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瑶在前面一扭一扭地走着,陈浩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不敢多搭一句话。
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质问起自己昨晚那无耻的兽行来。
不过,如果昨晚自己真的有对她做了什么的话,这人今天看见自己后的反应,是不是也表现得太平淡了点?
难道是因为刚刚在老相好面前,担心事情败露了被对方嫌弃?
陈浩心里头琢磨着这件事,遗憾自己做都做了,居然连特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进行到了什么尺度。
不觉间,盯着前方背影的目光,竟也有些灼热起来,似要隔着衣物把对方看光一样。
不好。
“陈总,我们到了,咱们就在我的办公室聊吧。”回到办公室门前的姜乐瑶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陈浩的表情有些怪异。
询问到,“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没事,就是昨晚喝的有点多,今天还没太醒酒。”陈浩急中生智地解释到。
“哦,你昨晚喝得确实是挺多的。”姜乐瑶似有所指地说到。
这让陈浩的表情显得更加不自然,心想这人把自己引回她的办公室,是不是一会要和自己摊牌?
“不过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平时的我,可不像今天这样。”
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请吧。”
陈浩走进办公室,心想姜乐瑶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莫不是想说这事咱俩都有错,那现在就谁也别再丑事重提的翻篇了?
“你这办公室的格局不错,这位是你丈夫?长的真精神。”
陈浩指着对方办公桌上一个精神小伙的照片,没话找话地说到,希望能借此打开一些尴尬的气氛。
结果没想到这话一问,姜乐瑶的表情反倒更冷了。
“那是我前夫。”
“额,抱歉,是我唐突了。”陈浩有些歉意的解释到,心里想得,却是你都特么离婚了还摆着人家的照片干嘛。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看到陈浩道歉的还算真诚,姜乐瑶转而无所谓的回到,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问,“我听说你也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孩子?因为什么离的?”
卧槽,这货得是情商有问题,还是故意恶心我?
“也不算离,手续还没办,女方嫌我太穷。”陈浩笑呵呵地回到。
姜乐瑶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显然是对陈浩说他自己穷的这个理由,感觉比较牵强。
“好了,不说这些伤人的话题,还是回到正事上,你孩子今年多少岁了?”
“四岁......半吧。”
陈浩本来只想说个四,结果看到对方略显严肃的表情,硬是追加出了个“半”字。
“那就是四岁了,其实你不用这样,既然秦校长已经说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我自然知道要怎么办的。”
姜乐瑶随手拿出一张班级列表,交给了陈浩,“你看看你想让她上哪个班?”
陈浩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班级和小孩名字,直感觉到眼晕得昨晚喝的酒都快返了上来,“有没有哪个你推荐的班主任?最好是年轻点的,经验差点无所谓,关键是对待工作不油腻,对孩子耐心。”
姜乐瑶把班级名录拿了回来,显然是早就接触过不少类似陈浩这样的家长。
“如果你放心,就让她去我亲妹的班级,都是自己人,好照顾,也能避免外人一些闲话。”
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名录上写的是幼儿四班,班主任叫秦梦瑶。
“这是你亲妹?”陈浩用略带质疑的眼神问,“怎么姓秦?”
“怎么不能姓秦?她在我们家最小,跟得是我爸的姓。”姜乐瑶无所谓地讲到,然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你该不会不知道秦校长是我爸吧?”
“啊?”陈浩尴尬了。
他才和秦校长认识几天,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感情这老秦头,还是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
......
离了姜乐瑶的办公室,陈浩感觉自己好像蜕了一层皮。
不过好在想要办的事已经办成了,最难熬得都熬过去了,后面肯定是否极泰来,在校工的指引下,陈浩来到了镇安一小的校办印刷厂。
“小陈,你来了。”
周联峰昨晚上吐了一宿,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直到陈浩过来,才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致。
“周哥。”陈浩应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龙国的酒桌文化就是这一点好,不管以前认不认识,只要是在一个桌上喝过酒,事后再称兄道弟,都会变得十分正常起来。
对于陈浩今天要过来的事情,昨晚喝酒的时候,是有过提及的,周联峰对此倒也没有多少意外。
“孩子的事都办好了?”
“嗯,基本都搞定了,最后找姜主任给办的。”陈浩笑着寒暄道。
这倒是让周联峰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道,“居然是她,是老秦让你找得她?你到底是给了老秦什么好处。”
“是啊,怎么了?”
陈浩有些好奇的问到。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没听过吗?老秦平时对这个老姑娘保护的严着呢。”
周联峰啧啧称奇地道,感觉这乏味的一天,总算是有个花边新闻能消遣了,“恕老哥冒昧问一句,你该不会,也是离了婚了的吧?”
陈浩没说话,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感觉自己吃了个苍蝇,连忙转移话题到。
“不说这个了,周哥,兄弟今天找你来,是有点问题想跟您请教一下。”
周联峰看陈浩没正面回答,心中结论就已经定下了,表情贱吧嘻嘻地道,“没事你问吧,哥听着呢,哈哈哈......”
眼看局势发展成了这样,陈浩也懒得理会对方笑不笑话自己了,继续道:
“是这样的周哥,我最近呢,正在琢磨一个生意,主要是制作一种专门给学生娃们用的不干胶贴纸,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在印包工艺上,有没有什么难度,造价成本怎么样。”
“不干胶贴纸?”听到陈浩问得是自己的专业领域,周联峰的表情终于稍稍严肃了一些起来。
“你说的那东西,是不是就是这玩意?”
说着,周联峰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沓口取纸出来,丢在了桌子上。
“这玩意我这就能做,政府单位里以前专门跟我们定做过,成本不高,我们都要不上价,你确定这玩意有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