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外面暴雨如盆。
亮如白光的闪电划过天际,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
女人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前,白皙的酥肩外漏,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女人秀眉微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沈暮城端着饭进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
他本来对这个女人就没有抵抗力,更奈何唐浅夏的主动,便一时失了控。
女人樱桃般的小嘴微张,眼睛紧紧闭着,浓密卷翘的睫毛投下一方阴影。
沈暮城将黏在她脸上的头发挽到耳朵后方,俯身在她额头上给了女人一个吻。
他并没有收回这个吻,从女人的额头向下,吻到眉眼,鼻梁,而后停在女人的嘴唇。
明明在浴室里吻得也不少,可是再一次亲上去,他还是不可自制的陷进去。
安静的房间里,男人呼吸粗重,哪怕女人睡得昏沉,给了女人一个极致缠绵的吻。
唐浅夏太累了,是那种精神到灵魂上的累,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生生将她吻醒了。
“唔,”她呼吸急促起来,浓密如蝶翼的睫毛轻颤,那一双明亮如珍珠的眼睛缓缓睁开。
手没什么力气的抵住男人强壮有力的胸膛,她凝着眉头看着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如同撒娇的奶猫。
“你干什么?”
“你说呢,沈太太?”沈暮城握住她软绵无力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胸膛在震动。
唐浅夏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愉悦,小脸倏地变红的同时,不忘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沈暮城,你真的太讨厌了。”说完她又撒娇:“老公,我好累。”
腰也酸,背也痛,那个地方也有轻微的刺痛,整个身体像是重新组装了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点点的笑意,沈暮城又低头吻了吻女人的樱唇:“抱歉,本来还能控制的,但你一主动,我就不想控制了。”
她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勾住他的腿,尤其是女人忍不住发出呻吟的时候,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崩溃。
他看着女人害羞地快要埋到被子里的脸,一声轻笑从喉口溢出,大手伸到女人的背后,一下子将女人托起来。
把枕头立起来,放到床头,女人背靠着柔软的枕头,一口一口喝着男人喂来的白粥。
“好淡。”喝了几口,女人皱紧眉头转过头去,不想再喝。
沈暮城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头转过来,看着女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唇角勾起,又喂给她一口。
似乎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做,唐浅夏瞪大眼睛,一副我不是你的小宠爱的了吗的样子。
修长白皙的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带着宠溺:“你刚刚喊得太凶了,喝别的会伤害嗓子。”
“沈暮城。”唐浅夏羞得大叫他的名字,然后又闭上了嘴,因为她发现自己大声说话的时候,嗓子真的钝钝的痛。
她只好理亏的接受这碗白粥。
喝完以后,沈暮城拿纸巾给她擦了一下嘴角,看着小女人一副委屈地表情,觉得好笑。
大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好像妥协似的:“好了,是为夫的错。”
“明天让张嫂做大闸蟹好不好?”
“嗯?”唐浅夏表情一亮,迅速与沈暮城拉钩:“你说的,不许反悔。”
沈暮城:“......”她看他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那么亮。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把碗刷了就来陪你。”沈暮城无奈的说。
沈暮城出去以后,唐浅夏又拖着身体去洗了一次澡。
将头发吹到半干又进了被窝。
沈暮城刚下楼将碗刷完,电话就响了,周时说有一份文件急需要处理,去卧室的脚一顿又去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沈暮城回到卧室,依然是只有床头上一盏浅浅的灯,被子里的隆起是那个只属于他的女人,他的合法伴侣。
哪怕外面狂风大作,可是屋里永远有一盏灯为他开着,仿佛远航多年的孤独的人,在海上找到一艘属于自己的灯塔,那颗空荡荡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