写成公分啊,就这两计量标准我都能搞糊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小伙子,你这是悬挂一个镇,不是一个模型。”她很克制地没有露出嘲讽的意思。
我啥时候说过要悬挂一个模型啊,我点点头,一脸正经地以问作答,“那差不多就是个微型小镇了吧?”这科学馆的面积比起清君临的小镇还是差了一点,说个微型差不多。我看她一脸崩溃的样子,赶紧拿出掌中机,扒拉出歌兰科学馆的实物图,放在她眼前,“就是这个,收购意向已经签了,复印件在申请材料里,正本在我这里,不行的话你们可以直接找负责人查证。”
“你,要把这个搬过来?”她象是遇到了自以为正常的神经病,满脸写着克制,怕哈哈大笑没忍住当场激怒了我,立马要刺激我病情发作。
“嗯嗯,夏澳大学的朴修教授负责这次搬迁,联系方式也附在申请材料中了,现在就差政府批文了。”我根本没有体察她憋尿的神情,继续保持认真听课的小学生那样的端正态度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