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愣怔怔的看向阎埠贵,后者刚想说什么,刘海中嚣张的指了指他的鼻子,“阎埠贵,您横竖是咱大院的领导,领导就要有领导的范儿,遵守咱大院的规矩!”
教训完阎埠贵,刘海中冲着冉秋叶点点头,“小冉老师是吧,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冉秋叶的脑子里一直都是懵的,不明白这些人闹的是哪出。“那个……傻柱师傅,是这样的……”
阎老西见她果真开始回答傻柱,心里又气又急,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两手使劲绞着,一只手大拇指的指甲使劲的掐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昨天,阎老师找到我以后,说是在教育上有许多体会想跟我交流。对了,阎老师还提到,近来阎解放同志看了不少文学作品,很有些心得,正好可以一块探讨。然后就邀请我来做客,我放寒假在家也没什么事,就答应过来坐坐。前后就这么回事,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呀,怎么你们好像为这事闹得挺不愉快?”
阎老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畏畏缩缩,闪烁不定。
何雨柱呼出一口恶气,“冉老师,合着阎老师根本就没和您提起我是吧?”
冉秋叶愣怔怔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这……为什么要提起您呢?”
真相大白!
何雨柱冷冷的看向阎埠贵,“嗨哟,阎老师啊,您老人家真是艺高人胆大,把我何雨柱当傻子一样耍是吧?幸亏我有言在先,嘿嘿,你们家车轱辘就要倒霉了,您就等着吧!”
在场的人大多都明白怎么回事,不知情的就是刘海中和冉秋叶。
刘海中皱着眉,视线在何、阎、冉三人的脸上缓缓切换,“我说傻柱,我怎么听不大懂你们在说什么呢?这里到底有何隐情?”
一大爷易中海见阎埠贵果真如傻柱所说,做下了这种不光彩的事,不由摇头叹息,眼中满是不解和痛心。
何雨柱的情敌,蹭相亲的阎解放,此时感到忒没面子,两手操在裤兜里,面无表情,视线时不时的向某个人的脸上一闪,仿佛是在打冷枪。
事已至此,始作俑者阎埠贵反倒镇定了下来,“得,傻柱,这事儿三大爷做得不对,必须跟你说声对不起……”
何雨柱看也不看他一眼,“这时候还说这个?晚了!”
刘海中伸手向阎埠贵一指,“老阎,你怎么还以三大爷自居呢?赶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听候处理,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是一屁股的事情,没人愿意陪你们耗着。”
阎埠贵抱歉的看向冉秋叶,“冉老师,我有件事瞒着您,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一点您一定要相信我。”
冉秋叶的眼睛睁得溜圆,眼神之中满是探询之意。
阎埠贵向何雨柱一指,“前天晚上,傻柱来找我帮忙,说是看中了你这个人,想让我帮他撮合撮合。”
冉秋叶愕然看向何雨柱,俏脸倏忽一红!
何雨柱提醒道,“我可不是空手来的啊,整1斤高档高沫儿,大领导送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喝!”
阎埠贵讪笑道,“是是是,这话属实。我当时把这事就应承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冉老师去了。但是,我在路上想想不对劲儿,再想还是不对劲儿。人冉老师是个文化人,知识分子,傻柱就是个会做菜的厨子啊。我把傻柱介绍给冉老师,简直就是对冉老师的侮辱!”
这话一说,何雨柱炸了庙,“嘿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摆明了瞧不起我们工人阶级是吧?”
经过他的解读,阎埠贵这番话的打击面一下子扩大,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免躺枪,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刘海中气咻咻的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多认几个字儿嘛!”
冉秋叶尴尬的解释道,“您几位千万别误会,我本人真……真没有这个想法……”她这心里一着急,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看起来娇媚动人。
何雨柱向她摆摆手,“冉老师,您甭解释,这只是阎老师个人的片面之词!”
久未开口的阎解放终于抓到了机会来表现自己,“什么叫片面之词?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你一个伙夫,还想打冉老师的主意,冉老师是鲜花,你就一坨臭牛屎!”
这话明摆着就是踩低捧高,但被捧高的冉秋叶却感到了极不自在。
“阎解放同志,您不能这样说,大家都是平等的……”
何雨柱猛击一掌,“听听!人冉老师不但人漂亮,心地也善良,在她眼里,人只有分工不同,根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哪像你们一家子,道貌岸然,眼中只有牛屎!”
阎埠贵赶紧解释道,“傻柱,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文化人和工人之间毕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何雨柱单手指着阎解放的鼻子,“所以,就你们家阎解放合适,是吧?嘿,我就奇了怪了,阎老师,您竟然有脸说阎解放读了不少文学作品,是什么作品呢?您在学校没收回来的小人书吧?”
阎解放气势汹汹的反击道,“就是小人书又怎么了?小人书上的字你认识吗?”
何雨柱切了一声,“听起来好像真有点本事啊,来吧,说几句对白或者名言听听,我们工人阶级也好长长见识,来吧——”
阎解放脑子一下子蒙住,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憋了半晌,也只能干瞪眼。
“来啊,小的们,将这大耳朵和尚洗刷干净,上笼屉蒸了……”何雨柱学了一段《西游记》的话,鄙夷的瞪着阎解放,“连这些都记不住,也好意思要和冉老师交流心得?真是大言不惭令人齿冷!”
阎解放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何雨柱,恨不得一拳将他打死!
何雨柱直接无视了他的反应,负手在屋里踱着步,“文学,就是人学。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大诗人白乐天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用今人的话来讲,就是说作家要有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宏大视野和悲悯之心!怎么样,阎解放,这些话你说得出来吗?听过吗?懂吗?”
这番话一说,所有人都懵了,刘海中、易中海和阎解放之所以懵,是因为完全听不懂。
阎埠贵和冉秋叶懵,是因为这些有关文学的经典名句竟然出自一个厨子之口!
冉秋叶俏生生的看向何雨柱,眼里熠熠闪光,“那个傻……傻柱,您的大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