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夫人看到这个视频惊耳骇目,脸色陡然就变了,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这种情况完全是没有预料过的。
会议室有片刻的安静,随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苏夫人才有所反应,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
“杨丽玲!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敢阴我?!”
欧阳夫人眼神晃了晃,又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才好为自己洗白。
她看了看眼前满脸怒气的苏夫人,又望了望坐在最远位置的苏辞越,开口说话:“苏总,你们放出来这个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就想把这罪名安插在我身上。
苏夫人,我有没有阴你,你自己清楚吧。当初你也承诺过,如果我女儿可以嫁进你们苏家,你就会给我们苏氏的股份不是吗?”
苏夫人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她曾经是对这对母女说过股份的事,但那只是她想忽悠她们母女的,谁会跟个傻子一样给出价值那么大的股份。
再者,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是代表了她在苏氏集团的地位,代表了她在苏家苏夫人的地位,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拱手相让?
“杨丽玲,你别空口说白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苏夫人矢口否认了。
“谁说我口说无凭?”
欧阳夫人这会儿淡定了许多,冷冷笑了笑,就知道这老女人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还好她做好了打算。
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的东西,在苏夫人面前挥了挥,底气十足道:“苏夫人,我可以给你听听你自己当时说的话,这是录音。”
说完,欧阳夫人就按下了播放键。
不一会儿,录音播放完了。
不止是柳秘书跟陆风觉得苏夫人为了自己顺心而不顾及自己儿子的感受,自私又自利,其他的高管和股东也觉得苏夫人的做法不妥当。
再怎么说,苏氏集团在北城甚至在整个禹国都是能称得上牌面的。
苏夫人脸色煞白,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大了些,抖了抖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好似哑声了般。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里除了带着慌乱,还有一丝的乞求,期盼他能够为自己说话。
苏辞越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即便看懂了苏夫人的眼神,也依旧无动于衷。
柳秘书震惊了下,他们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剧情发生,但是也无碍,甚至还有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了。
跟陆风对视了一眼后,柳秘书放出了第二段录音,是女护士提供的“证词”。
在录音中,女护士说她在与人见面时,见到的是两个人,脸部被遮住了,但看到其中一个人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戒指上面有一朵小玫瑰花的翡翠宝石,很好看……
听到这里时,大部分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欧阳夫人的手上。
欧阳夫人惊慌了神色,完全来不及遮掩,被大家看见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了右手。
然而,心里更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没想到当时是把脸几乎遮挡得严实了,可居然一差百错,忘记摘下戒指了!
这枚戒指是欧阳家传了三代的戒指,给儿媳戴的,是地位的象征。
原本是欧阳家主欧阳天城的前任妻子叶蓉芳戴过的,在叶蓉芳去世之后,现在这个欧阳夫人杨丽玲就费尽心机得到了这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
却不想,因此栽了个大跟头。
苏夫人本来就跟欧阳夫人打交道几年了,不可能不知道这枚戒指。
她气得浑身发抖,大步跨上前去狠狠拽起欧阳夫人的右手,指着那枚翡翠玫瑰戒指,“你还想狡辩什么?!”
苏夫人越说越激动,盯着欧阳夫人的眼神狠厉,内心里她恨不得拿刀杀了这人。
“造孽啊,这欧阳家的太太小姐怎么都是这么个货色啊,母亲偷人家的股份,女儿的私生活混乱不堪,真是伤风败俗!”
“欧阳集团看来又要出事了……”
这位股东说着,忽地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望向苏辞越,却见他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旁观者姿态,一句话也不说。
反倒是旁边的秘书和特助眼神要不是幸灾乐祸,要不就是饶有兴味。
眼下这种情况,欧阳夫人是完全慌了,支支吾吾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陆风撞了撞柳秘书的手臂,柳秘书领悟到他的意思,又在火上泼上一把油,让火烧得更旺。
幕布上再一次放出了监控视频,第一段视频和第二段视频都是同为两个人的,从车上下来进医院,不久后再从医院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文件袋,一起上了那辆车。
然后,放出了那辆车能看得清车牌照的照片与车的归属人杨丽玲的证明照片,作了对比。
最后,第三段视频就是女护士用针筒在苏夫人滴液管上注入了其他药品,以及后面说供词的片段。
这时,坐在长桌左侧的一个律师站了起来,一一叙述了一遍欧阳夫人的“作案”过程,再然后就有警方介入了。
“这下你狡辩不了了,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敢害我?”苏夫人眼泪哗哗的流着,声音显得一点都不平静。
欧阳夫人被突如其来的警方吓得一顿恐慌与尖叫,已经顾及不上苏夫人的反唇相讥了,眼泪横流地往后退,嘴里又不住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警方直接忽视她的话,一脸严肃地走过去,给被定为“嫌疑人”的欧阳夫人拷上了手铐,押着她走出了会议室。
在此乱局发生期间,陆风已经悄悄通知了各大媒体,所以当欧阳夫人被押着走出苏氏大楼时,就被一大群像疯子一般疯狂的媒体包围得密不透风,长长的话筒恨不能怼到她脸上去。
如此的特大新闻大大小小的新闻八卦之类的媒体都不会放过,以龙卷风的般快的速度迅速传遍北城,禹国。
会议室的人逐渐散了,显得空旷又寂静。
陆风和柳秘书收拾好桌面地上的东西,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苏夫人眼睛哭得已经有些红肿了,经过了一番的大幅大落的情绪,整个人显得疲倦不堪。
“阿越,你为什么要在这个会议上这么做?你明知道她的罪,明知道是她,你还让陆风带我过来,你是想当众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