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一家安定下来后,挖池塘的事儿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俞诗兰没去凑热闹,趁着这日俞秉贵没有出去收鸭子,让俞文东兄弟俩赶着牛车,将娃娃们采的药材全都拉去了德济堂。
晚上吃饭的时候,俞诗兰和夫妻俩商量道:“爹,这次卖草药的钱,我打算留一些作为学堂的日常开销。”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要给你大爷爷说一声的。”俞秉贵道。
“嗯,我就觉着吧,他们已经跟我学了好几个月了,也是到了拿笔写字的时候了,所以打算买些笔墨,还有纸。”
“这个应该没人有意见的。”吴芸道,“娃娃们采的药全都堆在咱家,也没人说啥。再说都是娃娃自己挣来的,读书认字这事儿家里大人也是支持的。”
“是这么回事儿。”俞秉贵附和完又加了句,“闺女,把你手里头的石膏弄点出来。”
“干啥?”俞诗兰不解地看着他。
“做豆腐。”俞秉贵回道,“咱们村这地理位置那么好,不好好发展发展,真是可惜了。做豆腐这事儿吧,虽然辛苦了点儿,可这里还没有豆腐卖,也算是个高利润的行业。我们把它弄出来,交给族里安排人做。他们多个收入,咱们也多盘菜嘛。”
“行,等你空闲下来,咱们仔细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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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到了腊月二十二,家家户户都开始打扫扬尘,迎接小年的到来。
俞诗兰从学堂回到家以后,边跟着忙活边道:“娘,我们该置办年货了吧。”
吴芸将灶头上灶神爷的挂画用干布仔细地擦了擦,回头看两了她一眼,才道:“你爹这段时间仔细留意了下,说是东边战争,南边水灾,我们这里现在虽然看着挺安静,但也不知道将来如何。所以吃的和穿的咱们多准备些,用的将就将就好了。”
“行吧,我没意见的。”俞诗兰道,“主要是盐,咱们一定得多准备些,无论粗的还是细的。”顿了一下,又道,“到时我和你们一起去,给刘大夫准备些年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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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进到空间里,瞿墨深已经洗漱完,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对窝前舂着草药。
“怎么不给头发擦一擦?”俞诗兰说着便从一旁取来帕子,拉着他往椅子那边走去。
“擦不擦都无所谓的,一会儿就该干了。”嘴上这般说着,人却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今儿又住上店了?”俞诗兰边拧着头发边问他。
“嗯。这几天已经安排出去了好几批人。我问过方领头了,若是不出意外,年前我们应该能到。”瞿墨深勾着唇角解释着。
“那木牌的事儿,你有具体的消息了吗?”俞诗兰问道。
“只是有个大体目标,五六家吧,但到底在哪家手里,还不确定。”瞿墨深抿了抿唇,又道,“我有私下找过方领头,打听过换木牌的事儿。
他告诉我说,平王看重读书人,所以主张读书人落户的。八壹中文網
而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领到了个读书人的牌子。
而官府那边是以木牌为底,所以我若是换到的是短木牌,也就等于丧失了落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