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因为极度愤怒，面目扭曲，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柱子，你混蛋，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翻旧账，你良心何在！”
何雨柱怒极反笑，“合着我替这兔崽子应承下偷鸡的污名，就有良心，还原事实真相就叫没良心是吧？老太太，您刚才说许大茂眼睛怎么了？一大爷好像眼力也不咋样啊，您不管管？”
老太太刚才骂许大茂眼睛生了痔疮！
易中海咆哮道，“别拿老太太来压我，你今天做的事太叫我失望了！”
何雨柱沉声道，“那是您自个的事，我只求心念通达、问心无愧！”
他眼神凌厉的巡视全院，全身气势飙涨，“在座的各位邻居，今日是除夕，辞旧迎新的好日子，我何雨柱在这里撂个话：你们所熟悉的那个傻里吧唧的烂好人，傻柱，永远消失了！如果谁还想来坑我、榨我、傍我，尽管来试试！”
院子里的人脸上的肌肉狠狠颤动着，感觉面前的傻柱是那么陌生，那么无情！
“我何雨柱就是一个凡人，不是圣母不是男菩萨，狼养不熟、蛇暖不热，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对他好！在座的列位，除了聋老太太之外，所有人请自重！”
这番话，就是无形的战书，四合院里的禽兽们，颤抖吧！
聋老太太显然不希望何雨柱和易中海闹掰，她不露声色的用拐棍的曲柄勾住易中海的罩衣口袋，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你跟着掺和什么呀，柱子这事做得对，有人识惯，有人他不识惯，还有的人哪，只怕早就被惯坏咯！”
一大妈使劲的将他按坐下来，“你听老太太的，好好坐着，别自讨没趣！”
易中海长长的叹息一声，不住的摇头，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何雨柱瞥了傻楞着的刘海中一眼，“二大爷，您好歹是咱大院的领导啊，事实已经明摆着了，接着朝下走啊，女厕所的事还没完哪！”
刘海中如梦方醒，“那个，各位邻居，根据刚才的当场对质，应该说，傻柱，哦不，何雨柱确实没有偷许大茂他们家鸡，这鸡啊，应该就是贾……”
“不是！他二大爷，您可别胡说啊，这鸡根本就不是棒梗偷的！是……”
贾张氏这话一出，满院震惊！
又是嘛情况啊！
棒梗愣怔怔的看着奶奶，秦淮茹则惊叫一声，“妈——您……”
贾张氏沉声道，“淮茹，你给我闭嘴，什么话都不许说！”
她缓缓站起身，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有些茫然，有些轻蔑，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怨恨！
刘海中试探的叫道，“老嫂子，您刚才什么意思啊，情况摆在这里，大家伙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你叫棒梗按何雨柱说的，发一个誓……”
贾张氏厉声道，“发什么发？不就一只鸡吗，才多大的事儿！唉，我也不怕大家伙笑话了，都怨我啊，舍不得仨孩子，那天见到许大茂家的鸡从笼子里跑出来，就起了心思，趁四下里没人，把它捉了，偷偷的做给了仨孩子吃，我和淮茹是一口没碰啊……唉，可怜我儿东旭死得早，剩下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苦哇……”
这话一说，院子里登时鸦雀无声，有些人甚至都陪着掉眼泪了。
鸡贼之事至此“真相大白”，虽然还有一些细微的疑点，比如，到底是棒梗还是贾张氏偷的；再比如，鸡肉到底是在哪做出来给仨孩子吃掉的，在哪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在她们家里，开玩笑，大杂院哪家做了鸡，谁还闻不着那个味儿啊！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傻柱，哦不，何雨柱真不是鸡贼。
刘海中这下犯了难，“贾张氏这个鸡贼怎么处置呢？当真让她去打扫女厕所？”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易中海，后者直接无视了他的求助，默然看向一方虚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二大爷，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啊，家里事还多着呢！”
“就是，这会开得也忒长了！”
大家伙坐不住了，纷纷抱怨，逼着刘海中尽快做出决断。
他索性把心一横，“老嫂子，你们家里的情况，按说我们都是非常同情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根据咱大院的规矩，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所以……”
他扫视一眼全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八度，“既然贾张氏犯下了大错，我提议，从今日起，至明年除夕，女厕所就由贾张氏一家负责打扫，大家有无异议？”
秦淮茹默然无语，上前搂住贾张氏的臂弯。棒梗则两眼喷火，怒视着何雨柱和刘海中。
对这个结果，何雨柱不是很满意，本来是想叫小白眼狼吃个教训，谁知道贾张氏居然舍身救孙，硬着头皮接下了这盆脏水。
不过，贾张氏这个老猪狗，简直就是和容嬷嬷一样的存在啊，本来就是要收拾她的。
没有人对这个提议有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散会之后，何雨柱给刘岚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先去我屋里坐会儿，我把老太太抱回去就过来。”
刘岚依言，提溜着肉，在许大茂阴毒的眼神中向何雨柱的屋子走去。
许大茂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视线又鬼使神差的落在她的屁股之上，自言自语道，玛德，瞧起来还真带劲，莫非我那天晚上真的没把住自己，摸了？
何雨柱将聋老太太抱起，老太太向他努努嘴，附在他耳边道,“现在别理他，让他一个人生闷气去。”
何雨柱早注意到一大妈一路小跑回去了，而易中海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面色阴沉，瞧也不瞧自己一眼。
他抱着老太太，仔细着脚下，“我说老太太，刚才我也看见了，您的腿脚现在没啥毛病啊，为什么要赖我抱您呢？”
老太太嘿嘿笑道，“我就喜欢被你背着，抱着，孙儿，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何雨柱张口就答，“当然不愿意了，谁让您这么坏，尽给我装……”
老太太：“你说什么？大点声。”
何雨柱：“……”
进到后院，他将老太太放到藤椅上安置好，给炉子换了煤球，这才蹲在她身边，正色道，“老太太，您觉得我今天这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老太太张口就答，“对，太对了！你如果现在不跟她们家划清界限，将来准会被坑惨啰！特别是这个棒梗，往后啊，你会恨不得拿刀剐了他！”
何雨柱面上一呆，“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