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有七八个人。
其中有一个外卖员和这栋楼的林管家。
“小姐,您点的外卖。”外卖员小心翼翼的从一身戾气的几人中间走过来,大气不敢出将手里的盒子交给余晚梨,然后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林管家的脸上带着巴掌印,右眼睛很红,衣领很皱。
“余小姐。”他垮着脸,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这几位在楼下已经闹了好一会儿了,保安也被...也被他们打了,我们经理打电话,说让给他们开门。”
“我...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余晚梨扬起下巴,神情冰冷,“事不过三。”
“是是是。”林管家揪着一颗心,正准备问乔泠在不在家,身子忽然就被人狠狠推到了一边。
邢惠踩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一头短发利利索索,妆容精致,涂着暗红色口红,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皇后,“怎么?看见我这个妈很意外?你以为手机关机我就找不到你了?”
“贱女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麻烦你清楚一下在我里连坨屎都算不上的地位。”余晚梨比她矮了点,但身上的气势却比她要压人的多。
当着乔家大夫人的面,她这番话可是完全没给邢惠留一点脸。
邢惠那张脸也顿时沉了下来,抬手就朝她脸上扇去,不仅如此,就连邢雪羽也一起动了手。
“这不愧是一对贱人。”余晚梨嗤笑了声,抬脚踹向邢惠的膝盖,在她跪在地上的那一瞬,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里拽,同时狠狠的怼了下房门。
“咔嚓”
“啊—”
清脆的骨裂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整个楼层回荡着这声凄厉的惨叫。
这还没完。
余晚梨完全不顾自己的伤,紧攥着她的手腕,再次狠狠怼了几下门。
“余晚梨你疯了!”邢雪羽在门外尖叫,声音异常刺耳,“我妈怀孕了!怀孕了!她要是有什么闪失,爸饶不了你!”
余晚梨动作一顿,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无比阴寒,只是一瞬,她冷冷的勾了下唇,猝不及防的打开门,抬脚揣向邢惠的肚子。
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带着恨意。
关键时候,邢雪羽挡在了邢惠面前,但余晚梨这一脚是铆足了劲,直接把母女两人一同踹在了地上。
跟随邢家母女一同而来的保镖,不由分说的冲上去,试图摁住余晚梨。
关键时候。
余晚梨肩上多了一只漂亮的小手,抓着她的肩向后。
紧接着,少女不悦的清冷嗓音幽幽响起,“你们确定要在我这里动手么?”
随着话音而落,乔泠那张清绝凉薄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眼中。
“乔泠!”贺萍在尖叫
两个动手的保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们的手腕已经被乔泠攥在了手里,少女看起来瘦弱,可攥着他们的手腕力度却让人疼到身体扭曲。
“狗叫什么?”乔泠轻飘飘的扫了贺萍一眼,手上继续用力往上一折。
只听“咔”的一声,她松开手,两个男人的手软塌塌的垂下。
一股强烈的痛感瞬间袭来,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捂住了手腕,涨红着脸,痛苦的闷哼。
彼时。
裸着上身的池年出现在乔泠身边,他往门上一靠,食指挠着眉梢,语气吊儿郎当,“听你们这叫声,我还以为是我家欠收拾的小獒来了,没想到不是小獒,不过你们确实欠收拾。”
“啧,我是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不是不会跟女人动手。”
说着,池年站直了身子,走到邢惠身边,弯腰拎起她的后衣领,同时另一只手掐住贺萍的后颈,两条手臂上二头肌凸起,他强硬且粗鲁的拽着两个人向电梯走去。
“池年!”邢雪羽拽住他的手臂,哭着说,“你难道要为了她们两个坏了我们三家的交情吗?你别忘了!她们现在对家里来说一点作用都没!”
池年笑了,“池家是跟乔家和余家有交情,可跟你们可没有,我池年也只跟乔泠和余晚梨有交情,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走到电梯口,把手里的两个女人扔在了地上。
“烦请二位,带着你们的好闺女赶紧滚。”
电梯正在往上来,池年看着不断上升的层数,心里忽然有了个离谱的预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瑾樾哥来了!
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刚刚送饭的两个人刚走没多久,凭他对瑾樾哥的了解,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瑾樾哥就在附近!
没准!他还在紫园买了房!方便看泠泠!
想着,电梯门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二十八楼。
池年,“???”
“不是吧!”
摸了摸嘴角,他向后退了两步。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看到熟悉的颀长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池年差点没给自己竖起一个点赞的大拇指。
周瑾樾一袭黑色休闲装,双手放在长裤口袋,似是踩着寒霜从电梯里慢步走出,他垂着阴冷的眸扫过地上的两人,隽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
池年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的问,“瑾樾哥,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来的这么及时!
“在附近。”周瑾樾掀起眼睑,冷眸在他赤裸的上身上停留一瞬
池年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天灵盖蹿出,吓得他赶紧解释,“那个哥,我这是上药!”
还不忘告状,“上药上到了一半,这群人就来搅了事。”
“把人扔进去。”周瑾樾冷声吩咐。
保镖应了声,当真是把人给扔了进去,就连缩在角落里一脸惨白的保镖都是被强硬的扔进了电梯里。
两分钟前还异常吵闹的走廊,这会儿安静的针落可闻。
周瑾樾在盛京是出了名的狠,出了名的疯,惹了他的人,下场都不是一般的惨。贺萍和邢惠虽然心里满腔怨恨,但也不敢招惹他。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乔似锦突然喊了一声瑾爷,吓得贺萍赶忙捂住她的嘴。
周瑾樾听而不闻,沉邃的柳叶眼落在池年身上,嗓音低沉地问,“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