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俞诗兰给院子里的药材都拾掇了回来,和爹娘说了声便进了空间。
俞秉贵夫妻俩也没多想,还以为她又去研究迷药了。
俞诗兰进了空间,便开始忙活。
打水、淘米、熬粥。
想起客厅旁边的厨房,噔噔噔地跑了进去,最后却是一脸失望地走了出来。
没有燃气,也没有水,空有个燃气灶在那里做摆设。
走回她爹砌的灶台前,认命地烧起火来。
熬好粥,又炒了碟黄瓜放那儿。
在河边洗漱完,去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看起书来。
直到困得实在受不住时,打着哈欠感知了一下外面,都快子时了。
算了,狗男人怕是脱不开身,不会进来了,自己还是睡吧。
刚准备起身回自己的小床时,瞿墨深却突地出现在了客厅里。
想上前,又担心一身的臭味儿熏着她,只得在原地道:“兰兰,你怎么不去楼上睡?”
不说还好,一说俞诗兰就来气,咬着牙阴恻恻地看着他,道:“帮工友买家具?嗯?”
“嘿嘿!”瞿墨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呵!瞿墨深,我发觉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啊?以至于你在我面前啥谎都敢撒。”俞诗兰脸上依旧阴恻恻的。
瞿墨深?
以前不都是叫他深哥的吗?
“我是真想给你惊喜来的。”瞿墨深揉着胳膊解释道,“当然,也还是有点怕的。”
眼看着对面的人儿已经开始磨牙了,连忙道,“怕你又给我来句,我有钱,这家具的钱我来出。”
俞诗兰身子一僵,将头偏向一侧,抬起下巴,冷哼道:“你想得倒是美。”
心里却是止不住地懊恼。
居然又被他说中了。
瞿墨深继续解释道:“我本想自个儿买的,但又担心你不喜欢,所以才找了个有些……蹩脚的理由。”
俞诗兰这回是真忍不住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便砸了过去,怒道:“你还说!”
被一个蹩脚的由头骗得团团转,她不要面子的吗?
瞿墨深也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话不对劲儿。
一把接过抱枕,连连认错:“对不起,兰兰,我错了,真错了。”
俞诗兰怒瞪了他一眼,又是一个抱枕砸过去,转身去了楼上的卧室。
设计风格是她选的,家具是她买的,凭啥她还要去露天坝坝里睡草席?
进了卧室锁好门,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侧头瞥见床头他俩去爬山时拍下的照片,伸手一扣。
眼不见,心不烦。
被子还没捂身上,敲门声便响了起来,跟着响起来的还有瞿墨深的声音。
“兰兰,你开门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俞诗兰不想理他,扯过被子,连头都给捂上了。
只是却没啥用,没两秒,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
“其实最早我并没有打算瞒着你这事儿的,只是你无意间说到,你们家装修房子时,你和俞叔叔他们都瘦了好几斤,还有这辈子都不想再装修房子之类的,我才改了主意,等装修好了再告诉你,可我又担心自己选的东西你不喜欢,所以才借了别人的名头。若是没有发生眼下这些事儿,那次我出差回去,也会告诉你了。”
“兰兰,我也向你保证,仅此一次,以后任何事儿都不再瞒你。”
瞿墨深说完,蹲在门口,打算眯一会儿。
只是下一秒,面前突地出现了一碗清粥外加一碟炒黄瓜。
看了一眼身后,笑意忍不住爬上了脸庞,端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
一碗粥很快下肚,也没打扰里面的人,拿着碗和盘子下了楼,打水将碗给洗了,这才细细打量起四周来。
看着那整齐摆放的各种药材、水果以及小部分粮食,瞿墨深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无论在哪里,她眼里最重要的还都是药材呢。
笑着走上前,打算拿个桔子尝尝味道,却被最边上的那锅粥吸引了注意力。
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是给他姐他们准备的。
“唉!”瞿墨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懂事儿的。
转身走了回去,在门口蹲了下来。
——
俞诗兰醒来时,瞿墨深已经出了空间,看着门口的泥沙,嫌弃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认命地打扫了起来。
和俞文凡采药回来,日头已经升上了顶空。
抚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想着还在烈日下匆匆赶路的某人,俞诗兰难免有些走神儿。
俞秉贵修理农具的间隙,看见她那样儿,便道:“闺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呢,爹。”俞诗冲他笑笑,“秋收后天就开始了吧?”
“是。”俞秉贵道,“不用你下田,你自己个忙你的就成。”
“那我也得做饭啊。”俞诗兰手撑着下巴道,“总不能你们忙完地里,还得回来做饭给我吃吧。”
“你要不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俞秉贵毫不在意地道。
“谢谢爹。”俞诗兰笑眯眯地应了一句,便埋下头来继续练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