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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小谢(1 / 1)

八十六、小谢在渭南县有一位姜侍郎,他的家宅时常闹鬼,经常有人被鬼魅迷惑,非死即伤。请了多少高僧老道来做法也没有效果。后来便举家搬走了。只留下一个仆人看门。结果没多久这仆人就死了。再换再死,最后干脆就废弃了这座宅院。村中有位叫做陶望三的书生,生性风流倜傥,尤其喜欢找妓女陪酒,但是喝到尽兴之后,也就打发妓女走了。有几位损友曾共同出资找来妓女去勾引他,他也欣欣然笑纳了,但却只是喝酒,哪怕是喝一夜也不会跟那妓女做什么苟且之事。后来有一次他在姜侍郎家借宿,夜间有一个丫鬟跑去勾搭他,他是坚决拒绝,没有乱搞。后来姜侍郎知道这事之后,对他非常喜欢,十分器重。陶望三家中很穷,妻子又死了。家中只有几间茅草屋,年久失修,一到盛夏更是潮湿闷热,令人难以忍受。他便请求姜侍郎将他家那废弃的老宅借与他居住。那老宅闹鬼都死了多少人了,姜侍郎肯定不能让他去,便以此为由拒绝了。结果陶望三回头就写了一篇《续无鬼论》拿给姜侍郎看,还加上一句:“鬼又能把我怎么样?”

姜侍郎看他如此坚持,也就答应了他。陶望三便搬到了老宅之中。首先得打扫卫生,一直干到日落西山才打扫的差不多。把书先搬了进来。回头去搬别的东西,回来一看书却不见了。心中很奇怪,但也没管他,等把东西都搬完。他便躺在床上假装睡觉,静静地等着看还会有什么事发生。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听到了脚步声,便偷偷的眯着眼观瞧,就看见有两个姑娘从里屋出来,把那书放回到了桌案之上。仔细看着两位,大的二十岁模样,小的也有十七八岁,长的都很好看。两位姑娘轻手轻脚的来在床边,相视一笑。陶望三还是假装睡觉,没有动弹。这时那大姑娘抬起一只脚,在他的肚子上轻轻踢了一下,小姑娘乐的掩住嘴吃吃的笑。陶望三忽然有些激动,想要爬起来教训她们,但是心思一动,立马就把火压了下来,等着看看她两个还有什么别的把戏。只见那大姑娘弯下身,用左手捋他嘴边上的胡子,举起右手,轻轻地给他来了一巴掌。力度虽然不大,但是也发出了啪得一声响。那小姑娘笑的更厉害了,几乎要压不住声音了。陶望三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声骂道:“哪里来的鬼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两个姑娘吓得一下子就跑没影了。陶望三坐了一会儿,心想这两位搞不好夜里还得来折磨我,不如我还是先回去为妙。又一想已经在姜侍郎面前夸下了海口,回去岂不要被他耻笑。干脆就点上灯看起书来。就在那灯照不到的暗处,总感觉有鬼影跑来跑去的,他却并不在乎。到了半夜时分,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好熄灯睡觉。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拿着细细的东西捅自己的鼻孔,痒得厉害,打了一个大喷嚏,接着就听到黑暗处有人吃吃的笑。他也没管,继续假装睡觉,但是眯眼看着,伺机行动。一会儿就见那小姑娘手中拿着根纸捻的小棍子,躬身弯腰轻手轻脚的朝他走来。等她走进了,他突然一下坐起身来,大喝一声。那小姑娘吓的嗖一下就跑没影了。躺下继续睡,结果没多久,又来捅他的耳朵。吓跑了再睡,又来扒拉他的眼皮……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愣是没睡着。好歹到了鸡鸣时分,才没有人来骚扰他了。陶望三就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白天。等到太阳落山,两个姑娘又来骚然他。干脆他就起床来不睡了,反正白天也睡得够了。生火做饭,准备这晚上就跟他俩靠上了。吃饱了便来在案前读书,那大姑娘便来在他对面,手肘搁在桌上,托着腮看他读书。突然一伸手给他把书合上了,陶望三生气伸手抓她,却只抓了一把空气,真是灵活。打开书继续读,一会儿大姑娘又回来了,他怕她又要给她合上,边用手按着读。小姑娘却偷偷来在他的身后,一下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双眼,他举手去捉,却又被她逃脱了。回头看时,正远远的站那冲着他笑呢。陶望三伸手指着小姑娘骂:“你这小鬼,让我捉住不打死你们!”

姑娘们却根本不怕他,还是继续调戏。陶望三也只好调戏她们:“这房中纵送之术,我可是一窍不通,你们缠着我也没用。”

两位姑娘相视一笑,转身跑厨房去了。生火淘米,给他做起饭来。陶望三看了看就夸她俩:“你看,你俩干点这个,不必瞎胡闹好的多吗?”

一会儿功夫,饭做好了,俩姑娘又争先恐后的把勺子、筷子、瓷碗摆在桌上。陶望三笑着说:“两位为我如此操劳,令我感动非常,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大姑娘笑着说:“这饭里我们可是下了砒霜,酒也是毒酒哦。”

“我跟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至于下毒害我。”

说罢端起碗就吃了起来,吃罢一碗又来一碗,俩姑娘争着给他盛饭夹菜。陶望三感觉很开心,也非常享受这种侍奉。时间一长,他们就越来越熟了。陶望三问他俩的名姓。大姑娘说:“我叫秋容,姓乔;她是阮小谢。”

“那二位家居何处?如何沦落至此呢?”

小谢笑着搭话:“你这傻公子,都不敢为我们奉献一下自我,就来问我们的出身门第,难道你还要上门提亲不成?”

陶望三一脸正气的说道:“面对你们这样两位佳丽,敢问谁不会动情?只不过这阴间之气,生人若是沾染上了那只有死路一条啊。你们若是不愿意与我同住,但走无妨;若是愿意与我同住,那就安心共处。如果两位对我无情,我又何必玷污你俩的身子?但若两位对我有意,那又何必要治我这狂生于死地?”

俩姑娘听完这番话,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十分感动。从此之后也不会太过分的调戏他了,只不过偶尔也会伸手在他怀里乱摸,或者突然拽下他的裤子。陶望三也倒是习以为常了。这一天,陶望三抄书练字,写到一半尿急就去上茅房了。回来一看,小谢正趴在案头,拿着笔接着往后抄写。一看他回来了,赶忙把笔放下,看着他傻笑。陶望三走近一看,这字虽然写得很不像样,倒也横是横竖是竖的。于是拍掌赞道:“姑娘真是高雅之士呢,若是喜欢这个,小生愿意指导姑娘。”

小谢点点头,陶望三于是将她搂在怀中,手把手的教她写字。这是秋容进屋而来,看到两人这番亲密,脸色一遍,似乎是嫉妒了。小谢也看到了她,但是没看出她的脸色,还高兴地跟她说道:“我小时候曾跟父亲学过写字,就是这样子写的,那得有多久了啊,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秋容没有搭话,陶望三看出了她的心思,却装作不知的样子,起身递给她一支笔,将她也抱住,说道:“来,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写字?”

于是也手把手地教她写了几个字,起身说道:“秋容的笔力还真不错呢!”

秋容这才又开心起来。陶望三于是拿来两张纸写了几个字作为范本,交给她俩去临摹。自己来在另一桌上,点起灯读起书来。心中不禁暗暗高兴,可是给她俩找到事儿干了,大家互不打搅,真是舒坦。俩顾念写完了字,想学生一样恭恭敬敬的拿来给他,等候他的评判。秋容从来没有读过书写过字,划拉的乱七八糟都认不出来。自知不如小谢,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情。陶望三对她一番安慰,她才开朗了一些。从此两位就成了陶望三的学生了,坐着时候给他挠背,躺着时候给他按腿,不仅没敢再戏弄他,反而争相讨他欢心。仅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小谢的书法就大有长进,写得字相当漂亮了。陶望三一下没注意夸奖了她一番,秋容听了深感惭愧,低头流下泪来,泪水抹花了妆容,留下一条泪痕。陶望三看到后百般安慰,好不容易才劝好。之后教她们读书,两位都非常聪明,通常指导一遍,她们就都记住了。有时跟陶望三比赛读书,通常一读就是一个通宵。小谢又将他的弟弟三郎领来,拜了陶望三为老师。三郎年纪在十五六岁,长得非常英俊,献上一柄金如意算作拜师礼。陶望三便让他跟秋容共读一本,满屋竟是读书声,这简直就算是开了一座鬼学堂了。姜侍郎听说了这事,非常高兴,竟然给陶望三发起了薪水。几个月过去了,秋容跟三郎都能吟诗作对了,没事两人还会问答一番。两位姑娘性格调皮,暗中都嫉妒对方,小谢有时就会让他不要再教秋容,他笑着答应;秋容有时也会让他不要再教小谢,他也笑着答应。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大考之期。这天,陶望三收拾好行装要去赶考了。两位姑娘流泪送别。三郎却劝道:“老师此次考试还是借口生病不去为好,我总觉心中不安,怕是此行会有祸事发生。”

“读书人当以考取功名为己任,怎么可以假托生病逃避考试呢?我就是去考试而已,能有什么祸事?三郎不必担心。”

说罢上路去了。原来是早些时候,陶望三经常写一些讥讽时事的诗文,得罪了一位有钱有势的家伙。这家伙心怀怨恨,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他。这次监考的官员正好是他的一位好友,于是拿出钱财贿赂了考官,污蔑陶望三品行不端,将他下了大狱。陶望三拿出盘缠上下打点,都花光了也没有用处。只好跟同监的狱友讨饭吃,心想自己这条命怕是要在这里交代了。这天正伤心发呆,忽然有一个人影飘飘忽忽的来在狱中,一看竟是秋容。秋容拿出吃的给他,两人相对哭泣。秋容说:“三郎一直担心老师会遭不测,没想到果然应验。我们两个商量,要一同去巡抚衙门为你申冤。”

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语,便离开了,监狱中的别人都没有发觉。几天之后,趁巡抚出外之时,三郎拦路喊冤,被带走了。秋容又来在狱中跟陶望三说了一下经过,便回去打探消息了。结果这一走好几天都没再来。陶望三又愁又饿,度日如年,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忽然一天,小谢来了,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说道:“那天秋容在回去的路上,路过城隍庙,被庙里西廊上的黑判官强行掳去了,逼迫她做小妾。秋容誓死不肯,结果被关了起来。我跑了上百里地,累的不行了,结果到了城北郊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被老荆棘扎破了脚心,疼的我差点晕过去,恐怕近几日我是没法再来看你了。”

说着伸过脚来让他看,果然血都渗出了鞋底。小谢拿出三两银子交给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再说那巡抚,升堂审问三郎,问及他与陶望三什么关系,他却说没有关系。巡抚生气了,训斥他无缘无故代人告状,要打他板子。三郎往地上一趴,消失不见。巡抚吓了一跳,觉得事有蹊跷。拿过诉状仔细看了看,发现写的诚恳悲切,便又将陶望三提来问审。问他:“三郎是什么人?”

他装作不知道。巡抚就觉得这事看来他是真有冤屈,便将他释放了。回到家中,直到天黑也没见到一个人。深夜时分,小谢才出现,神色惨然,说道:“那日三郎在巡抚衙门,被守护衙门的神人抓到了阴间。阎王爷念他是位有情有义之士,便命他投生去了一户富贵人家。秋容现在还被关着,我写了诉状去找城隍老爷伸冤,却被搁置一旁没人代我上禀。城隍庙我也进不去,该怎么办才好啊?”

陶望三气坏了,大声的骂到:“这个黑老鬼竟然如此大胆!明天我就去把他的泥身推到,跺为尘土,于庙中对城隍老爷列数他的罪状。这城隍老爷也是糊涂,属下如此的嚣张蛮横,他还如同在醉梦中一般一无所知!真是气死我了!”

两人都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只是干坐着等天亮。不知不觉四更天就要过去了,秋容忽然飘飘忽忽的回来了。两人又惊又喜,赶忙起身相应,问怎么回事。秋容哭着说道:“我可是为你吃了不少苦啊!那黑判官天天都拿着刀棍的逼我给他做妾,今天却忽然把我放回来了,还跟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喜欢你了。而且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做出侮辱你的事情。还麻烦你回去跟陶公子好好说说,别让他在城隍爷面前告我的状了。’”陶望三听后很受感动,也很高兴,于是说道:“两位娘子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受了这么多的苦,小生我无以为报。如今我只能是以身相陪,就算为两位而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两位姑娘摇摇头,面带悲伤的说道:“先前受你的开导,才明白了一些道理,如今怎么能够忍心因为爱而害了公子的性命呢?”

是坚决的不肯。但是却也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如同夫妻一般。两位姑娘也因为共历磨难,彼此之间的嫉妒心也都烟消云散了。后来一天,陶望三上街闲逛,遇到一位道士,看了他半天说道:“贫道看这位公子身上鬼气很盛,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他心中一惊,心想这位道长真是好法力,这都能看出来?于是便把事情都跟道士说了。道士笑笑说道:“这两位都是好鬼啊,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们。”

说着画了两道符交给陶望三,又说道:“这个你回去交给她们,至于谁能有福命就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如果听到门外有送葬队伍是哭女儿的,就将这符吞下,赶紧往外跑,谁先跑到谁就能借尸还魂了。”

陶望三赶忙拜谢,回来将符给了她们,又将道士的嘱托说了一遍。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夜里,果然听到门口有送葬的队伍经过,听哭喊声,正是谁家女儿死了。两位赶紧就往外跑,结果小谢太着急,忘了吞符。秋容虽然慢了一步,但她早已将符吞下,进入棺材不见了。小谢进不去棺材,哭着回来了。陶望三这时也跟着出门来看,原来是本村的大户人家郝家给女儿出殡。大家都看到有个女子穿过棺材消失不见,正在惊讶当中,一会儿又听见棺材中传出声响,赶忙落地开馆一看,尸体竟然有了呼吸。所有人都惊讶的围过来看,忽然姑娘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陶望三在何处。郝家老爷俯下身询问怎么回事。姑娘却说道:“我不是你的女儿……”然后把事情简单简述了一遍。郝老爷不太相信她的话,想让人把姑娘带回家。姑娘急了,一下子从棺材中跳了出来,人们一害怕,都闪身躲避,姑娘就跑进了陶望三家中,爬到床上不肯起来。郝老爷实在没办法,只得认了这个女婿回家去了。陶望三来在姑娘面前端详了一番,发现虽然模样不同,但是美貌程度却不亚于秋容,心中十分欢喜,两人便聊起先前的事情。忽然听到有呜呜哭泣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小谢躲在角落里伤心落泪。两人心中顿时生出怜悯之情,拿着蜡烛来在近前,好生的对她宽慰一番,但却毫无效果。小谢哭的把衣袖都湿透了,心中的苦痛可想而知。知道天明时分,小谢才离去。天大亮之时,郝家派来丫鬟和老妈子,还带了一些嫁妆来,就此彻底认了这个女婿。黄昏将至,两人来在洞房,又听到小谢的哭声。如此一直持续了六七个晚上,夫妻二人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也没成夫妻之礼。陶望三愁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秋容就劝他说:“那位道长看来是位仙人。相公何不再去求他,也许他会发发善心,想法救你。”

陶望三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当时就来在大街上四处打听,终于问到了道士的所在。找上门去,跪地边磕头求帮。道士却只一个劲的说:“没办法,没办法啊。”

陶望三跪地不起,苦苦哀求。道士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书呆子真是缠人!看来也是缘分在此啊,我不费些法术是不行了。你头前带路吧。”

于是跟着陶望三回到家中,让他安排了一间幽静的房间,关门在屋中静坐,嘱咐他不要来打扰。就这样打坐了十几天,不吃不喝。偷偷的来看看他,也只是见他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直到一天早晨,忽然有一位少女登门,径直就来在了屋中。看她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微笑着跟陶望三说道:“我是没日没夜的到处找啊,可要把我累死了!让你缠的没办法,一直跑到百里之外,才找到这样一具好身体。贫道便附身将她带回来了。一会儿我见到那位,就将这给她便是了。”

说罢坐在屋中等候,不再说话。天一黑,小谢来了,那少女立马就站起身来,一把将小谢抱住了。瞬间两人合为了一体,少女往地上一趴就不动了。这时那道士也从屋中出来了,也没说话,拱手行礼径直就走了。陶望三赶忙追出门外拜别,回来再一看,那少女已经起来了。扶她到床上躺下,慢慢的精气恢复,只是时常揉着脚说腿疼脚疼,几天之后才能下床走路。后来陶望三终于考了个官做。有位同榜做官的朋友,名叫蔡子经。有事来找他,在他家住了几天。这天小谢正从邻居家回来,蔡子经看到了,一脸的惊讶,赶忙走过来仔细端详。小谢侧身瞅瞅他,心中有些生气,暗想这人怎么这么无理,白了一眼去了里屋。蔡子经站在那里愣了半天,赶忙跑去找陶望三:“我这有一件事有点骇人听闻,不知兄台可否赏脸一听?”

“贤弟但讲无妨。”

“是这样,三年前,我家小妹夭折,两天之后她的尸首消失不见,四处找寻也没有找到,直到如今还被论为怪事。刚刚见到了尊夫人,怎么越看越像我家小妹呢?”

陶望三哈哈一笑,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我这山野人家,妻室丑陋,怎么能比得上令妹呢?不过既然你我是同榜出身,情谊深厚,让你见见内室倒也无妨。”

说罢来在里屋,跟小谢大体讲了一下缘由,让她穿上她刚来那天穿的那身衣服,出来见蔡子经。蔡子经一看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真是我的妹妹啊!”

顿时痛哭流涕。陶望三赶忙过来劝解,顺便把实情大体讲述了一番。蔡子经听完转悲为喜,说道:“原来如此,妹妹也算是没死啊,我得赶紧回家去,跟我的父母说说。”

于是告辞离去。几天之后,蔡家举家而至,欢喜异常,之后便同郝家一样,也成为了陶望三的亲家。蒲老先生点评道:绝世佳人,能够得到一位都是非常难的事情,这位竟然得到了两位!这种千年难得一遇之事,当然也得益于这位陶望三君子风度,能够坐怀不乱,不随便与陌生女子苟合。道士难道真是神仙?法术如此之神!若是能学到这样的法术,那就是丑鬼也可以与其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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