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俞诗兰回道,“早点把桥修起来,你也能松快些。”
“嗯。”瞿墨深道,“咱爹娘这几天晚上都不在家,是干啥去了?”
“老宅吧。”俞诗兰早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嘴瓢两句,根本没和他计较的心思,只道,“教小姑他们做烤鸡。”
“这样啊,也对,小姑他们也是该有个营生的。”瞿墨深附和着。
“之前是担心被征兵,还有姑父立不立得起来,若是立不起来,他们守不住生意是一回事儿,没清净日子过才是苦。”俞诗兰说道。
“那小姑他们是打算另外租铺子?”瞿墨深又问。
“还不晓得呢,爹娘应该会有打算的。”俞诗兰将搓好的药丸放在一边,抬眸看向他,“你这么问,是有什么打算吗?”
瞿墨深关上手里的书,同样看向她,笑道,“我这次送药又看中了个铺子,离卤菜坊不远,就是价格有点高。”
“所以……是缺银子了?”俞诗兰挑眉看向他。
“不光是。”瞿墨深解释道,“那价格也是不怎么划算的,所以我拜托大伯母她们帮忙留意着了,看能不能少到我心里的价位。”
“行,反正咱也不急。”俞诗兰点了点头,“我一会儿把银票放客厅去,你需要的时候拿。”
“那就谢谢我媳妇了。”
——
做羽绒服需要的料子不好找,针脚更是难处理。
瞿婉怡耗时近两个月才做出第一件羽绒长袄。
依旧是做给俞诗兰的,试穿了两天后,没有绒钻出来,保暖效果也比棉袄好上几分,俞诗兰很是满意。
瞿婉怡见状,便打算给家里一人做上一件。
吴芸知晓后,只让她给王氏先做上一件,其余的先紧着卖,好多存点钱。
瞿婉怡经过一整夜的思考后,第二日一起床,便和自家小弟商量了起来。
“小弟,我打算把羽绒服这生意做起来。”
瞿墨深点头,“可以。”
“嗯……”瞿婉怡咬了咬唇,继续道,“我心里是这般打算的,让宝儿姐和我一起,然后挣到的钱兰儿,我和宝儿姐平分。”
瞿墨深整理衣袖的手一顿,看向她,认真地道:“姐,这事儿你打算了多久?”
“就昨晚想了一个晚上。”瞿婉怡诚实地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兰兰就不说了,她的兴趣都在医药上面,最多在你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搭把手。”瞿墨深看着她,缓缓说道,“剩下的你和宝儿姐,若是遇上分歧的时候听谁的?”
“这……”瞿婉怡眼底瞬间布满疑惑。
见状,瞿墨深只得又道:“姐,别觉着不会,毕竟两口子处久了都还会有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呢。”
“你的意思是……”
“得有个主事儿的人。”瞿墨深细细解释道,“所以每个人占的份例不能一样多,至于各自多少,你自己再想想,或者跟着和你入伙的人商量商量。”
“那我去问问兰儿。”瞿婉怡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被她推开的门,瞿墨深心想,又得麻烦媳妇儿了,唉!
俞诗兰刚洗完脸,听完她的想法,看着她,认真地道:“婉怡姐,我只是想给你找个营生而已,可没打算掺和的。”
瞿婉怡摇头,“那不能,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若是把你撇开,我成啥人了?”
见俞诗兰又要说话,连忙道:“兰儿,不管你怎么拒绝,我都会把你给算进去的。”
“婉怡姐!”俞诗兰的声音里皆是无奈。
“就这么定了。”瞿婉怡一锤定音,而后便把瞿墨深说的那番话给讲了遍,还问,“兰儿,你觉得呢?”
“婉怡姐,我同意占份额,但绝对不会占那么多的。”俞诗兰也不待她开口,便继续道,“深哥说的是对的。无论如何是该有个主事儿人的。点子是我出的,可做出来的人是你,况且咱们手上又不缺银子,真要说起来,你请宝儿姐做,每件给提成也是可以的。”
“嗯?”瞿婉怡一愣,“给提成?”
“是!”俞诗兰道,“这鸭绒的处理方法目前只有咱们知道,所以即便有人效仿,短时间内也弄不出咱们这效果来,这营生目前也算独一无二的,再差也不会差哪儿去的,宝儿姐就是提成,每个月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顿了一下,又加了句,“婉怡姐,你和宝儿姐亲近,想拉她一把,这个我能理解的,所以最终的决定还是在你。但你得记住,羽绒服这门营生是你和桃儿以后立足的根本,你不但要想办法给它做起来,更得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是。”
瞿婉怡站在原地默默地嚼着她的话,尤其是那句“立足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