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打架别挑软的，你们挑硬的来。我们打你们不太好，我们可以打你们老子。”
马老三的话一出，几个孩子就害怕了，马家的兄弟是能和马贼打平手的，在孩子们眼中看来，马家兄弟几人比马贼还要可怕。
“我不是要和大娃他们打架，是张家兴叫我们来的。”
马小柱及时找着借口。
其他人也赶紧甩锅，都说是张家兴的主意。
张家兴是外面村里来的，加上张有富和马家不对付，这份马家的忌惮心理就弱上很多。
“是马大娃先骂人！”张家兴改了口，他知道马家人多势众，他硬杠没用。
大娃听他这么说不满意了，“是你拦我们的路不让我们过去。你要说话找别人说去，拦着我们你不就是想找事，我们又和你不熟。”
马瑞也愤愤不平，“谁知道你那县学是怎么兴趣的，还好意思出来说。”
张家兴梗着脖子。“我能进县学你能进吗？就你们这点见识，县学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原来这孩子是来炫耀来的，马家几兄弟看张家兴就像看二傻子。
“哦？这么说来你觉得县学学到的东西多教学好，那你敢不敢同我比一比？”
秦乘风把手一伸，让小九掏一本书出来。
“别说我欺负人，你随便翻一页，只要你能一字不错的念出来，我就算你赢。”
那本书是最基础的千字文，连马二娃都会读。
张家兴拿过书看了眼，好家伙，第一行就有三个字不认识。
“快呀！你念呀？你哪个字儿不认识，要不要我教你？大伯说我基础差，这本书我每天都要读。”
二娃故意挑刺。
张家兴支支吾吾，好几个字读错了，不好学的刘小宝都涨红了脸。
“念错了，这个字读藏，藏东西的藏，不读藏zang。”
马家侄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没关系，这个字两个读音，也不算读错。”
秦乘风很大度，但这话听到张家兴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回事。
“我不读了。”
张家兴把书一扔，火烧屁股的狼狈跑了。
“哈哈哈，就认这几个字错了八个字，我是他我都不敢张扬。”
大娃拍着腿眼泪快笑出来。
马老二等人也忍俊不禁，他们不认识字，但马老大经常让孩子们背书，他们一来二去听都听熟了。
也知道张家兴这小子学艺不精还臭显摆，真是丢人。
“别笑别人，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去外头一样遭人嘲笑。”
马老二泼冷水让自家孩子不要骄傲，今日是张家兴肚子里真没货，要到外头碰到厉害的，谁捉弄谁就不一定了。
“我又不是张家兴，我才不会到处嚷嚷，我大伯父是举人我也没嚷给别人听。”
“你这小子，到处都是你的理。”
就这嘴巴也不是能遭人欺负的。
马老三让几个孩子赶紧上山，转头夸了小九几句。
“这次做得不错，以后也要这样。”
说着用手作怪的捏小九的鼻子，气得小九拿嘴咬他。
秦乘风纳闷的咀嚼着这番话，马三叔为什么说小九做得不错，小九刚才一直都在这里，能做什么？为什么他不知道？
想不通，秦乘风看马家的男孩子们，见他们都没反应就觉得这事肯定是他想错了。
马家三叔说的肯定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到秦家谁都没提与张家兴的冲突。
秦老爷子让几个侄子头顶木碗脚下蹲马步，只要他们一动，头上的木碗就会掉下来。秦老爷子就会拿着肉干，让掉下来的多站，完成的人则获得一块肉干奖励。
小九在一旁晒着太阳拿着秦老太给的肉干，小仓鼠的吃着。一边拿眼神监督蹲马步的几个，谁要偷偷动了她还告状。
一番下来，大娃问：“小姑姑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说什么胡话，姑姑是为你好！姑姑要是帮你隐瞒，时日长了你扎马还能学好吗？严师出高徒懂不懂？”
二侄子，姑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姑姑就想一个人多吃几块肉干而已。
大娃看着姑姑诚挚的眼睛，非常懊悔的自责。
“不对起姑姑，我以后一定不偷懒了。”
“嗯，大娃加油！”
就这般白天出门去学堂，下午监督侄子们练功，小九的小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
“秦乘风，那上面有个鸟窝！”
玩闹空闲的时候，小九提着篮子在山里找野菜，入了初春气温转暖还不太明显，地里的青草已争先恐后破土而出。
马大娃把弹弓别在腰上，指着树上的一个大鸟窝。
“走，我们上去看有没有鸟蛋！”
大娃兴奋的搓手手。
“这么高，还是不要上去了吧？”马瑞看着树的高度心里惴惴。
“你要是害怕你就别上去，你在下面等我们就好了。”
大娃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两手抱着粗大的树干，双腿搅着树往上蹬。
但爬了没多久抱不住的又从树干上往下滑溜了一段。
“我来，你下来！”
秦乘风往地上抓了两把土搓手，待大娃落地他双腿一蹬，两手如有吸力的抱着树干，往上纵身几下，几息就爬到了树杈上。
“哇！你手太有劲了，等下也教教我。”
大娃猴儿望月的脑袋转过来转过去。
“你小心一点！”马瑞看得心发慌。
小九拿着小锄头，“上面有没有鸟蛋？”
秦乘风朝下比了下手指。
“有四个。”
“啊！拿下来！”大娃已经双眼冒油光了。
二娃吞咽了一下口水，“快一点不要被大鸟发现了，它们会啄人的。”
秦乘风往鸟窝里拿出几个蛋看了看，掏出一个问底下。
“你要拿手接吗？”
大娃全身上下一摸，好家伙，没工具。
马瑞道：“你把衣服脱了，拿衣服兜住。”
大娃一想是这么回事，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外套脱了展开，一手拿一头形成一个窝兜子。
“好了，你扔！”
秦乘风依言往下丢，大娃张开衣往上一抱，把鸟蛋稳稳的兜在衣服里。
“再来，第二个。”秦乘风在上面又拿起一枚蛋。
马瑞望得脖子都疼了，但还舍不得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