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的漆黑的沙河郡城墙久久没有降温。
忽地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烧焦的城墙上被雨水浇的滋滋作响。
李田坝抱着风书砚一路小跑回到了营帐内。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大西北?”
风书砚忽地开口问道。
李田坝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应道:“明日我们就回去。”
风书砚觉得有些累了,随即往椅子上一靠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那墙都烧倒了,我们是不是要修一下?”
李田坝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后应道:“嗯,待我回去,我就让老贾找人来修一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被烧成焦土的沙河郡城门整片整片的倒塌了下来。
城内的百姓惊恐的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街道上空空荡荡,跟一座鬼城一样。
沙河郡守城的将士全部都被烧成了黑炭,幸免于难的极少数逃跑的逃跑,发疯的发疯。
一时间整个沙河郡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翌日一早,李田坝就派人将沙河郡城门清理了开来。
李田坝牵着风书砚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沙河郡。
风书砚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不解的望着李田坝道:“大哥,这街道上怎么都没有人?”
李田坝也注意到了,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看见有一个人的身影,他也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两人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个府衙门前。
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官员带着几个官差恭恭敬敬的走了出来跪在了两人的面前。
风书砚和李田坝见状不解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干嘛?”
李田坝望着跪在地上的官员问道。
官员闻言急忙抬起了头恭敬的应道:“下官拜见两位大人,小人是这沙河郡的郡守,两位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小人说,小人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风书砚走到了官员的面前说道:“没什么需要的,就是有个事情要问你一下。”
“什么事情?大人尽管问。”
官员恭敬的望着风书砚应道。
风书砚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这街道上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官员:“呃……这,这,我也不清楚。”
李田坝一脚踹在了官员身上骂道:“要你有什么用?啥你都不知道。”
风书砚拉住了李田坝的衣角劝道:“算了大哥,不要为难他了,我们再走走就回大西北吧。”
说罢,李田坝就跟着风书砚往别的地方去了。
官员跪在地上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不敢起身。
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这方才缓缓的起身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府衙。
风书砚和李田坝在沙河郡绕了一圈,硬是看不见一个人影。
“没意思,大哥我们走吧。”
风书砚有些失落的看着李田坝说道。
随即两人就出了沙河郡,然后坐上李田坝早已经安排好的卡车往大西北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躲在街巷一处角落的熬亦,正在瑟瑟发抖。
他不断的躲避着李玉派出来追杀自己的杀手。
如今沙河郡的城门已经被大西北护卫队烧成了废墟,而且还有大西北的护卫队在城门处守着,不让百姓随便进出。
他现在想要逃出沙河郡回大齐是暂时行不通了,只能先继续隐藏起来等待时机了。
“那个李田坝走了,快搜。”
“搜仔细一点,不能让那个熬亦跑了。”
突然街巷里来了几名腰间陪着刀的男子,他们抽出佩刀在街巷两边的杂物堆里乱插。
躲在一处木板后的熬亦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他额头上不禁冷汗直冒。
好在,几名男子一通乱翻最终也没有发现他。
看着几名杀手离开的背影,熬亦不禁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惊动了刚刚离开的那几名杀手。
他四处扫视了一番,最终视线落在了一处破旧好似没有人住的房屋上。
熬亦又前后看了看,确定安全后,他鬼鬼催催的朝着破旧房屋的方向去了。
……
客栈内。
李玉这几日着急的合不拢眼彻夜难眠。
熬亦逃跑了他就已经够难受的了,后来又知道了大西北护卫队将沙河郡攻下了。
他更是精神都快要奔溃了,现在怎么出沙河郡都是个问题。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除掉熬亦这个心头大患。
若是给他逃会大齐,对大楚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他决不容许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不过大西北攻打沙河郡虽然给李玉造成了出城的困扰,但也是无形的帮助了李玉一把。
现在城门被大西北护卫队守的死死的,熬亦和他一样都出不去,这有助于他追杀熬亦,毕竟沙河郡不大。
李玉摸着胡须着急的来回的踱步兀自念道。
“这个熬亦到底躲在哪里去了?”
忽然“砰”的一声开门响,几名出去追杀熬亦的随从开门走进了房间。
李玉见几人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找到了没?”
几名随从闻言纷纷摇头异口同声的回着:“找遍了整个沙河郡,没有找到那个熬亦。”
“大人,那熬亦该不会是已经逃了出去了吧?”
李玉闻言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对还在整个沙河郡里。”
说罢,李玉指着一个轻功不错的随从又道:“我记得你轻功不错对吧?”
被指着的男子赶忙出来恭敬的应道:“是的大人,小人武力一般,但这轻功练得确实炉火纯青。”
男子自信的夸了自己一番。
李玉也没有在意,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信和画像递给了男子说道:“今晚你想办法逃出沙河郡,将这封信交给北江城郡守。
让他务必守好城门出口,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让任何人出入。
那熬亦想要回大齐,必定要从江北出关,将他的画像贴满江北务必将他拿下。”
最后李玉咬牙重重的又补了一句道::“不论生死。”
“是丞相,小人去了。”
男子结果信件和画像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