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说做衣服，她心底自然是相信的，可那衣服是个啥样的？她没见过，更加想象不到。
俞诗兰头也没抬地道：“做衣服，羽绒服，暖和不说，还轻巧。”
“就这个毛毛，穿在身上能暖和？”瞿立轩有些不相信。
俞诗兰将手里挑选出来的鸭绒放到脚边的篮子里，这才看着他道：“那我问你，鸭子冬天穿衣服吗？”
瞿立轩想了想去年冬天在鸭棚子那边的所见所闻，摇了摇头，“不穿。”
“那它们冻死了吗？”俞诗兰又问。
“没有吧。”瞿立轩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听曾祖祖说鸭子冻死了啊？”
瞿婉怡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是那么容易冻死的吗？还听说呢。”
“你知道为什么吗？”俞诗兰看着他，“想想。”
瞿立轩抿着唇，食指敲着脑袋想了好一阵，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是……因为你……手上那个？”
“对。”俞诗兰拿起一朵羽绒，轻轻吹了一口，往他面前递了递，缓缓解释道，“就是因为这层羽绒，它们覆盖在鸭子身上，把寒气挡在了外面，鸭子自然就冻不着了。”
“所以，把它们做成衣服，我们也就冻不着了，对吧？”瞿立轩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求知欲。
“聪明！”俞诗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兰儿，这鸭毛……绒这么小，容易钻出来吧？”瞿婉怡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厉害啊！婉怡姐。”俞诗兰赞道，“可不是容易钻出来么？所以对针脚和布料都是有要求的，这个我就一窍不通了，还得看你。”
“你这是说啥呢？”瞿婉怡嗔道。
“真的，婉怡姐，这事儿我是真干不了。”俞诗兰认真解释道，“若不是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碰这个的。”
“可是这个也太臭了点儿。”谢慕桃玩完石子，走过来道，“做出来的衣服会有人买么？”
“是挺臭的。”俞诗兰道，“所以还得清洗和消毒的。”
说到这里，俞诗兰又想起一事儿，“对了，婉怡姐，你还得考虑在内层绣上或是印上个标记啥的。”
“嗯？你觉得到时这个衣服若是卖得好了，会有人模仿？”瞿婉怡问道。
“模仿都是其次的，只要咱的品质在那里，再多的模仿都不怕。”俞诗兰道，“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栽赃嫁祸，这鸭子住的地方比起人来始终是要脏上不少，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脏东西的，除了咱们眼睛看得见的，还有很多看不见的，人沾上后还不知道会出现啥反应呢，这也是要清洗和消毒的原因。万一别人做的时候消毒不严格，到时出现了啥问题，就栽赃嫁祸给我们怎么办？”
“所以我得做上记号，到时即便有人陷害，我也可以替自己辩解。”瞿婉怡边说边点头，很是赞同这点。
“嗯！”俞诗兰道，“为了彻底防止冒充，你可以选择几种乃至十几种图案啊或是花样啥的，十天半个月一换，且每个下面都带上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