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费时费力,但小九也重新随着子楚师兄记了一遍,进一步巩固了基础知识。
“姓白的,你别跑,你敢赢我药材,你还怕我赢回去是不是?你要是不比,你就是孙子!”
外头传来王大夫喋喋不休的大嗓音。
小九伸头往外看,就看他师傅提着药箱在前面走,王大夫师傅在后面小跑着追。
秋老虎这种天气跑得呼哧带喘。
“你再比,你就裤子都输没了,留点底子吧!”
白大夫摇着腰杆回了一嘴,打帘子溜之大吉的往屋子里钻。
王大夫师徒被店小二拦在外头,站在门口骂骂咧咧。
“你个老不死的,你看不起谁啊你!你就是胆小鬼,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比你白家的招牌就完了!”
王大夫想把输给白大夫的药材赢回来,整个人就像暴走鸡,随时要喷一口火出来。
“师傅,他要比你就随他比呗?”
这人还能拦住要死的鬼吗?
白大夫连连摇头,“灵芝我拿到手了,其他的我看不上。”
要比没有他想赢的赌本了,他还比个什么?
这理由可是够豪横。
小九同情的看外面还在纠缠不走的王大夫。
唉,为什么要当个傻子呢,还当得这么尽兴,太可怜了!
回到家,得知大哥拿稻种换果树,小九开心的在自家院子里转了三圈。
大娃二娃也渣渣哇哇的,“我还没吃过石榴呢,石榴是什么味道啊?”
“我也没吃过,二蛋也没吃过,马祥哥哥说不定吃过。”
二娃脑袋都想偏了,也不知道石榴是什么口感,想得想要把指头嚼一嚼了。
“梅子我也没吃过,大伯说望梅止渴的典故,我就想,那梅子能比我们山上的酸李子还酸么?”
大娃这一说,把小九的口水都说出来了。
“那么难吃为什么还想得止渴,不明白。”
二娃也是一头的无解,至少他想酸李子是想不出不渴,一想他就觉得牙疼,又苦又涩。那么倒胃口怎么会流口水嘛!
“啊呀,你们快别说了!都快把我给馋死了!”
他们没吃过不代表她没吃过,作为一株植物见得最多的就是植物,那些果子她以前可没少吃。当时有灵果,她还怪是嫌弃的。
如今没有修真界的条件了,想得馋虫全爬了出来。
“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种树?”
她得让果树加把劲长,好明年尽早让她吃到果子解解馋。
马老爷子去里长家走了一躺,回来是从后山下来的。
马老太就问他,“你们两这是去找了哪里的山旮旯,去了这么久!不会又是石头山吧!”
不怪她这么想,后面那个方向离石头山最近。
“不是,我跟他在后山转了转,后山离我们家近,前山太远,出个什么事跑过去都要半天。”
“后山挨哪儿的?”
关系到自家以后,马老太要把这事问个清楚。
“还能是哪,就挨着我们屋后邻着老吴家的这一片。我跟里长说了,买下来,我们就把这块地开荒圈进院子里来,并到后院儿里。”
马老爷子出门时就一直在脑子里构思,果林不像别的,那是太招眼了。总不能天天守着人,如果零散种着,只怕防着这头防不到那头。
“后面位置是好,只是这地上牵扯人家不少,上头还有好些树,我买了别人愿意吗?”
马老太的担忧不是毫无缘由。
原先三弯村也是有不少原来的住户的,那些土地东拉西扯的,世间久了界止都模糊了。
后代为了不让别人侵占就往界止上种树。
可树能占多少地方,你也种他也种,树都混在一起了,那块地正好邻着这样的模糊地带,自是免不了要打口头的官司。
“我是花钱的,他们若是愿意卖,我就买了,若是不愿意,他们画下地头,那块我不要就是了。”
马老爷子想得清楚,界止再模糊,也就是一个三角区,再能有人胡搅,总不能把界止搬到林子中间去。
村子里的人也不会允许,谁家心里没有二两秤。
“要多少钱?”
“开荒地比老大学堂那处贵一些,我琢磨是要半亩还是一次买个两三亩,只是这后院儿是不是太大了些?买了种不完浪费钱。”
“爹,娘,我们家钱不够吗?”
小九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钱够买就是了,钱不够就少买点。
“不是必要要用的花钱,不能花,大手大脚以后困难怎么办?”
马老太和马老爷子在用钱上观点倒是一致。
小九抠脑门,“我们家的房子不够住,以后扩大是不是还得占地?你们看,三哥马上要迎娶三嫂,三嫂又生小侄子,四哥又要婚娶,以后又要轮到五哥。我大侄子马上也要长大了,大哥还没住在家里呢,家里就这点房宅不得一直往外扩?扩宅子总要有地啊!”
被小九这么一说,老两口醍醐灌顶,这说得太有道理了。
马家人口这么多,一次不把事情想好,以后再买地还容不容易是两说了。
如今村子里的人随着李老实家做生意,手头宽裕了不少,有钱就能攒钱扩田产整修新房子,还真说不好后面其他人家会买后面的地。
“就说吧,你们再多买些,多多益善!”
地怎么会嫌少呢,以他们家的人口只会嫌不够的。
马老爷子盘算盘算家产,跟马老太嘀嘀咕咕商量,揣着银子就火速去找里长了。
依照小九的,能买多少买多少,看财力,干就是了。
马老大回来得知这事,点着小九的脑门儿笑。
“你倒是会霸家业,还会给你大侄子打算!”
小九挺挺小胸脯,“那是当然,是我家的人,我都帮打算的。”
“真是个小管家!”大嫂捏了捏她的肉肉脸,把带来的零嘴给小九。
“南酸枣熟了,我做了些枣糕红薯片片,你吃吃看!”
小九看着展开的手帕里,用剪刀切成方块的小片片,拿起一块黄黑色的,照了下光,能看到红薯丝。
她咬了一口,咬不断,要叼着撕扯,软了唾液后,这绵柔的干片片才在嘴里软化,慢慢的酸中带甜,有一中奇特开胃的香夹杂其中。
居然越嚼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