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瞿墨深无奈地看着她。
人却是摆着手,道:“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
“好。”瞿墨深看着她坚定的模样,便知晓反对下去也没用,只得应了下来。
别说,其实他也是有些担心的,万一分到她家的是王衡之那样的翩翩公子,人又瞧上了她,借机缠着她怎么办?
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至少他知道的就有两三个!
“兰兰,你先打听着那木牌在谁家就好,我也打听打听我这边,到时看看哪边容易,便换哪边。”
“行吧。”不管换哪边,只要能换就行。
“早些睡吧。”瞿墨深捏了捏她的手道。
“你要出去了?也是,你都进来那么久了。”俞诗兰叹了口气,想着等他出去了,她还是再做会儿药丸好了。
哪知却听他道:“不出去。今儿路过一个类似安置点的地方,有房间住。我以太挤了,找个柴垛子睡为借口,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能信?”俞诗兰眨巴着眼睛问他。
“又不是我一个人嫌挤。”瞿墨深说着便拉起她往外走去,“还有拿了被子睡走廊的呢。”
俞诗兰任由他牵着,跟着他的步子边往外走边道:“若没有安置点那样的,你们住哪儿?”
“难民们的安置大概是以边缘往中间的顺序,附近的农家都安置了难民,是没有空房间借租的。”瞿墨深解释道,“我们这队大概是所有难民里安置得最远的一批,
靠近隆州城的几个县都没有安排上。
而安置点又有限,大多数时候还得睡野外。
不过每家都分到了一到两床被子,晚上也会升火,倒不算太冻。”
两人走到洗漱的地方。
瞿墨深打水给她洗完脸,又蹲下身子脱掉她脚上的鞋,细细地将两只小脚丫子洗了一遍,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将水擦干。
俞诗兰趿上鞋子,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去了楼上。
瞿墨深从衣帽间里取出两床被子,铺在了靠近阳台的地上,一副睡地上的架势。
俞诗兰趴在床上,双手枕着下巴,看着他的动作,顿觉好笑,“这么自觉?”
瞿墨深抖着被子的手一顿,侧头撇了一眼,不想搭理她。
以为他愿意!
可人就这么大点儿,除了搂一搂抱一抱的,他还能干点儿啥不成?
接触到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俞诗兰耸了耸肩,身子一转,扯过被子捂在了自己身上。
伸个大大的懒腰,正觉浑身舒畅时,手又被坐在床前的人拉下来,握在了手里。
还没来得及开口,低哑伴着浓厚歉意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错了!”
“嗯?”俞诗兰带着疑惑侧头,却撞进一双认真带着虔诚的眸子里,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悸动,空着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抚在了他手上,轻声道,“怎么了?”
“我不够小心,更不够干脆。”瞿墨深看着她,万分郑重地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牵扯不清,否则就让我天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