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徭役的人离开后,村里似乎变得清冷了不少,加上他们家里老人媳妇儿和孩子身上无意间散发出来的那缕忧思,气氛一时间也变得压抑起来。
俞诗兰跟着也有些不得劲起来。
再不得劲儿,该干的还是得干,带着人将余下的地都洒满了药材种子。
趁人不注意时,往挑水上来的水桶里引了些空间里的河水,试图提高药材种子的存活率。
时间一晃,便到了四月底。
俞诗兰打算去山上看看已经发芽的三七。
只是还未踏出院门,村外便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外一瞅,好似又有衙役来了?
瞿墨深也听见了声音,快步走了出来。八壹中文網
不待他开口,俞诗兰便道:“大概是又有衙役来了。”
见四下无人,瞿墨深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还是我陪你去山上吧。”
“不用,你忙你的就好。”俞诗兰道,“我自己能行。”
“没事儿,好久都没好好陪陪你了。”
“同处一个屋檐下,还要怎么才算陪?”
“你呀。”瞿墨深牵过她的手,揉了揉,“背篼给我,路上若是碰上熟人,就跟前几次那般,说东西太重,你搬不动,找了我帮忙。”
“嗯。”俞诗兰笑盈盈的应了下来。
两人正准备出门时,衙役进了村,还顺手拍了拍她家的院门,大声道:“去村里集合,在家的人都得去。”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放下背篼,一前一后出了门。
他们去得早,祠堂外的空坝里此时并没有多少人,
瞿墨深看了她一眼,便站到了一边。
很快,俞雅兄妹俩和王衡之一起过来了。
俞雅过来找她,另外两人则是去瞿墨深身边。
“雅姐姐,知道是啥事儿不?”俞诗兰凑在俞雅耳朵旁轻声问道。
“不知道呢。”俞雅说完,还加了句,“自从安置难民一事儿后,爷爷一听衙役啊官爷的来了,就犯愁。”
俞诗兰还没来得及回答,瞿婉怡和赵宝儿以及赵大嫂一起过来了。
相互打完招呼后,俞诗兰轻声道:“婉怡姐,你们绣了几条了?”
“第五条快好了。”瞿婉怡脸上一片喜色。
瞿婉怡和赵宝儿前几日在县城找了间绣坊,拿了些绣品在家做。
最近两人时常凑在一堆。
俞诗兰冲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赵宝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婉怡可比我厉害多了。”
“宝儿姐。”瞿婉怡娇嗔了她一眼,声音里的不赞同之意显而易见。
几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响动声惊动了站在前方的衙役。
最是年轻的那位脸色一沉,脚步微动,却被中间的那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步子。
年轻的衙役不明就里地看了过去,见人轻轻摇了摇头,却是啥也没说,短暂的迟疑后,还是顿住了步子。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中间的那位衙役才拿出公文朗声读了起来。
俞诗兰等人仔细地听着。
最后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最近各村戒严。
村民们只能在自己村里走动,且每隔三天排查一次。
若是遇上在外做客或是办事的,立即到他们面前登记,且半个时辰内必须起程回自己的村子,否则就得等戒严结束。
至于结束时间,上面没有提到。
说白了,就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