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
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
苏可沭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
他端坐在轮椅上,身上的白衬衣一尘不染,纽扣系到最上面的一颗,刚好卡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薄唇轻抿,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睛折射出银色的光,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一个小小的抬下巴的动作就有种莫名的威压
苏可沭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掌心的刺痛让她清楚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嫁给陆止年的新婚之夜。
苏可沭松开拳头,手心握着的是一枚小小的匕首。
那是苏惜给她,让她在新婚之夜刺杀陆止年的工具。
而上辈子苏可沭也这么做了,她根本不愿意嫁给有着短命阎王之称的陆止年,为他冲喜。
可是面对父母的祈求,她却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要求。
刺杀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也是她认为苏惜疼爱自己这个妹妹的证明。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害自己流产,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正是好姐姐苏惜。
而一直避如蛇蝎的陆止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人。
想到上辈子,陆止年再为自己报仇后的殉情,苏可沭的鼻子有些发酸。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在逃跑了,她一定会在陆止年画地为牢的爱里沉溺,一定紧紧的抱着他,再不放开。
“苏、可、沭。”
陆止年对她一直没有反应的样子很是不满,一字一句叫着她的名字。
可这声音落在苏可沭格外的动听。
她扔下手中的匕首站起身,脱下原本披在肩膀上的披肩。
随后双手背后抓住衣服后面的绑带,微微一拽那白色抹胸婚纱便松松垮垮的滑下,隐隐约约露出胸前的春光。
苏可沭按住胸口的裙子,扬起小脸,“还要.继续..吗?”
月光下苏可沭的眼睛就像是小鹿一般的清澈明亮,那副坦然的模样让陆止年的眸色闪了闪。
他侧过头避开苏可沭的目光,声音有些嘶哑的张口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苏可沭说着,下一秒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止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手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他才像触电一样的身子后仰拉开距离。
可很快苏可沭发现了他的动作,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
“止年,我们都是夫妻了,坦诚相待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苏可沭的脑袋侧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刚好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的心有些痒痒的,连同空气也觉得干燥的不得了。
“哦?那你手里刚刚拿着的匕首是什么?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当然,不是。”
苏可沭的眼睛一转,直勾勾盯着陆止年说,“你的新婚礼物是我,匕首只是个工具。所以你现在要拆礼物了吗?”
她说着便慢慢松开了自己挡在胸前的手,却没有想到下一秒被陆止年按住。
“苏可沭,你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