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分析完了之后，大领导抚掌大笑，“傻柱，我还真小瞧你了，居然把文件出台的背景剖析得非常全面、准确。”
领导夫人一脸欢喜，“人何师傅聪明着呢，你还叫他傻柱。”
大领导手指虚点着何雨柱，“你这就不懂了，我就是喜欢傻柱身上大智若愚的憨厚劲儿。傻柱，眼下花生的供应非常紧张，粮食又不够吃，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争地、居民生活消费低标准、瓜菜代的情况，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期啊。你对此又有何高见？”
何雨柱沉吟半晌，咂了咂嘴，“这个问题很大，而且影响深远，必须从顶层设计上下功夫。”
大领导讶然，“顶层设计？这个词听着倒新鲜。”
何雨柱应道，“也就是着眼于国家制度层面，从开源、节流两个方面来寻找对策。”
大领导目光炯炯，满脸期待，“说下去！”
何雨柱摸摸后脑勺，“先说节流，咱们国家现在得有六七亿人吧，人口基数世界第一，年自然增长率将近千分之30。也就是说，咱一年就可以生出一个欧洲中等国家的人口来，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所以，必须抑制人口的过快增长。”
大领导点点头，“言之有理。”
何雨柱接着分析，“再说开源，这是一个系统工程，良种选育、化肥增产、科学种田等几项关键工作必须齐头并进，真正提升农作物单位面积的产量。”
在这段话里，何雨柱有意把重音落在了“真正”两个字上，他进一步强调道，“农业生产关系到群众的粮袋子和菜篮子，容不得半点虚假，千万不能‘放卫星’，再传出乘着冬瓜过黄河、骑着毛驴进首都、小麦尖上能睡人……这样的大笑话。”
是的，前些年，这样的笑话屡见报端。
大领导自然知道何雨柱指的是什么，“傻柱，你很不错，敢说真话，你刚才所讲的顶层设计，非常具有针对性，也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
何雨柱抢话道，“别介！我就一厨子，大领导您甭给我戴高帽，我怕我会骄傲。”
两人相视大笑。
何雨柱眉宇间浮现一抹得意之色，“大领导，您刚才可说啦，我要是答对了，就有奖励，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领导再度大笑，“秘书早替你准备好了，整一大袋！”
领导夫人见他面色讶异，解释道，“他各地的战友捎了许多地方特产过来，我们也吃不完，所以送一些给你。”
何雨柱赶紧摆手，“嗨哟，早知道我今晚就不能来！我不过提了一盒兔肉过来，倒要换走一大包东西，就像是打塘子钓鱼来了，这说出去得多丢人。所以大领导，您的恩德我心领了，但东西我真不能要。”
大领导乐不可支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傻柱的比方有点意思，他说他到咱家钓鱼来了，哈哈哈……”
领导夫人亦是忍俊不禁，“何师傅，我们本来已经安排秘书明儿给你送过去了，所以你就别见外了。”
何雨柱坚决的摇了摇头，讪笑道，“大领导，其实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奖励。”
大领导一愣，“傻柱你有话直说，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可以帮你。”
领导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道，“何师傅，你是不是想把留声机借回去听？”
何雨柱借着她的话头闭上了眼睛，手舞足蹈，一脸的沉醉，口中则道，“抱歉了，亲爱的柴可夫斯基同志，傻柱现在真顾不上您啦！”
“哦？”大领导夫妇一脸好奇。
何雨柱鼓足勇气道，“我斗胆想借一台照相机，而且，可能需要借上半年。”
大领导两口子相视一眼，面面相觑，“傻柱，你借照相机可以啊，这不是问题，但你得告诉我用它做什么？”
何雨柱一脸的神秘兮兮，“具体的事情我暂时保密，但是大领导您放心，我做的这件事对自己、对群众、对国家都极其有益！半年之后，我想把我的劳动成果拿给您，请您提出宝贵意见，到时候您就知道我用照相机做什么了。”
大领导手指虚点着他，“你小子还跟我卖关子，也好，就冲你的三个有益，我就借你这台相机，而且甭说半年，1年都没问题！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何雨柱耸耸肩，“成交！”
大领导开怀大笑，“傻柱，你都不问问是什么条件？”
何雨柱嬉笑道，“得！明儿是除夕，我下午就来给您做菜，春节放假期间，隔一天来给您做一回，上班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
领导夫人拍手叫道，“这下好了，你也不用见天儿念叨着何师傅了！”
一刻钟后，何雨柱脖子上吊着海鸥相机，手上推着一辆半新的永久自行车，车座上是一大口袋特产，从大领导家里告别出来，领导夫人一直将他送到院外。
何雨柱满脸愧色，“伯母，您看这事弄的，不但拿了这许多特产，还借走了自行车和照相机……”
领导夫人打断他道，“怎么又客气了？这自行车我们也用不上，摆在家里只会生锈，你正好经常到咱家来，有自行车就方便多了。但是你会不会骑啊，不行就推回去？”
何雨柱大咧咧的应道，“这怎么能难倒我！”当下踩上脚踏，撩腿上车，蹬了两圈，向身后挥挥手，“伯母！明儿见！”
“何师傅你第一次骑，慢点——”
路上的积雪还没化，何雨柱不紧不慢的骑着，叮铃铃的打着车铃，心里幸福得要死。
有车有房，还有佳人等在长巷，发财的机会宛然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