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敲门的声音跟砸门一样。
无奈，韩玲又一次打开家门，态度却比之前更加恶劣。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再敲门，我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她这态度根本没法好好说话，就算秦枫想平心静气的聊，也没机会。
见状，他抬手打断对方。
“韩院长，我来了解事情的经过，并非找麻烦。”
“当年夭折的是我妹妹，要不是有了一些新疑问我也不会来找你，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行吗，要不然，我只能明天去医院找你。”
最后这话就是耍无赖。
在办公室吵架对自己不好，韩玲把两人放进来。
屋里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她的女儿，赵清莲。
“妈，谁呀，这么晚了？”
“别管了，你回屋。”
“哦，那我明天去踏青，你得支点活动经费呀。”
这姑娘也是一点眼力劲儿没有，老母亲脸都黑了，她完全看不出来还自找霉头。
“明天我给你转。”
这声音似夹着如片，赵清莲乖乖回屋。
坐在沙发上连杯水都没有，还不如高主任那身残的孙子有礼貌。
秦枫直说，“我妈，就是那个产妇方慧，当初说脐带绕颈耽搁时间，所以孩子出生就夭折了对吧，当年是您接的生？”
韩玲点头，“没错，这些档案里都有记录，这台手术原来应该高主任来做，后来他有急事离开，我进行的手术。”
“先声明，我已经有过数百台手术经验，不是小白，你父亲当年说我杀人，还好后来的调查组还我清白。”
事情听不出任何问题，秦枫又问，“那孩子呢？”
“这个事征求过你父母的同意，统一交由医院处理，这方面通常会送往殡仪馆……”
“有手续吗？”
韩玲摇头，“后续的事情并非我经手，但肯定有手续，不过当初的医院改造又搬迁，所以档案什么的未必齐全，我也不能打包票一定能找到。”
“那殡仪馆方面呢？”
“你可以去问问，不过得有具体的时间，否则工作量太大。”
二十多年前许算机还未普及，电子档案自然也就未普遍使用。
就连病历和检查报告都是手写，所以查老黄历难度可想而知。
难归难，总要找，这是秦枫的想法。
有进展，但非常缓慢。
回到家，又是深夜，没有白紫的家稍显安静。
秦思瑶整日闷闷不乐，门缝里亮着灯，秦枫轻轻推开门，发现她吃着薯片打游戏。
“几点了，还不睡？”
“睡不着，你忙什么呢，几天不回来？”
“我能忙什么，忙钱呗，公司的事情，跑跑业务，搞搞贷款。”
打游戏没意思，秦思瑶放下手机，枕着哥哥的大腿。
问他，“哥，要不然，我去你那公司上班呀。”
“行啊，可你的目标不是成为钢琴艺术家吗？去我那儿干什么呀。”
“家待着无聊，我想交朋友。”
“可以呀，你想去就去，给你安排一个董事长，想开谁开谁。”
见他没正形，秦思瑶更郁闷。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你帮我开个琴行吧，我教琴顺便卖琴。”
“好。”
他的回答总这么简单，无趣。
秦思瑶坐起来，“你能不能认真点？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玩儿呢？”
看她吹胡子瞪眼，秦枫呵呵一笑，“我也是认真的呀，我妹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全力支持你，要不然就明儿个，我陪你看看哪个位置合适，行不行？”
“好，那就明天。”
还跟小时候一样，任性、娇气，不讲道理。
轻轻锁上门。
旬涛却发来一条短消息，要求见一面。
地点在酒吧。
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让秦枫有些意外。
“什么情况，感觉你最近闹饥荒呀，突然这么憔悴？”
旬涛苦笑，“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你坑我一回，我怎么会得罪古老头那老贼，现在这老贼想法子折磨我，你可得罩着我点，我死了对你没好处。”
给师兄满上，秦枫说，“必须的，你把定元丹给我，我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满杯饮尽，旬涛坏笑，“你小子说的话我能信？我把定元丹给你，最多三天我就要挂。”
“古老头被你指到昆仑山，去找什么灵石，真有吗？”
这事儿两人曾聊过。
秦枫自信，“你不想回去吗？对了，给我说说师娘呗。”
见他猥琐不堪，旬涛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要在天玄大陆，你这点本事分分钟变成渣。”
“我很好奇，古老头莫名损失两员大将，竟然没削你，你小心点，我估摸着他在憋什么大招呢。”
这话秦枫也信，毕竟古家主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狗急跳墙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
酒过三巡秦枫也没弄明白，旬涛找自己干嘛。
他啧啧嘴不耐烦的问，“师兄，你找我究竟什么事情？该不是就想骗顿酒吧？凭你这本事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还有，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们都选择来临海？这么多修真者全都聚集在此，应该不只是巧合吧？”
旬涛沉默片刻，得意的笑着。
“怎么了？想知道原因是不是？可以，拿出一点诚意来。”
他伸手要东西。
秦枫却摇头，“别想了，解药已经没了，我告诉过你那是最后几粒，往后你还能撑多久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药方呢？”
“什么药方？”
“解药的药方，你给我药方，我自己配。”
他这话逗乐了秦枫。
“师兄，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这不是天玄大陆，如果是，你早解了毒，不是吗？”
“师傅给我的药方多了去，有个屁用，有用吗，你有仙草吗？”
“你也不想想，如果有仙草我还找你要定元丹？我不会自己炼制吗？”
面对连番质问，旬涛沉默了。
是啊，有药方也没用，这儿没有天玄大陆的奇珍异草。
没有解药，他又得继续寻找人血。
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冷漠，无情的说，“你岳父可是我的后备力量，如果我到了走头无路那一天，别怪我不留情。”
对面的秦枫嘴角一抽，淡定的回应，“你多想想别的办法，为何王鸿远中毒还能被解，兴许古家主手中有你要的东西。”
他要找古家主，就是老鼠给猫拜年，绝对嫌自己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