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头儿,就这几片鱼了,你还跟我抢?”
“小女娃,都说了你不能吃太辣的,你咋就不听呢。我这是帮你。”
“你太过了。都说孕妇多吃鱼,宝宝才聪明。我就问不让我吃鱼,你安的什么心?”周沁也不一片一片的夹了,直接把鱼片都夹进碗里。
“啪嗒!”老头儿的筷子掉在桌上,下意识的看看暗处。这话可不能叫那个臭小子听见。不然可有的折腾。
周沁余光一直没离开过老头儿,把他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不对,我是不让你吃鱼吗?我是不让你吃辣。”老头据理力争。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抢了我的鱼吃。不接受任何解释。”说完又吃了一片鱼。
“真香啊。赵……相公,不管啥时候看到集市有卖黑鱼和草鱼的,都帮我买回来吧。我还要吃水煮鱼,下次说什么都不给这个坏老头吃了。”
赵树:“嗯……”
晚上,和三丫一边煮着酸梅汤,一边聊着天。
“呀!”周沁突然惊呼。
“姐,咋的了?哪儿不舒服了?”
“二丫,快,快过来”周沁惊喜的喊道。
二丫丢掉手里的烧火棍快步走向周沁,认真的注意她的每一寸表情,又没发现哪儿不对;“姐……”
周沁一把拉着二丫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觉到了吗?”
“你肚子在动?”
周沁:“什么叫我肚子在动,是宝宝在肚子里动,他们在动。”
三丫:“很奇怪吗?大嫂怀小石头的时候,肚子也会动啊。”
肚子里的宝宝安静下来后,周沁才说:“你不懂。”
“从知道怀孕,一直都觉得很不真实。现在宝宝在肚子里动了,我才觉得怀孕这件事是真的了。”
三丫想了想:“姐,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
周沁:“刚知道的时候,不想。现在觉得也不错。”
“不想是因为来路不明,怕他被人唾弃。后来知道因为我身体原因不能不要,才会想办法给孩子一个来路。还好遇到了赵大哥和赵婶子,他们都是好人。爹娘和离,总比生父不详的野种好听一些。”
“我看姐夫和婶子人都挺好的,你真的不考虑?”
“不能因为他们是好人,我就一定要带着孩子拖累人家不是吗?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尚能彼此尊重。一旦关系发生变化……”
想了想:“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很好,不用伺候相公,不用伺候公婆,不用处理婆家烦乱的亲戚,邻里关系。”
“不说这个了,总之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才感觉这两个孩子和我真的是有关系的。”
晚上,趁着擦洗的功夫,进空间找到了姐姐给她宝宝做胎教,放在她家的两本胎教书。
用赵树买的启蒙书的书皮,包在外面。就赶紧出来了。
……
于是今晚有一封密信飞向京城。写着:水果俊,鱼聪,胎动,胎教。
今晚还有一封密信送往京城:孕妇不宜吃辣。
第二日下午,正收拾摊位呢。昨日上午那个中年男子来了,退了竹筒。
男子看了看周沁:“想必你就是周老板了,鄙人姓乔,是镇上醉仙楼的老板,想找你谈一笔生意。”
这时赵树靠近周沁,在她耳边说:“之前有两个人也来找过我们买凉皮儿和酸梅汤的方子。我们都没同意。”
周沁点头,问对面的男子:“不知乔老板想谈什么生意?”
“我想买你们凉皮儿和酸梅汤的方子。”
“我们还没打死卖方子。”
“周老板听听鄙人的条件再决定不迟啊!”
“哦?不知乔老板想出多少银子,呢条件呢。”
“你看你一天都是一文两文的赚,辛苦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两个方子,我给你们三十两,这价钱不错了吧?
条件就是以后你们不能再把方子卖给别人,在安平县也不能再卖酸梅汤和凉皮儿。”
“这不可能,你今天在这儿坐了那么久,想必也看到了,我这儿的客人可是很多的。你想买方子,但价钱出的也太低了。而且我把方子卖了,无异于杀鸡取卵。”
“你要知道,酸梅汤并不难调制。你就是不卖,假以时日,我也能调配出来。”
“那你就自己调配吧。”周沁并不担心别人调配出酸梅汤,她已经让酸梅汤以很低的价格走了平民路线。
别人就算调配出来,除非也出了摆摊,否则这个价格在酒楼里卖,那就是赔本赚吆喝。
至于凉皮儿就算他知道凉皮儿的主要材料是面粉,他们也做不出来。
看周沁坚持,乔老板十分不悦:“我敬你,喊你一声周老板,你若不识抬举,我让你在平官镇待不下去。”
“呵呵,好大的口气。你想怎么让我待不下去。找人碰瓷吃坏了人?还是干脆砸了我们的摊子,打我们的人?
告诉你,我也是交了税的合法商人。你要敢对我们下手,我就去县衙告你凌霸乡里,为强占民妇家的祖传秘方,不择手段。”
乔老板:有点意思,居然知道我的那些手段,看来没少查我。
“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敢不敢。”乔老板说罢一挥手,从街角出来六个手持棍子的汉子。
受种花国文化熏陶长大的周沁,被突如其来的人,吓的手脚冰凉。她是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围的小贩儿早就仓惶的收拾东西跑了。店铺也都悄悄关了店门。
赵树,三丫两人提着切凉皮儿的菜刀,和小涛都站到周沁前面。
乔老板见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周沁,讥讽一笑:“交不交方子?”
“你就不怕遭报应?”周沁捂着肚子咬牙问道。
李婶子踌躇半天,看到周沁脸色不对,实在忍不住:“这是怎的了?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来,坐坐坐。”说着还拉了两条长凳放在二人身后。
乔老板踢开长凳“李嫂子,这儿没你事,该干嘛干嘛去。”
李婶儿:“我看周丫头这情况不对,有啥事,事后再说吧。”
三丫一听二姐情况不对,赶紧转身,正看到周沁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扔下刀扶着周沁:“姐夫,快送二姐去医馆。”
乔老板手一挥,那群汉子正要上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手起刀落。那六个汉子瞬间毙命。乔老板想跑,可是一柄小刀直插乔老板后心。
“啊!”
“啊!”
周沁在几声惊恐的喊声中昏死过去。
……
深夜,京城。
黑衣人:“主子暗七的飞鸽传书。”
男子接过纸条,一张上面赫然写道:恐吓,惊吓过度,昏死,危急。
“查。”
“是。”
想了想男子又吩咐道:“本王旧疾发作,闭府五日”。
“是。”
男子换上夜行衣,连夜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