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士心里害怕极了,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最毒妇人心,她也不知道那两个女人要干什么坏事。
要不是他们给的钱实在诱人,她也不会做这种亏心事。
那些钱可是她十年甚至二十年也赚不够的。
欧阳夫人神情不屑,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拉着女儿转身就下了楼。
回到车里,欧阳夫人便迫不及待将文件一一拿出来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心情才好了起来。
“妈,这件事是成功了吗?不会被人发现吧?那个护士嘴巴紧不紧?”欧阳依夏心里依旧忐忑,总感觉有些奇怪。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畏手畏脚的,能干成什么大事?”欧阳夫人捏了把欧阳依夏手上的肉,不好气地瞟了她一眼,“一副小家子气还想当苏家的当家主母?说出去人家都会嫌弃!”
欧阳依夏被说得眼睛眼睛泛红,摸了摸被捏红的手臂,大声反驳道:“妈,我是你女儿,亲生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那你倒是给我争气点啊!”欧阳夫人越说越是一肚子的火,恨铁不成钢,抬手戳了几下欧阳依夏的脑门训斥。
—
这边护士刚离开,藏匿在暗处的一男一女走了出来,推门进了病房。
高壮的男人在一盆盆栽上取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微型监控摄像头,而瘦小的女人则将另一个同样微小摄像头装了上去。
走到苏夫人病床边上,细致入微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离开病房。
“我先把这摄像头拿给少爷了,你继续在这里看着。”女人将摄像头放好,脸色肃然。
“没问题。”高壮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干脆利落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女人严肃的脸色崩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傻憨憨。
没过片刻,周姨提着饭盒回来了,压根儿没注意到高壮的男人。
见苏夫人还没醒,替她掖了掖被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继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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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果真有人想搞事情,这是监控。”
安梨扬了扬细长的眉毛,摊开的手心上赫然是二十分钟前取下的摄像头。
得知苏辞越回了北城,安梨尾随后面回来。
“怎么不拷到u盘里拿过来?”苏辞越淡淡扫了她一眼,接过摄像头。
安梨嗤笑,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这不是怕你着急吗?”
苏辞越弯了弯嘴角,不置反驳。
“另外一个藏得不够死的摄像头被动了手脚,但我们竟然没有发现他进夫人病房的动静!有点不可思议。”
安梨在兜里掏出一根真知棒棒糖,三两下把包装纸剥掉,放进嘴里,“老大,你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对手似乎有点强大哇。”
曾经惹过的人都被收拾妥了,除非死灰复燃,或者死而复生。
苏辞越眸色沉了沉,“不知,背后的鱼,很大。”
点开了录像,卡了一秒左右的时间,录像才开始播放,屏幕上的画面晃了几下,陷入了平静。
调整了倍速,录像以二倍速播放着。
“大是大,可难抓。”安梨砸吧了下嘴巴,橙子味的棒棒糖味道余留在舌尖上,翘起了腿,丝毫不注意自己身处他人之家时的举止。
想到了什么,不由揶揄:“不过话说,郁园都冷了三四年,追过去也有一个多月了,你的小娇妻啥时候回来给你暖被窝?”
“迟早都会回来的。”男人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起伏,就像这件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似的。
可安梨打死都不信。
进度条已三分之一,视频里终于出现了异常,时间是夜晚三点多,正是医院夜深人寂之时。
苏辞越眉宇倏地凛然,还有维持了好几秒的惊诧,安梨立刻走过去,“有情况了?”
“嗯。”
二人的目光紧紧聚焦在电脑屏幕上,入目的是一个男人身穿黑色便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
他从窗口爬进了病房,在藏匿极好的微型摄像头之下顶风作案,损坏了摄像头,然后在病房里巡视了遍,仔仔细细搜索着。
当他在那棵盆栽树上端视时,即便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安梨莫名有点紧张了,竟害怕他发现。
黑衣男人临走时,往病床上的苏夫人看了好一会,因为角度问题以及口罩和帽子的遮掩,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动机不纯的人神情会善良吗?
“嘶,”安梨手撑着桌沿,她低了低眸,看向旁边坐在椅子上的苏辞越,“老大,这人两手空空,是怎么从窗口爬进爬出的?”
苏夫人所在的病房在九楼,就算从八楼或者十楼开始作案,楼层的高度也不低。
她观察过窗外的墙壁上只有几个可落脚支撑的地方,而且距离比较远,不易攀爬,站在窄窄的窗沿上,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得面目全非,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腿发软。
有必要怀疑这个男人手脚有两米长,要不然就壁虎变的。
苏辞越动了动眼睑,神情恢复了淡然,“是不是久了没去丛林了,都忘了?”
他身体往后一靠,修长的双腿交叠,左手手臂撑着椅子扶手,十指交叉放在腹前,状似慵懒却有种与生俱来得倨傲与尊贵。
安梨忽然就想起来了,那年他们在鸟兽蛇虫遍布的丛林里混迹时,碰见了一种奇葩诡异的变异鸟,身形庞大,展开双翼足足有两米五长,差点就两米八了,完全可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
这种变异鸟在被驯服后,会永远“忠诚”于驯服者,直到死去,也能听懂驯服者的命令,说的话。
有了它的协助,想上天都行。
更别说区区九楼的高度。
这种变异鸟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很强,唯一的弱点,也是最致命的,听到以声音判定是否为主人即当初驯服它的人,并非看脸,也许是脸盲,更不会像狗一样有灵敏的嗅觉,嗅出主人独特的味道。
只要模仿或变音,就能利用这个弱点,让它在其主人不在现场或者不说话时发生叛变,因为声音模仿得再像也与真正主人的有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