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吴芸看着刚刚躺下的人,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俞秉贵侧身将人拉进怀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才道:“是想问绯闻的事儿吧?”
“嗯。”吴芸点头,“那孩子说的是真的吧?可不像是忽悠咱的。”
“是真的。”俞秉贵拍着她的背,轻声道,“那天老秦来我们店里,没说两句话就发了那个链接给我,还说是志国的儿子。
我当时还和他说笑来的,这都多少年没见了,难为他还记得墨深长啥样。
今儿我能认出墨深,那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和我们两家来往密切的那几年差不多。
可那照片上的墨深是十几年后的,那样貌多少还是有点变化的。”
“那你是怎么肯定是墨深的?还发给了我和咋闺女?”
“我当时看着那照片既觉得像他,又觉得不像,仔细找了找,那里面也没他的名字。
我肯定就不确定了啊。
不确定就得找人求证嘛,我转给志国了,问他那人是不是墨深?
他给我回的是,等墨深这几天忙完,让他亲自上门和我说。”
俞秉贵动了动脖子,继续道:
“我当时就理解为志国是让墨深带着女朋来我们家做客,还觉得他那人真够意思。
现在想来,怕他早就知道他俩的事儿,那个说是我们老家那边常用的,带着点儿解释意思的那个说。
只不过让我给会错意了。
觉着志国那话不就是承认那是墨深了吗?
孩子有出息了,我自然是高兴的嘛。
想着你们知道了,也是会高兴的,这才转给了你俩。”
顿了一下,又叹道:
“其实我当时也觉得挺奇怪的,那老秦一个大老粗,唯一的爱好便是麻将,啥时候关注过娱乐新闻?
你说我这当上得。
我这手也是欠的,真不知道咱闺女当时该闹心成啥样了。”
“哟!又心疼上了?这是不生气了?”吴芸抬头打趣儿道。
“我生哪门子气,你还不知道吗?”俞秉贵没好气地道,“任谁刚听着他俩那一出一出的,不会觉着他俩跟儿戏似的?那结婚证说扯就扯了,以为是过家家呢。”
“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吴芸问道。
“我还能有怎么个意思?你看你闺女那样,我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俞秉贵说着又觉得气闷了几分。
“得!这会儿又是我闺女了。”吴芸动了动身子,叹道,“墨深能把家里那一摊子烂事儿明明白白地摆在闺女面前,这态度倒是挺端正的,至少比那些遮遮掩掩的强。唯独就是在何玲华的问题上,他没个说法。”
“那能有个什么说法?”俞秉贵道,“那是他亲妈,是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枷锁,这点他清楚,咱闺女也清楚,不然也不会说相信他。”
叹了一口气,又道:
“要说起来,墨深的确是个好孩子。
志国当年净身出户,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靠人发了家。
又是买房子,又是买门面的。
甭管人心里有没有意见,但总归东西是落到了墨深的头上。
那会儿志国都在自己的公司里给他安排好了位置。
他不要,去了别的公司,还说什么想找个大公司,机会多些。
其实还不是顾及到何玲华,不想给志国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