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年的手冰凉,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苏可沭反手,便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我怎么会有什么把戏呢。止年,我只是在学着做好一个妻子。”
她的声音干净清脆,可偏偏‘止年’两个字又说的足够缠绵,就像是有一只猫爪轻轻的在心尖上挠。
陆止年张口唇边来来回回念着的是‘妻子’两个字,眉梢染上笑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长得很美,高挺的鼻梁有一个小小的驼峰,为她原本美艳的长相中和了一丝的英气,看上去妖而不媚,明艳动人。
陆止年的手慢慢的收紧,将那柔弱的小掌攥住,“下来,把衣服换了。”
陆止年故作镇定的说道,但微微泛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他此时的心情。
他看着苏可沭从自己的身上起来走向不远处的柜子,黑色的长发下是她若隐若现的肌肤。
嗓子有些发干,他控制轮椅转了个方向,看着窗外的月色渐渐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突然肩膀上一沉,一股淡淡的蜜桃香气席卷了他。
“止年,你在看什么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休.息.”
苏可沭说的极慢,每一个字都咬的格外的清楚,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
陆止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带了几分的力度,听到她吃痛了才慢慢的松开手。
“苏小姐,你对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吗?极尽勾引,哪怕我是个废人。”
他的态度客气而又疏离,最后的那句话甚至带着些许的自嘲。
陆止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手不自觉的轻捻裤缝,他何尝不知道外界的传言。
短命阎罗
呵。
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冲喜,恐怕她也不会嫁进来,怕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盼望自己能够早死。
突然他的手被人攥紧,苏可沭蹲在他的面前,轻轻的将小脸放在他的腿上。
“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
“陆止年,我要嫁的从来都只有你...唔...”
唇被人堵住,陆止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掌心挣脱,揽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带向自己。
属于他身上冷冽的檀香便充斥鼻腔,每一处的感官都在放大。
那双微凉的手渐渐的握紧她纤细的脖颈。
陆止年像个侵略者,掠夺着原本属于她的空气。
仿佛都要窒息。
苏可沭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浮萍,指尖有些微微发白。
终于,陆止年松开了他。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苏可沭,我给过你机会...”
苏可沭一把抱紧了他的腰,那脑袋在他的胸口蹭啊蹭,像一只黏人的大猫在撒娇。
“没有机会,陆止年你不要想甩掉我。”
她扬起小脸,满是坚定。
陆止年一时有些恍惚,那紧紧搂住腰的小手,温暖柔软。
他似乎还能够嗅到她身上飘来的桃子香气。
他圈起指头用关节轻轻的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起来,去睡觉。”
“嗯嗯。”
苏可沭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却又重新的退回来,走到他的身后抓住轮椅的把手。
“止年,我带你去睡觉。”
不知怎么,陆止年从她这句话里竟然听出了几分的窃喜,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身体蔓延。
面对苏可沭伸出的手,他没有拒绝,明明他根本不需要的别人的帮助。
可不知怎么他就是想要看到苏可沭这幅模样。
她拽过陆止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的手从他的胸前穿过紧紧的抱主他的后背,一个用力陆止年站了起来。
但苏可沭显然错误估计了陆止年的重量,两个人双双向后倒去,倒在了床上。
“止年对不起,我...我没有控制好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