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真有摄像头,那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使用远程监控直播,过程其实已经被录了。”陆宇白沉吟了一会道。
沉默。
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暂时找不出人,也无可奈何。
苏辞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对郑逸安沉声道:“你去查一查有什么药的后劲很大,特别关注那些稀有的或者,已经禁用的。”
“没问题!”郑逸安精神一震,兴奋地答应了。
陆风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问:“少爷,要不要通知宋小姐的父母?”
来到医院处理好之后,宋小姐与少爷都没清醒,他也不好擅自做决定。
苏辞越的手顿了顿,“先不用,明天我再说。”
翌日早上。
正在饭店里忙活的王素文忽然接到了苏辞越的电话。
听到他说的话,王素文瞬时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般。
她生龙活虎的女儿怎么会搞进医院去了,还昏迷不醒了!
王素文麻利地脱掉了围裙,朝厨房里的宋振雄大声喊道:“宋大熊,你女儿进医院了,赶紧出来,去医院!”
宋父的大名叫宋振雄,但绰号是宋大熊,王素文取的。
“什么玩意儿?”宋振雄边说边擦干手。
王素文怒目瞟了他一眼,“什么叫什么玩意儿?你女儿现在在医院里躺着,还没清醒呢!”
宋振雄一阵哎哟长叹,拉着妻子大步大步地走,着急到恨不得脚下能生出风火轮来。
两人打车来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就看见自家女儿脸色白得就跟抹了一层面粉一样,心疼得眼都红了。
王素坐在女儿病床边,握着她手,另一只手不住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这是怎么搞的?”
苏辞越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心里出奇地有点不自在,毕竟是长辈面前说这些话。
听了之后,王素文心里直冒火,气得咬牙切齿:“哪个王八羔子这么犯浑?!”俨然已经忘记了女儿被这人啃了。
苏辞越倒是松了口气:“现在还没抓到。”
虽然死胖子已经抓到了,但不是幕后主使。
王素文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意识到某件事,阴测测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苏辞越,“你跟小耳发生了……”
苏辞越心里一紧,忐忑不安地看向王素文,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首先低头认错:“伯母,很抱歉,但那时情况紧急,迫在眉睫,所以……”
王素文心里顿时憋了一口气,堵得慌,偏生没办法驳斥回去。
苏辞越放低了姿态,带着谦逊的意味道:“伯母伯父,你们先回去吧,小耳有我守着。”
宋振雄自领悟到其中发生了什么后,就一直板正着一张脸,心里虽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感觉不太方便在这里呆住了,所以就想顺着苏辞越的话先回店里,便拉了拉妻子的手。
王素文冷冷哼一声,对苏辞越警告:“你,还有你家人以后要是敢欺负我女儿,你们苏家一定不会好过的!”
撂了话后,王素文就冷着脸和丈夫离开病房。
一切都板上钉钉了。
...
到了下午。
阳光穿破灰沉的云层,笼罩着这城市的高楼大厦,街道小巷。
医院本是个令人压抑甚至想逃避的地方。
人可以在这里见证生死离别,参透世事无常。
外面透进来的一束媚阳,却足以给冰冷的病房带来一抹生气与温暖。
宋郁耳费力地抬起眼帘,又微眯起来,她抬手遮了遮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外面照射进来的光亮。
苏辞越察觉到她醒了,立刻把搁在腿上的笔记本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目光聚拢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背倚着墙,坐在她身边空出来的病床上,大掌温热而干燥,将她小手握在手心里。
她得手很凉,密布着一层微微黏腻的冷汗,不似他的清爽。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温柔柔道。
宋郁耳动了动眼睛,看着他翕动了下两下唇瓣,却没能说出声音。
见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苏辞越眼瞳微微一缩,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又着急地连按了几下铃。
“怎么了?是不是喉咙有什么问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里流露着慌乱与不安。
宋郁耳咽了咽口水,发现喉咙里有痰膈应着,而且喉间干涩得厉害,有点痛。
这时,两个医生疾步匆匆赶了过来,微喘着气。
“赶紧过来给她看看,说不出话。”
医生脸色骤然一变,脸色凝重起来,“来,张张嘴,我看一看。”
宋郁耳阖了两下眼睑,缓解眼睛的疲倦,随后听医生的话,张开嘴巴。
主治医生约莫有六十多岁了,头顶的稀少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的口腔。
片刻,医生松了口气,直起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扁桃体发炎,待会开点药,注意饮食要清淡。”
宋郁耳能感受得到苏辞越的紧张和担心,微微转了下头望着他,再次动了动苍白无血色的唇,吃力地说出了几个字:“喉咙痛,有痰。”
停了下,她又语气缓慢道:“没事。”
苏辞越脸色缓了缓,嗯了一声,但眼底的担忧仍未退去。
主治医生立刻到门外,叫了个护士去接杯温水过来。
苏辞越低声问:“能坐起来吗?”
宋郁耳动了动双腿,只觉得两条腿都是酸痛不已的,走路恐怕都是得直着腿,颤颤巍巍,但坐应该是可以的。
殊不知,她高估了自己。
一声“嘶”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绵长而带着痛苦的感觉。
宋郁耳坐起来之后背靠着墙,大呼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在了半空中,疼的。
真是没想到g个hs也能到这种地步,莫名有种拼死生了个大胖小子的感觉。
苏辞越蹙额,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温柔询问她:“很疼?”
宋郁耳忍着喉咙的疼痛,身体的疼痛,语气飘忽地嗯了一声。
苏辞越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随后示意了下那个端水过来的护士,后者立刻把水递过去。
“她身体怎么会疼成这样?”
他问那个站在主治医生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女医生。
女医生是妇科的,也是当时负责检查宋郁耳身体的人。
听到苏辞越的声音,以及撞入那幽深的墨眸,女医生只觉得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一瞬间,对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开始嫉恨起来了。
她想,要不是这女人,说不定这男人就是属于她的了。
因此,对于宋郁耳的身体状况问题,就随便说了句:“没什么大问题,多休养几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