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何雨柱绅士的向她伸出手,“冉老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鄙人何雨柱,见到您真高兴。”
冉秋叶这一次的握手多了一分热情,不过也只是松松的捏着他的大半只手,而且只有一截手指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那股熟悉而奇异的,麻麻的,犹如触及弱电般的感觉,再次袭遍全身。
刘海中这个蠢货打断了他的美妙体验,“傻柱,我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就是说,你请老阎帮你和小冉老师牵线,还给他送了礼,但是老阎实际上并没有帮你的忙,是这么回事吧?”
何雨柱哼哼道,“何止呀!下面的话,阎老师好意思做,我还真不好意思说!”
前面的事勉强解释得过去,后面蹭吃蹭喝蹭相亲的如意算盘则相当猥琐腌臜了,阎埠贵的脸再次涨红。
阎解放才不管这些,刚才他再次目睹何雨柱和冉秋叶握手,嫉恨得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刘海中鼻孔里冷哼一声,“傻柱,你把他做的好事都抖落出来,我替你做主!”
何雨柱暗道,老东西虽然与自己不对付,一手推动了明天全院开大会批自己,他现在显然又想借这个机会整倒阎埠贵啊。其动机用脚后跟也能想明白,开玩笑,三个主事的,一下子变成俩,他的权力当然更大了!
“阎老师,不是我何雨柱心胸狭隘啊,您接下来做的事情忒缺德。您不把我介绍给冉老师也就算了,为什么骗我说用了大半个脑袋的好词,在冉老师面前把我夸成了一朵花?为什么骗我说虽然冉老师没答应和我相亲,但也没直接拒绝,同意先到咱四合院来做客,在您家里和我见上一面?为什么骗我说让冉老师干坐不合适、叫冉老师饿肚皮走不妥当,引诱我整网兜的瓜子花生给您送来,好肉好菜早早的备下?还有,最最可恶的是,为什么您安排阎解放这坨屎冒充文人,妄想与冰雪聪明、知性优雅的冉老师探讨什么文学?我呸!”
接连4个为什么,骂得阎埠贵差点要晕厥过去。
阎解放直接被何雨柱骂成狗屎,而且还是当着冉秋叶这样的尖果儿和两位管事大爷的面,心里的恨啊,罄竹难书!
他像鬣狗似的往前一纵,当场就想扯住何雨柱拼命!
刘海中厉声断喝,“放肆!反了你!”
易中海冷冷的道,“解放,如果你不想蹲号子,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站住。”边说边向阎埠贵丢眼色。
阎埠贵向儿子挥挥手,“解放,你别摔咧子添乱了,到外面去。”
刘海中沉着脸,眼神异常犀利,“我说老阎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解放小小年纪,就想着做些框外的事,他要是真蹲了号子,不但你们家蒙羞,我们整个大院都会跟着丢人!”
他的眉头骤然一挑,一脸的得意,“你看看我们家仨孩子,光齐就是我的骄傲,刘光天、刘光福这两小子虽然混,但还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的?像解放刚才这种逞凶斗狠的事,他们是断断不敢做出来的!”
这话一说,何雨柱简直要笑晕,要是这俩老东西知道他们的儿子日后都是特么禽兽,只怕此刻要抱头痛哭吧。
易中海也听不惯刘海中的自夸,“老刘啊,别扯那么远,还是就事论事吧。这件事老阎确实做得不对,甚至有点过分,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目前为止也没造成什么实际后果。我的意见哪,干脆就趁我们都在,老阎当场向柱子承认错误,往后大家还是好邻居。老刘,老阎,您二位觉得呢?”
易中海边说边给何雨柱使眼色,后者根本就不接这一茬,只是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冉秋叶。
冉秋叶刚才被他当面夸冰雪聪明、知性优雅,心里有种朦胧而别样的感觉,就像一朵柳絮儿被阳光照着……
阎埠贵见易中海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台阶,求之不得,当下也顾不得师道尊严,赶紧答应,“这事我有错儿,我同意给傻柱道歉……”
刘海中的右手有力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我不同意!”
阎埠贵瞳孔一缩,面上一呆!
易中海眉头紧蹙,“老刘,您这是何意?”
刘海中扭了扭肥大的脑袋,下巴抬得老高,“阎埠贵同志身份特殊,身为咱大院的领导,本该当好领头雁,做好引路人,可他竟然犯下了这种错误,属于明知故犯,情节特别严重、性质特别恶劣、影响特别坏……”
易中海眼见刘海中在那慷慨陈词激扬文字,一脸的生无可恋,而阎埠贵却沙雕了,刘海中明显是要跟他过不去啊!
“所以,老易啊,不是我故意和老阎过不去,也不是我有意不顺着您一大爷的话说,实在是老阎的错误太严重了,咱们决不能故意包庇!要不然,你我作为大院的领导,往后说话还有什么分量,大院里的人还会信咱们吗?”
易中海被说得心烦,“老刘你怎么又小题大做……”
刘海中以手为掌,往斜下里猛的一斩,“广播上讲,我们必须有朝前意识,井底思维……”
阎解放讥笑道,“还井底思维,您就是井底一大蛤蟆,嘎嘎嘎、嘎嘎嘎!”他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冉秋叶,又怨毒的剜了何雨柱一眼,疾步离去。
刘海中被他气得不行,“老易,您看看,这是什么态度,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的意见是,趁着明天早间开会,把这件事交给大家伙儿一并讨论,教育、帮助阎埠贵同志改正错误!”
何雨柱注意到,冉秋叶的神情中浮现了一丝不安,“冉老师,您别觉得过意不去,这事和您有那么一丁点儿关系,但是又和您没有关系,完全就是阎老师自编自演的!”
阎埠贵讪讪的看着冉秋叶,“小冉老师,傻柱这话说得对,这事和您真没关系。但是您一定甭有其他误会,我之所以没跟您说傻柱的事,就是觉得你们俩人落差太大,完全是出自对您的爱护……”
冉秋叶莞尔一笑,“谢谢您的好意。阎老师,小冉想冒昧的给您提个意见,您既然答应了何雨柱同志的请求,只需把这事告诉我即可。至于我怎么回应,会不会觉得我和他落差大,那是我的事儿。您呀,把很简单的一件事搞得忒复杂了,才弄出了这么大的误会和尴尬。”
何雨柱猛击一掌,“嘿,听听,人冉老师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这就叫水平!二大爷,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