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淬了他一口,狠狠骂道:“霍今宴,你会不得好死!”
男人摸了摸脸上的唾液,嘴角的冷笑渐渐收回,眼底一片阴鸷,反手给她一巴掌,打的叶晚棠倒地不起。
保镖上前摁住她,男人不解恨地又踹了她几脚,直到人彻底昏死过去。
“看好她,被给我玩死。”霍今宴站起身整理一下着装。
一名保镖神色匆忙地进来。
“少爷,严先生死了……”
男人闻言一愣,“死了?”
“是。据说被前沈氏夫人一刀捅进胸膛,两人又一同跌下楼,当场死亡。”
霍今宴挥挥手,“他死不死不重要,反正现在沈骁行已被我们打得弃之而逃,这人对我便也没什么意义。”
“对了,派去找寻沈静初和沈星柔的人可有动静?”
“还没……”
霍今宴愤怒地一脚踹在保镖胸膛:“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加派人手继续找,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这话刚落,又一保镖跑进来喊道:“少爷!我们的人找到了沈骁行所驻地址!”
霍今宴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保镖衣领,冷然大笑:“真找到了他们?”
“绝不虚假!他们连夜逃至到瞿城,在那低调开房暂住,我们的人不敢声张,特意回报给少爷。”
霍今宴朗声大笑,“即刻派人前往去,召集所有兵力一定要他们死在瞿城!”
“是!”
…
寅城。
地处偏僻的农庄小镇,四处群山环绕,水电资源不发达,常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刚到这来的时候,沈星柔一点也不习惯。
但是这里的人对她们母女很好,他们都是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人,热情得很,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都会主动帮忙。
这里是何速乡下老家,一直没听他讲过自己家里人,这次来才发现他家世代从医。
他原本叫岑嘉与,听到他这名字沈星柔憋笑好久,人长得柔美就算了,起的名字还这么娇柔可爱。
不过,他因当年要隐姓埋名到沈廷风身边帮助沈骁行,所以才不得已改了身份。
这么多年他不敢与家里人联系,直到沈家家落,这才跟父母有短暂团聚。
他爷爷奶奶不愿居于大城市,所以留在老家乡下生活,这里人们靠山吃山,饮食规律又健康,抛去其他物流采买等问题,这里的确适合养老。
何速打着不放心她们的名号,住在乡下照顾。看在他是医生的份上,方应雪又需要有人时刻看护,沈星柔勉勉强强答应。
再说,这地方是他提供的,又是他自己老宅,她总不能不让人住自己家里吧?
他爷爷奶奶有一套小四合院,原本他们俩住太清净,现在填了他们三人,每天也热闹起来。
“小柔啊,来来来,看奶奶上山给你带了什么。”
沈星柔顺正在房间照顾方应雪药后休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岑奶奶和蔼的笑声。
她笑着走出来,看到她拎着小篮子,里面是一些野果,好多沈星柔都不认识。
“小柔,你看看,这么多野果摘给你吃,尝尝味道?”岑奶奶很喜欢沈星柔,时常带好吃好喝的给她。
沈星柔看她献宝似的将小篮子亮给她,拿了一颗到嘴里尝尝,酸酸甜甜的很不错,“很好吃,谢谢奶奶。”
“拿去洗给你妈妈吃。”
他们拿吃的来,总会嘱咐自己留一份给方应雪,淳朴善良的情感让沈星柔几次酸了鼻子。
傍晚何速开车回来,他去城里采购,一些方应雪服用的药镇上没有贩卖,他需要去大医院开药据证明。
他将一个购物袋扔到桌上,“喏,你要的东西。”
沈星柔闻声过来,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些女士生活用品,这里靠山的小镇上没城里资源充足。
因为常年居住的都是一些老年人,所以货架上的日用品好多都积灰了。
“谢谢。”沈星柔挑挑拣拣拿进房间备用。
吃过晚饭,沈星柔想洗个澡,她连日奔波还没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可这里资源匮乏,洗澡没有热水器,也没有可以躺着舒服的浴缸。
岑奶奶给沈星柔烧热水洗澡,岑爷爷身子骨近两年不太好,何速在屋里给他测量血压,嘱咐他暗时吃药休息。
岑奶奶因为要照顾他,就顺口让何速盯着开水,他看这么大一桶水要拎过去,岑奶奶显然很吃力,就揽下了这活。
沈星柔坐在木桶里,扭扭捏捏地脱掉衣服,细长双腿踏进水里,雪白肌肤淹没在水面之下,她小心翼翼清洗着身体。
几天没好好洗个澡的沈星柔得到片刻的享受,她靠在木桶边闭眼小憩。
房门被敲响,她迷迷糊糊以为是岑奶奶进来,想也没想的应声:“进来。”
何速轻声推开门,看到灯光下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木桶里,雪白肌肤温润如玉,黑色长发披散在双肩……
他仅看了一眼,顿时感到身下骤然一紧,尴尬地别开脸。
“水给你放这了。”
闻声,沈星柔蓦然睁开眼,猛地转过身拿衣服遮住身前,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怎么是你!?”
他淡声道,“奶奶有事,让我给你送来。”
“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沈星柔又羞又恼,浴巾紧紧挡在身前,一脸防备地看他。
“我敲门了,是你亲口让进门的。”
“我把你当做岑奶奶了,就不能喊一声嘛……”
“这么一大桶水,我奶奶年迈体弱怎么提得动?”
意识到这个问题,沈星柔深感自己的不对,没有考虑到老人的身体。
“你放这可以离开了。”
偏偏何速忽然升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挑唇邪笑,“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帮你们脱困不说,来这边又好吃好喝伺候,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沈星柔揪紧了身上的浴巾,抿抿唇道:“你、你不是自愿帮我的吗?”
“我为什么自愿帮你?”何速挑着一边眉梢,笑的坏极了:“你自己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还乐呵呵的跟我跑来这深山老林?不怕我把你卖掉?”
“你要是想卖,早就动手了。”
“是啊,我要是想这么做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哭了。”男人慢慢走过来看她,“我怎么就偏偏不忍心呢?”
沈星柔微微愣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何速脸颊晕出不自然的酡红,双手插兜往外走:“行了,你赶紧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