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雅缩了缩肩膀,她将肩膀上的披肩拢了拢。
周围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她只想从单薄的披肩上获得一点儿温暖。
她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上次唐姒蜜这么看她是因为什么?
杨书雅正想着,就听见唐姒蜜说:“你身上的旗袍很漂亮。”
是的,唐姒蜜上次也是说了一样的话。
杨书雅心头一动,身上的旗袍是她从眼下中古店收回来的。
“上次我跟你介绍过,我有很多件类似的旗袍,都是我从同一家中古店收回来,既可以做藏品,又很漂亮。”
杨书雅像是为了缓解她心里的不安,接二连三的说:“看见这些衣服,我都要感叹我们老祖宗的审美,领先全世界。”
杨书雅说着这些她擅长领域的东西,渐渐让安心下来。
唐姒蜜说:“你说的没错。”
杨书雅被唐姒蜜说的一头雾水,唐姒蜜刚才近乎暗示的眼神,到底是想给她传达什么。
杨书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终于受不了了:“爸,这个房间太冷了,我去楼上换一身衣服。”
唐姒蜜说:“那东西,原本就打算缠你,你落单了难免危险,我陪你一起吧你。”
唐姒蜜说的在理,杨书雅自然不会拒绝,其他人也都应允催促。
她带着唐姒蜜到了她在杨家的房间,关上门。
杨书雅走进衣帽间,搭配出一身秋冬穿着。
她将衣服摆放好,就开始脱衣服。
走秀后台,模特换衣服争分夺秒,赤身裸体的换衣服,对她而言是习惯的。
可她脱了一半,才想起来,唐姒蜜还在。
“不好意思。”杨书雅说着,羞耻地用衣服遮了遮她身上的痕迹。
杨书雅抿了抿唇。
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些春色淫靡的印记。
知道唐姒蜜还是没出闺阁的小女孩,但杨书雅也怕吓到她,想用衣服遮盖。
但越是遮掩,她心里恨烧的越旺,她什么错都没有啊。
杨书雅解释道:“我已经很久没跟我丈夫的同房了。”
这些痕迹,都是那个缠上的鬼留下的。
对待杨书雅的亲人,那个鬼怪是入梦打人,但对杨书雅,那东西就是骚扰纠缠。
前一段时间,杨书雅为了筹备酒会,还能跟丈夫说她每天都很累,没心情同房。
昨天晚上苏梁差点儿出事儿,她还要装的惊魂未定,睡不着彻夜工作。
都是因为怕被苏梁发现她身上的痕迹。
杨书雅知道苏梁很爱她,但杨书雅还是没有勇气跟丈夫说起她的遭遇。
她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孽,被那样无耻的东西缠上。
“那东西欺辱我就算了,他还想要苏梁的命,她还要对老人家动手……”杨书雅吸了吸鼻子。
她目光之中都是愤恨,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唐姒蜜。
唐姒蜜将她选好衣服递给她:“先换衣服。”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杨书雅听见她这么说,有一种把心放回肚子里的感觉。
唐姒蜜老成持重,她拿了杨书雅的钱,就要替杨书雅办事儿。
“借您的纸笔用一下。”唐姒蜜说。
“你要什么随意取用。”杨书雅换上衣服,回头就发现唐姒蜜已经写了一沓的符咒。
唐姒蜜低着头,表情专注。
杨书雅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唐姒蜜一抬头,对上她的目光,还有点儿疑惑。
杨书雅舒心一笑,“唐小姐有没有想过去娱乐圈发展啊?”
唐姒蜜摇摇头:“娱乐圈挣的没我多。”
杨书雅被她的直率逗笑:“我以前看电影,那些道士画符,都要沐浴焚香,朱砂黄纸,都要选上好的。”
“你不用担心,我在4a上写的一样有用。”唐姒蜜认真说。
杨书雅自然是信她的。
唐姒蜜拿起那一沓写好的东西,一张张查看,最后选出一张。
“这张是给你的。”唐姒蜜说。
杨书雅虔诚地接过。
唐姒蜜才开始解释这张的用处:“这张符咒可以清淤消痕,还能祛疤祛痘。”
杨书雅的手顿了顿,一度怀疑她听错了。
唐姒蜜又说:“有用的。”
杨书雅不担心唐姒蜜给的东西有没有用……
但是,这个用处是不是有点太离经叛道了?
符咒?祛痘?道士跨界美容行业?
总有一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
看出来而杨书雅接受的不太顺畅,唐姒蜜补充道:“这符咒,冷雪芦囤了许多,她分给了不少她的演员朋友,你可以随意打听。”
“佩戴十分钟,身上的淤伤痕迹就会消失。”唐姒蜜慢慢悠悠地说。
杨书雅大惊:“老祖宗还传了这种好东西下来?”
唐姒蜜摇摇头:“是我研制的。”
杨书雅瞪起眼睛。
“冷雪芦求了我好长时间,说是试镜救命。”唐姒蜜说着。
杨书雅想起来了,上次酒会上,她对冷雪芦说,她听说过冷雪芦并不是客套。
她确实听说过,但那天杨书雅还有点儿想不起来,她是在哪儿听说过的。
现在唐姒蜜一提起试镜,杨书雅终于的想起来了。
杨书雅的朋友圈里有一位电视剧圈的女顶流。
那个女顶流在一个酒局上喝多了,笑嘻嘻地说,最近冒头了个叫冷雪芦的新人,厚颜无耻地跟她抢角色。
女顶流还说她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就买通了一个狗仔,跟踪冷雪芦,在冷雪芦喝的水里,掺了让冷雪芦过敏起痘的芒果汁……
杨书雅见多了这样的尔虞我诈,对那个女顶流十分不屑,本来跟对方谈好要合作的杂志封面,随意找了个借口告吹了。
那时,杨书雅还想着,那个剧组要是相中了女顶流也眼瞎。
但后来听说剧组选中了还是新人冷雪芦。
女顶流失去一次杂志封面机会,又失去一个影视圈的大饼,听说后来资源就更差了。
新人冒头,她也渐渐从顶流的位子上掉下来了,听说最近还在干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芒果汁事件,和唐姒蜜说祛痘,两个事情是对的上的。
“我的东西肯定有用,你身上的痕迹,今天晚上,肯定能消除。”唐姒蜜说着。
唐姒蜜说的顺畅,可这句话落在许久跟丈夫没亲密过杨书雅耳朵里,今天晚上几个字,格外加重。
意外的多了一种旖旎的味道。
杨书雅将那张纸小心贴身的放着,被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小丫头看破她那点儿与丈夫的春心的。
难得手腕冷硬的杨书雅,都有点儿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