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俞诗兰看着还在沸腾里翻滚的面条,笑眯眯地冲人道:“看不出来,你还有挺有做面条的天赋的嘛。”
瞿墨深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就差没逮着我的手教我了,若还做不来,那像话吗?”
边说着还将拿了两只已经洗好的空碗过来,打算一会儿装面条。
“嘿嘿。”俞诗兰带着几分遗憾地道,“可惜这会儿爹娘刚刚睡下,不然弄些酥肉煮里面就好了。”
“遗憾个啥?”瞿墨深笑看着她,“下回我再给你做呗。”
心满意足地吃过面,俞诗兰揉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挽着袖子,仔细地洗着碗的瞿墨深,问道:“你那边还缺啥么?”
瞿墨深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一抹柔和划过,“你猜我这会儿到哪儿了?”
“能洗澡了,肯定不是在山里。”俞诗兰肯定地道,“不过具体地方我猜不到。”
“南平县。”瞿墨深道,“听过吗?”
“没有。”俞诗兰耸了耸肩,“看似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在这个连张地图都难找的世界,别说我这个半道子来的,估计好多土生土长的人怕都回答不了。”
“平王封地边缘的第二个县。”瞿墨深擦干手,又将人搂进了怀里,“我听方领头的意思,我们这会儿应该是往长溧县城的方向去。”
“真的?”俞诗兰微微仰头,眼底一抹惊喜划过。
“嗯。”瞿墨深点头,“我当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又听方领头说到靠近定新府城最近的地方,才确定下来。”
“太好了!”俞诗兰整个人都雀跃了几分,突的又想到木牌的事儿。
边和他讲着事情的经过,边动用意念,木牌顿时出现在手中。
瞿墨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拉着她去了客厅。
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自己的那块。
两块木牌不但长短和颜色不同,就连上面刻着的数字也微微有些不同。
“丁戊癸叁零柒。”俞诗兰看着上面的数字,“我家的是丁戊癸叁壹贰……”
侧头看着他,有些惊讶地道,“所以你是被分到我们村了?”
瞿墨深:“……”
都不知道该用啥词来形容自己的运气了。
他其实已经打听到,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在长溧县下的某个村子里,且他们这一行是有分到安平村的,但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因为领队的说,他也只负责给他们带到长溧县,到时会有专门的人送他们去村子里。
他还想着到时给领队的和分到安平村的人都塞些银子啥的,然后跟人换换的。
可这老天爷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处处跟他反着来。
拉过她的手,正想说话,又听人嘀咕道:“叁零柒……是在谁家呢?”
“管它在谁家呢?只要在一个村子不就行了。”瞿墨深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那可不行。”俞诗兰猛地摇头,“万一那家有个已经到了说亲年纪的女孩子,你们不小心传出点啥来,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