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蓓蓓嘴巴张得老大,这个猜测未免太大胆了。
“你这太敢想了,你的人里面不是有你娘留下来的人嘛?你怎么不问问他们?”
南君屹摇摇头道:“没用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我娘是谁,只知道自己是我娘的人,说是有人替我娘把他们培养出来。”
杨蓓蓓很快抓住了重点:“有人替她培养?”
南君屹神色严肃的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呆耳的大喊:“不好啦,老大!皇后和丞相造反啦!”
什么?!
杨蓓蓓和南君屹同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们对视着彼此,眼睛里面都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南君屹赶紧打开书房的门,就见到呆耳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老大,我们的人从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后他们已经造反了。
皇后和丞相带人把皇上围在了皇宫里,整个皇宫都是皇后的人,现在大魏周围已经布满了丞相的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兵!”
“什么时候的事?”南君屹问道。
“三天前。”呆耳道,“我们的人三天前从京城快马加鞭赶回来说的,刚刚才到。”
呆耳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一眼杨蓓蓓,咽了一口口水道:“太子趁着皇后逼宫的时机,已经公开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跟皇后正面刚了。”
听到太子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的儿子,杨蓓蓓心里突然一跳。
她上前一步越过了南君屹,焦急问道:“景修呢?他怎么样了?”
呆耳又吞了一口口水,道:“景修表态他站在太子的一方,但是很快就和皇后的人产生了正面冲突,现在已经……失去了行踪。”
杨蓓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就要昏过去,还好南君屹眼疾手快,把她接住了。
她抬起手死死地抓着南君屹的领子,道:“咱们现在就去京城。”
她话音刚落,门口有传来了别的声响。
鹿朵莹带着文正臣从外面进来,显然小丫头已经听到了风声。
“娘,我听说大哥哥出事了,怎么办呀?”她才一进门,就开始哭了起来。
南君屹这边刚安慰了媳妇,那边闺女又过来了,还带了个文正臣过来。
杨蓓蓓看到文正臣,知道他这么着急肯定是为了这次逼宫来的,必定知道些什么。
也顾不得鹿朵莹,赶紧问文正臣:“文大人,你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吗?”
文正臣看了一眼在坐的没有外人,也直截了当道:“我收到了老师寄来的信件,皇后他们已经知道了太子还活着的事情。
还早就知道了鹿景修是太子这边的人,他们害怕太子势力变大,就抢先一步在我还没有回去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呆耳皱眉,他之前已经听老大说过慕容霄的身份,也知道鹿景修与太子的关系,所以并不意外。
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会透露太子的身份,皇后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出了心中疑问:“皇后怎么会知道太子还活着?”
文正臣也正在想这件事情,他只是收到了一个名字:“据说是一个叫做云仙儿的姑娘,知道了慕容霄就是太子。”
听到云仙儿这个名字,杨蓓蓓和南君屹都吓了一大跳。
这个在他们生活中消失已久的名字,又重新出现了。
南君屹直接看向了呆耳,呆耳一机灵,愣愣道:“老大,我们都照你的吩咐,盯着这个叫云仙儿的姑娘了,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啊。
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太子的身份。”
“云仙儿,你们认识?”文正臣问道,他已经不记得五年前随意听到的那个名字了。
南君屹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遮雨巷开业的第一天,有一个少年到酒楼闹事的事情吗?就是这个叫做云仙儿的姑娘致使的。”
文正臣大惊:“这么说,她几年前就跟太子结了仇?”
他要是早就知道,绝对不会让这个叫云仙儿的活到今天。
南君屹摇摇头,他也有点困惑:“他并非跟太子结仇,她只是跟刘府走得近,似乎跟蓓蓓关系不太好。而且,太子和景修以前还救过她,按道理不会结仇才对。
一开始她看不惯蓓蓓,也是误以为蓓蓓虐待孩子。按照这个逻辑,她应当是站在景修和太子那一边才是。
在那一次她在遮雨巷诬告蓓蓓失败以后,她就搭上了刘府的船,跟着刘夫人去了京城。
之后在刘夫人和丞相的谋划下,变成了京城第一美人。但是这也不代表什么,与太子站在反面的人多的很,关键是她到底在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不是她背后还有别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糟了。”
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皇后和丞相,以他们现阶段的实力都对付不了,再加上一个不明的高人。
完蛋了,几乎没有胜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场面陷入一片安静,连鹿朵莹都停止了哭泣,放轻了呼吸声。
“云仙儿再到了京城以后,就没有找过慕容霄?”杨蓓蓓突然问道。
她这话问的是呆耳,呆耳听到这个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叫了一声,道:“她没找过太子,但是找过鹿景修,可是鹿景修没有理她,她最后连人都没见到,就是在前不久的事情。这事儿一点波澜都没有。”
杨蓓蓓点点头,她几乎可以确定原因了。
“云仙儿恐怕从一开始就知道慕容霄的身份。”杨蓓蓓道。
所有人都看向她。
文正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道:“这是从何而来的结论?”
杨蓓蓓没办法告诉他,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云仙儿一定知道要发生什么,她知道自己是在一本书里,或者她也是重生的。
总之,她明白自己原本应当是太子妃,于是她借着找鹿景修,去找慕容霄,只希望自己可以跟慕容霄说清楚。
但是因为她连鹿景修的面都没见到,现在没有指望了,于是恼羞成怒,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