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惊讶之后,冲两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瞿墨深同样点头算作回应。
之后便是各自休整,再无交流。
待分开后,俞诗兰才道:“这些人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嗯,长年累月地待在里面,想来那东西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才是。”瞿墨深回道。
“他们也没开口,不然我送些防虫蚁的药给他们好了。”俞诗兰耸了耸肩道,“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扔瓶药水过去吧。”
“那是他们没福气,又或者说没有缘分。”瞿墨深拉起她的手笑道。
“嗯。”俞诗兰笑了笑,“咱们赶路吧。”
——
收获满满的两人,一个背着一大背篼的药材,一个扛着一头大野猪,大摇大摆地进了村。
却不知院子里俞秉贵夫妻俩已经黑着脸和人理论了好久。
“别说那些,就是我闺女回来,那也是这么个说法。”
这是俞秉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两家辛辛苦苦的磨了十几天,你们不给结工钱就算了,还要我们倒赔钱。我们可是难民,平王可是发话了,不得随意欺负难民。”
这声音有点陌生,但结合话语的内容,想来应该是给她磨药粉的难民之一。
俞诗兰拧着眉头快步走进了院子。
“爹,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刚还黑着脸的两人,顿时跟换了张脸似的,一脸柔和不说,还换上了笑容。
“这么大头野猪?”吴芸边解俞诗兰身上的背篼边道。
瞿墨深在俞秉贵的帮助下,将野猪放在了墙角,这才笑着道:“下山时遇见了兰儿妹妹,便一起回来了。”
夫妻俩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如他说的是真的那般点了点头。
俞诗兰这才看向站在院里的两个和她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妇人。
“你们这是?”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妇人黄氏看着她,眸光里皆是委屈,“姑娘,我们在你家领了药材回去磨粉,今儿过来交药粉,谁知东家居然不认了,还要我们赔银子。”
俞诗兰脸色微沉,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难道没数吗?何况区区几十文钱而已,至于么?定然是这俩妇人做了什么才是。
果然,吴芸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你们两家前几日各自领了十斤药材回去,今日拿来的药粉一家十二斤,一家十三斤。里面没混合着其他东西,谁信?你们磨的药粉,我们敢用吗?”
俞诗兰沉了脸,“两位婶子,药材治病救人,可不是你们随意能糊弄的,几文钱事小,可耽误了救人那就事大了。”
“什么十斤?你们当时又没称,现在随便报个数糊弄我们,还要我们赔银子,你们这和讹诈有何区别?”另一个妇人薛氏开了口。
别说俞诗兰了,院子里所有的人脸色瞬时黑了一个度。
俞诗兰扯过地上的口袋,“这就是你们磨的药粉?”
两妇人对视一眼,点头认了下来。
俞诗兰上前打开其中一个口袋,抓起一把药粉闻了闻,又沾了一点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