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大喝道,“许大茂道德败坏,卑鄙下流,不知羞耻!犯的错误性质恶劣,情节严重,影响极坏!我提议,罚许大茂打扫一年厕所,咱大院里的各位邻居有无异议?”
没有人吭气,几乎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再问一次,大家有无异议?”
许大茂恍如魂体归位,有气无力的抗议道,“我没摸人屁股,我没有——”
刘海中爆喝一声:“许大茂!刚娄晓娥说你看人家女人胸脯,你不也拒不承认吗?现在,人女服务员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吗?有种你跟我去找李副厂长对质,你敢吗?”
见说到李副厂长,许大茂立马怂了下来。他前儿晚上为什么喝成那样,自个心里怎么会没数!
“下面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到明年除夕,胡同里的厕所就由许大茂负责打扫!”
除了许大茂和何雨柱,几乎每个人都眉开眼笑,不仅仅因为有人被迫包揽下了整整一年的厕所清扫工作,而且,平添了几多茶余饭后的谈资,够吹一阵子牛批了!
一大爷易中海做梦也没想到,结果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反转,他拼命憋着笑,扫了一眼刘海中,“行了,这事就这样吧。”
刘海中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正要宣布散会,猛然看见傻柱正冷冷的看着他,心里不由一激灵!
“傻柱,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何雨柱淡淡的道,“二大爷,这就是您的领导水平?”
刘海中没来由的一哆嗦,“傻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冷笑一声,“二大爷,他许大茂天生就是个下流胚子,难道您要让这种货色进女厕所去打扫?没准他还求之不得呢,二大爷您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轰!
大院里再次炸庙儿了!
是啊,如果许大茂负责打扫女厕,在座的老娘们、小媳妇和大姑娘谁还敢去上厕所啊!
刘海中脑子仿佛被大锤砸中,整个懵了,姥姥!我这办得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慌不迭的纠正道,“那女厕只允许他在夜里没人的时候……”
话还未完,便被女人们的反对之声淹没——
“我们夜里闹肚子怎么办?”
“许大茂就是一个鬼!他去打扫女厕,这女厕还不如不开!”
“这二大爷领导水平真不咋样,幸亏人傻柱想得周到……”
在反对的声浪之中,何雨柱饶有意味的瞥了一眼棒梗,后者的视线刚与他相交,便没来由的慌得一批!
何雨柱斜睖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刘海中,向四下里摆摆手,“大家听我说几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特别是女人们都一脸紧张的盯着他看。
“许大茂这孙子先前还讲过这么一句话:说我傻柱就是一个鸡贼,死性不改。大家都还记得前些天为了他们家鸡的事,院里开过大会,我当时承认偷了他们家鸡,赔了一锅鸡汤和五块钱,对吧?”
这事才刚过去五六天,大家伙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情况正如傻柱所说,但这个时候傻柱把这件旧事翻出来干嘛?
秦淮茹、贾张氏见说,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棒梗则陷入深深的惊恐之中,昨天傻柱当着冉老师的面说的话犹在耳边,难道他真的要翻案?
易中海皱眉道,“傻柱,现在讨论的是女厕所的打扫问题,你怎么又扯到偷鸡的旧事上去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今日是除夕啊,除夕除夕,除恶祛病,务必要将咱这座大院打扫彻底,干干净净的迎新年!”
众人面面相觑,傻柱好像话里有话啊,又是嘛情况?
“各位邻居,我今天要翻供!请大家听清楚了,许大茂家的鸡不是我偷的,偷鸡的人就是他——”
何雨柱的手指径直指向棒梗,所有人的视线“刷”地都汇集在棒梗脸上。
后者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嗨哟,傻柱啊,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能冤枉我们家棒梗呢?”贾张氏跌足大叫道。
秦淮茹懵了!
她木然的摇摇头,眼中一片茫然,死活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
贾张氏见她还在发愣,猛的搡了她一把,“孩子他妈,人傻柱都欺负到孩子头上来了,你干嘛还愣着呀?”
秦淮茹无助的看向何雨柱,头还继续摇着,眼含乞求,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棒梗受过短暂的惊吓之后,此时又活了过来,两眼怨毒的盯着何雨柱,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傻柱你胡说,鸡就是你偷的,你、偷、的!你亲口承认的!”
这是何雨柱第二次亲耳听这个小白眼狼这样说了,上一次当着冉秋叶的面也是这样。
是的,他没有任何证据自证清白,他唯一的办法早就当着冉秋叶的面告诉了棒梗——立下毒誓!
何雨柱忽然仰望长空,“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兹有何雨柱,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立下重誓:我从来没有偷过许大茂家的鸡,哪怕一根鸡毛!如果说谎,我全家死绝!”
尼玛,傻柱疯了吧?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一个异域来的怪物。
易中海率先醒过神来,沉声喝道,“柱子,你犯什么浑,大过年的说这些晦气话干什么?”
何雨柱直接无视了他的反应,冷冷的看向棒梗,“贾梗,现在到你了,如果你没偷鸡,就学着我的样儿,发个毒誓如何?”
棒梗惊呆了,秦淮茹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身体也因为极度惊恐、疑惧而瑟瑟发抖。
贾张氏拊掌大叫,“嗨哟傻柱,你这么大的人干嘛跟个孩子过不去啊,咱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你甭败坏他的名声!”
何雨柱飞快的接过话,“贾梗当然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怎么会偷鸡呢,既然没偷鸡那就发个誓呗,前后不过一句话,才多大的事。”
这话没毛病啊,院子里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呆若木鸡的棒梗身上,等着他的反应。
棒梗目透凶光,厉声嘶叫道,“发誓就发誓!我贾梗从来没有偷过许大茂家的鸡,如果偷过,叫我……”
贾张氏和秦淮茹争相扑了上来,紧紧的捂住他的嘴,死活不让他说下去……
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用脚后跟也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敢情真是这个半大小子偷的!
易中海脸色铁青,“柱子,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