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是特别稀奇的活儿,都是许徵妫做熟了的生意。
当下就答应下来了,两边对好了菜单,事情商量的七七八八了。王玉成开始打着王家菜的旗号在外面接生意的事情很快就传样了出去,大家伙纷纷都看起了王大勺子的笑话。有些跟王大勺子关系不错的人,也都哦为他们老王家感到悲哀。
王大勺子本人更是气的好几天没出门。
但是许徵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办完一场喜宴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他。不,或者说,是王大勺子特意在等着自己。
“王大叔,你这是来找我?”许徵妫说着一脸的防备之意,毕竟说到底,要不是因为那个崔小鱼吃饱了撑的来找自己拜师学艺也搞不出来后面的这些事情啦。
保不齐这位王大勺子被气傻了,把一切都怪在她的头上,来找她算账呢!
她如花似玉的年纪,还没跟齐钺结婚,还没享受生活,还没生孩子,她真的不想死啊。
看到她一副遇到了坏人的模样,王大勺子真的是哭笑不得,道:“你别害怕,我老头子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要是想找你的麻烦早就找了,不用等到今天。”
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你刚开始抢我生意的时候就找你麻烦了。”
听到这里想,许徵妫不乐意了,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抢你的生意,咱们是各凭本事,我的本事比你的大,人家自然就选我不选你,这是公平竞争!”
看许徵妫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王大勺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随即又泄了气一般,道:“我那个小混蛋孙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许徵妫讪讪的笑了笑,但是随即又防备的看着他,道:“这可跟我没关系,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孙子立场不坚定,脑子太傻,这么容易就被人家哄骗了去。”
王大勺子闻言叹了一口道:“你这丫头·····你说说我现在要怎么办呢?”许徵妫闻言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王大勺子竟然是找她来问策的。
许徵妫想了想道:“我要是你,就继续出去做饭,起码得让别人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王家菜,不然的话,以你孙子那三脚猫的本事,以后旁人还觉得这就是老王家的看家本领呢!”
······
崔小鱼和王玉成来到范台庄大队,这家的大儿媳妇跟崔小鱼算是拐着玩儿的有些亲戚关系,崔小鱼的二姨嫁到了范台庄大队,她二姨家跟这家老人去了的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崔小鱼的来说哪行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些柔弱的笑容。
“大娘,您节哀啊,我听二姨说,范爷爷最后这几年行动不便,全都是您端饭洗衣,伺候屎尿,哎呀呀,咱们这一片,怕是都不找向您这样孝顺的儿媳妇了。”
崔小鱼说话的时候,脸上恰当地流露出了一些敬佩之色,这头上帮着白布条的妇女听了崔小鱼的话,抹了一把泪,道:“小鱼啊,你这丫头真是懂事,不是我自夸,我公爹这几年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也不是邀功,我家是老大,自然要伺候老人。”
崔小鱼一副十分赞同的样子点头说道:“可不是么,自从以来都是老大家最吃亏,承担的责任最多,这下面的弟弟妹妹就要享福一些。”
范大娘一副找到了知心人的样子,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说道:“可不是,可不是,我那几个弟媳妇都躲得八丈远,老二家的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从不上门,老三家的更不用说,一直住在城里。”
崔小鱼不着痕迹的往后躲了躲,这位大娘的口水已喷的也太远了些吧,她都感觉到了,一部分都喷到了她的脸上来。
但是崔小鱼脸上却还是一副细细聆听的模样,等到范大娘说完了,她才继续说道:“不过想来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儿也都是孝顺的,我听我二姨说了一嘴,外头都说范爷爷真有福气,三儿子三儿媳妇孝顺,特意从城里回来操办后事,每一样都操办的体体体面面的。”
这话像是在夸人,但是停在范大娘的耳朵里却十分的刺耳了,果不其然,范大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放他娘的狗屁!那两个人一年到头的不见得回来一次,怕是家门往哪里开都忘了?指望他们?连亲戚邻居们怕是都不认得了,还不是你大爷去操办,这亲戚们,邻居们,来送我公爹,那看的都是我们家的面子。”范大娘说的头头是道,“他们仗着是城里人,手里有两个臭钱,回来跟大哥大嫂摆起城里人的谱儿了,又是说要办的体面,又是说别弄特别一点的。”范大娘越说越激动,“我呸,咱们这里的后事都是这样办的,偏他们事儿多,还不是要显摆显摆,要压们家一头,还有脸在外面说公爹的后事他们出力最多,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来给端屎端尿!”
崔小鱼见范大娘越说越激动,心下暗喜,她听二姨说,范家大房和三房这次因为丧失的事情不合,兄弟俩已经明里暗里的别了好多次苗头了。崔小鱼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那许徵妫不是有本事吗?不是大家都想请他来做席面吗?
她崔小鱼非得要她脸面扫地,从她手里把活儿抢走,让大家看看,他们也能操办的起来一场大席面。王玉成那傻子虽然过于蠢笨了,但是一手厨艺还是不错的,起码算是得了王大勺子的真传,蠢笨一些也好,要是太聪明了,怎么能任她摆布呢。就凭着王玉成的手艺,再加上她崔小鱼的伶俐本事,那许徵妫能做的事情,她崔小鱼也能做,许徵妫能赚的钱,她崔小鱼也能赚。
许徵妫傍晚带着徐曼云来到了范各庄大队。
“是小许师傅吧,快进来快进来。”
一个头上扎着一根白布带子的男人看到她们招待道。
这段时间许徵妫也经常给人做白事,一些习俗也懂得大差不差,这样只带了白布而没有披麻的,应当是侄孙儿。
“俺家大爷二叔三叔都跪棚呢。”这人指了一下灵棚说道。许徵妫看了一眼,便对眼前人道:“节哀。”
只说了这一句,许徵妫就步入正题道:“定好在哪里起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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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