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打开另一个口袋,用同样的方法检测了一遍。
起身看着两妇人,嘴里却叫着她爹。
“爹,套车,报官吧。”
俞秉贵转身便往后院走去。
两个妇人脸色顿时一变,舌头也跟着打起了卷。
“你…你…你们…什么意思?”黄氏紧张地问道。
“报官就报官,谁怕谁啊?”薛氏双手叉腰,“我们是难民,受王爷保护的,可不是你们随意能欺负的,敢讹诈我们,小心王爷抓你们坐大牢去。”
“你是难民就有理了?就该由着你想咋来就咋来?”吴芸黑着脸怼她,“那我们就不是王爷的子民了?他就不保护我们了?你们浪费了我们家的药材就不该赔钱了?”
俞诗兰也冷声道:“你们在私自在药材里加了荆棘叶,不想赔银子可以,药粉里面的荆棘叶粉清理出来。”
薛氏目光微闪,但还是跟着脖子道:“什么荆棘叶粉,我们可不知道,反正就是拿你家的药材磨的。”
“我们家这次分出去的药材都是十斤一捆,从来没出现过十二斤,十三斤的。”俞诗兰依旧冷声,“更别提磨粉过程中的损耗。你们恶意往里添加他物,居心不良,自然该赔偿。”
见两个人脸上还有些不服气,在她们开口前又加了句,“我也不和你们多说,去了县太爷那儿,自然会有医术更好的大夫来辨别药材,到时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你……”薛氏有些傻眼了,那荆棘叶好寻,颜色与他们磨的药粉相近,且干透后脆脆的,比那药材磨起来可省事多了。
哪成想,这也能被看出来?
难怪魏老太太骂她是小妖精。
若不然,她那嘴能那么邪乎?连荆棘叶都能尝得出来。
心里慌乱的薛氏显然已经忘记了,俞诗兰刚才说的找个大夫来辨别药材的事儿,更没觉得自己往药粉里添加别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唯一的不对,便是那小妖精长了张不对的嘴。
恰巧这时,俞秉贵赶车牛车出来了。
黄氏见状,心里一急,急急出声喊道:“别,别,别,我认,我赔,还不行吗?”
薛氏一听,连忙怒瞪着她,个蠢货,就这么不打自招了。
“你们所磨之药为大蓟,八文钱一斤,你们每家浪费十斤,该赔八十文,总共一百六十文。”俞诗兰沉着脸道。
“什么?八十文?你咋不去抢呢?”薛氏一听,立即吼道。
俞诗兰看向她,警告道:“告诉你们名字,就是方便你们打听的。
本来这药分出去加工,我就不赚啥钱,只不过是我们实在腾不出人手而已。
你们浪费掉的药材,我还得找人山上采回来,还得晾晒,这耽搁的人手和时间,我可都没找你们…算!”
黄氏头皮一紧,连忙道:“我赔,我赔,我这就回家拿钱。”
薛氏见她离开,眼珠子一转,也要跟着出去。
“嘭”
薛氏往前的步子一顿,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瞿墨深正站在两节怀抱粗的树干前,抬起脚,冲其中一节猛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