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三个中层干部一直将许大茂背进后院,交到娄晓娥手里。
外面天寒地冻,几个人却是累得汗流浃背,娄晓娥感动得不行,苦留他们歇会儿再走。
何雨柱冲着几个干部道,“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几位领导呆会儿慢点走……”
娄晓娥莫名其妙的向他丢眼色,何雨柱讶然,但还是跟着她来到了屋外。
“傻柱,你这时候怎么能走呢?剩下我一个女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叫他们稍坐片刻,喝杯热茶,这就完了呗。怎么,您还想留他们过夜呀?”
这话说得娄晓娥气鼓鼓的,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一开口就没个正形!”
她强行呼出一口恶气,胸口顿时塌陷下去,“算了,傻柱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现在必须帮我个忙。”
“只要不是跟你睡觉,其他都行!”
娄晓娥作势要抽他,“王八蛋,你气死我了!”
何雨柱坏笑道,“我就是跟您逗牙签子,当不得真。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娄晓娥反身进了屋,捧出一盒鸡蛋,讪讪道,“我想请大茂的领导吃几个荷包蛋,暖暖身子,但是我也不会做,你帮我做吧?”
这话一说,几个干部面上一呆,既是对当家主妇连最简单的荷包蛋都不会做表示奇怪,更是对鸡蛋这玩意儿心驰神往。
当中一个难为情的笑道,“我都忘了鸡蛋是圆的还是方的了……”
另俩人满脸的过意不去,“那谁,大茂媳妇儿,怎么能让您如此破费呢?我们喝杯热水就走。”
何雨柱笑道,“各位!这许大茂家啊,钱比你们多多了!吃他几个蛋,人根本就不在乎!”
半小时过后,三人吃完了荷包蛋,心满意足的离去,娄晓娥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她转身看见何雨柱还杵在屋里,开口赶人,“傻柱,今天谢谢你帮忙,早点回去歇着吧。”
何雨柱斜睖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许大茂,戏谑道,“怎么,客人刚走,您就撵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呀。我算是看明白了,您跟着许大茂这东西也学不了好,那家伙,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
娄晓娥乜斜了他一眼,“傻柱,你不觉得自己话忒多吗,赶紧走人,我要睡了。”
哪知!
何雨柱双手抱胸,往门上一靠,根本就没走的意思,“娄晓娥同志,何雨柱同志现在有重要的话要对您说。”
娄晓娥也学着他的样儿,双手抱怀,“谁和你是同志,有屁快放!”
何雨柱也不恼,一本正经的说道,“首先,我对那天开全院大会时,讽刺您是不下蛋的鸡,表示最最沉痛,深刻,真诚的道歉。娄晓娥同志,对不起了!”
娄晓娥切了一声,“傻柱,大晚上的,你跟我提这破事合适不合适?你是存心……”
何雨柱接口道,“我就是存心道歉,绝无别的意思!”
娄晓娥一脸的不屑,“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何雨柱正色道,“别介!我还有个重要情况通报给您!”
娄晓娥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说傻柱,你还没完了是吧?”
何雨柱不退反进,语气严肃,“您知道许大茂今天为什么烂醉如泥?”
娄晓娥眉头一挑,眼神透着玩味,“我男人混得好呗,厂领导请他吃饭,这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可以吗?怎么,你嫉妒他了?”
何雨柱淡笑一声,“娄晓娥同志,咱能不这样针尖对麦芒吗?我承认,我和许大茂就是一对冤家,但我和您之间可没仇怨,您别处处针对我行不行?”
娄晓娥眼中的玩味之色愈发浓了,“我针对你?你呀,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就没拿正眼瞧过你!”
何雨柱摆摆手,“成!看来我们之间误会太深,爷们今天被您虐惨了,但是,我说但是,爷们以德报怨,不计较这个。娄晓娥同志,您可听仔细了,许大茂今晚是因为当众摸人女服务员屁股,触犯众怒,这才受罚喝趴下了!这种花心大萝卜,您可要提防着点,往后别叫他坑了!”
娄晓娥面上一呆,转瞬气咻咻的呵斥道,“胡说!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夫妻感情好,跑我这挑拨离间来了,是不是?”
这话一说,何雨柱哭笑不得,“娄晓娥,你动动脑子,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注点意,你却以为我是编瞎话,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事要是真的,刚才那三个人怎么不告诉我?轮得上你来嚼舌头说小话啊?”
“那也要人乐意啊!噢,都像我心眼这么好,明知这是给自个找不自在,还觍着脸来告诉您?”
娄晓娥厌烦的挥挥手,“行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嘿,我还越发喜欢我家大茂了。你难道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怎么样,傻柱,你会不会被我活活气死?”
“得!既然您口味这么重,就当爷们什么都没说!不过娥子,我再多句嘴,你娘家的那些财产、珠宝什么的,往后可要藏藏好,用脑子记,千万别在什么本本上记下来。言尽于此,听不听你自个看着办!”
何雨柱撂下这话,拍拍手,撩腿就走。
娄晓娥追到门外,“傻柱,你刚才叫我什么?”
何雨柱头也不回,“娥子啊,怎么了?我忘说了,不是所有的蛾子都会变成蝴蝶,因为跟他娘的蛆呆得太久了!”
身后传来娄晓娥的怒骂,“傻柱,你混蛋……”
何雨柱腹诽道,我混蛋?小娘儿们,要不是看在你日后对聋老太太和傻柱都不错的份上,爷们才懒得问你的破事,真当爷们奴颜婢膝,要跪舔你啊。
他甩开大步,直奔三大爷家。
“三大爷,怎么说,您今天帮我去找冉老师了吧?”
阎埠贵正在灯下轧账,“傻柱你等会,先让我记下这一天的花销,总共8毛9分,超支7分钱,不行,哪天,不,明天就必须找补回来……”
他在作文纸账本上记下了几个数据,方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两眼闪闪有神看向何雨柱,目力之深厚,恍如异域修真高手——
“傻柱,咱爷俩再把话说透了,即使你昨晚没有给我送那份厚礼,咱都一个大院住的街坊邻居,你三大爷也该帮你张罗这件事。更何况,你还送了这么好的高沫儿,那家伙,果真叫我和你三大妈一夜没睡着!尽管我一夜没合眼,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一刻也不能耽搁,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何雨柱也不接话,乐呵呵的看着他自夸。
“但是,我说但是,这事能不能成,不在我书中交代……”
何雨柱不耐烦的打断道,“嘿,这话多新鲜哪,我说三大爷,您到底去没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