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噗嗤一笑,“您这是哪家的野史,秦始皇他也不姓秦啊,哈哈。”
“是是是,你倒是聪明,你家在……”
方慧吃着小米粥,说出秦兴林老家的地址。
楚寻送走秦思瑶还要去当监工,两个保镖还在训练基地进行适应性训练。
秦枫只好自己开车。
回来这么久,连个像样的司机都没有,他也郁闷。
想起神枪手胡大炮,他给晟公子打电话。
“晟哥,之前的那个神枪手还在吗?”
第五晟汗颜,“你这话说的,那么大一活人我还能把他给杀了?你把人家的胆都给吓破了,还想弄啥?”
“我想找个司机,你问他干不干?”
这事第五晟直接给拒绝了,“行了吧,给你当司机?我估摸着也不能寿终正寝,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晟哥,我这是正经事儿,价钱他随便开,你也看到楚寻年纪大了,我身边连个像样的司机都没有。”
“你说本少现在怎么都是亿万富豪,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经过第五晟的协调,胡大炮来秦家报到。
曾经被秦枫打击过的胡大炮,倒也不计前嫌,答应这桩差事。
当然,这其中金钱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秦枫给的费用远胜普通保安。
“大炮向你报到。”
“恩,介绍一下家里人,吴阿姨和郭阿姨,我妈,楚寻你见过,我妹妹逛街去了。”
“阿姨好,叫我大炮就好。”
吴阿姨咯咯一笑,“这孩子名字叫的还真奇怪,真有叫飞机大炮的呀。”
“你爸妈这起名的水平真不咋地。”
至于胡大炮这名字,没少让他遭受白眼。
秦府原先老宅子在几十公里以外的乡下,与县城交界的地方,位置稍微有些偏。
整日里住在大都市核心区域,以为临海全是有钱人。
没想到几十公里外的乡村,竟然长满小麦和油菜,看着压弯枝的油菜,秦枫似乎闻到了菜籽油的香味儿。
“大炮,你老家哪儿的?”
“我?农村的呗,很远,要不然年轻时怎么可能出国卖命,原想着挣钱回来孝敬父母,可出了国门就身不由己。”
“再回来时二老已经走了,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死了,整日郁郁寡欢,就没了。”
两人闲聊,秦枫看着窗外,接着问,“家里还有人吗?”
“没了,就我一个。”
“哦。”
乡间小道的石子路坑坑洼洼,秦枫的前列腺颠簸的都快要发炎。
“我草,这地方可以哦,你看,那儿居然有个瀑布。”
“秦少,没想到你老家竟然在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说真心话,城里的大别墅真没有这地方好,这河清澈见底。”
看着绿油油的水藻,再看胡大炮直接捧水喝。
“真甜啊。”
水质绝对没毛病,乡村美景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河边的码头上有个女子正在洗衣裳,看上去三十出头。
秦枫喊一声,“大姐,能打听个事儿吗?”
正在洗衣裳的大姐没听着,秦枫又重复一句,她才停下手里的活。
“你问啥?”
“知道以前秦铁匠家那屋子在哪里?”
大姐站起来打量着秦枫,反问,“你谁呀?”
“我是他孙子,秦铁匠是我爷爷。”
“我知道了,那你是兴林大哥的儿子对吧?听说他后来可有钱了。”
秦枫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大姐却说,“你得叫我小姑,我和你爸平辈呢。”
“小姑好。”
秦枫也是嘴甜,张口就来,没想到这大姐的辈份挺高。
没两件衣裳,她三五下把已经变形的胸衣在河里搓搓,提着篮子对秦枫说,“跟我来,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你没回过村里吧?”
“可能,没什么印象。”
“也是,我都没见过你,我姐说过,你爸小时候最爱偷看她洗澡……”
噗嗤……
胡大炮差点笑出声。
秦枫也挺尴尬,这叫什么事儿。
“小姑,您和我爸熟吗?”
“我倒不熟,你爸和我姐是发小,两人一块儿长大,好的很,要不是本家,你现在得管我姐叫妈。”
这关系也够复杂的,管大姑叫妈,这不乱套嘛。
进了村,秦枫才知道,这秦家村几乎全姓秦,所以禁止本村结婚,都有血源关系,近亲结婚可能有遗传疾病的风险。
没想到这藏在山间的小村子,思想倒挺开明。
不过也有例外。
小姑指着前边田里的一个大叔说,“秦大傻子,他爸跟他妈都是咱村的人,论起来也是堂兄妹,两人感情好的很非要结婚,这不,生出来一个傻子。”
看着那大傻子,秦枫直冒冷汗,好在当初他爸爸离开村里,要不然自己岂不也傻了?
绕过河湾走过桥,村子建在山脚下,这条河顺水而下,村里水资源丰富倒也吃穿不愁。
“小姑,那大姑还在村里住吗?”
“在呢,你来前会儿刚到,等着我回家做饭呢,先去家里,有什么事情你问我大姐,她知道的多,我可是告诉你,你不能乱问,我姐和你爸好过。”
小姑也是热情爽快之人,想到什么说什么。
秦枫也不介意。
进了屋,秦枫才发现这大姑已经年近半百与母亲年纪相当,不过这模样更显老。
“大姐,你猜猜这是谁?”
妇人皱眉,“这小伙子挺精神,谁啊?”
“兴林大哥的儿子,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秦枫回答,“秦枫,叫我小枫就好。”
听说是秦兴林的儿子,妇人顿时意外。
“你爸爸,可还好?”
秦枫沉声回答,“我爸已经去世十多年,一场意外的车祸。”
听说秦兴林死了,妇人有些悲伤,停顿半分钟时间后才开口,“我比你爸爸大两个月,小时候一起长大。”
“你爷爷是铁匠,镇子上有个铁匠铺,我妈妈在缫丝厂上班,就把我丢在铁匠铺,小时候我可没少给你奶奶惹麻烦。”
“你爸爸很聪明,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聪明。”
“后来你小姑出生,一家人更幸福,可你小姑出生不久就丢了,自那以后,你爸爸就变了,变的郁郁寡欢、不言不语,后来去城里上学,就没再联系过。”
听着父亲小时候的事,秦枫心情复杂。
他问,“大姑,那我家那老宅子是不是已经倒了?”
“没呢,前几年危房改造,上面给钱,我家那口子领几个人把顶给翻修了一下,好着呢。”
“啊,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